Speed-L的脸色陡然一变。
本来一起站在Speed-L这边讨说法的人,懵了几秒后,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Zeal-su这么久都没跑了,Speed-L竟然还是输了?”
“这有什么的,本来要不是Zeal-su退圈,Speed-L就不可能出圈,成为赛车界的第一。”
“这话说的对了,以前还不是万年老二来的,一直被压制着,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我看这次他闹,肯定是怕现在的地位不保,根本不是为了公平。”
“就是就是。”
“……”
话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说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
Speed-L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贾理事开始赶人,“话,我就放在这里了,什么时候Zeal-su到了,什么时候进行小组赛,如果你们有异议,等她来了,跑过她,再和我说。”
“贾理事,你要是这么办事,那我们只能退赛了。”
“可以。”
说话的人没想到贾理事这么痛快,梗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贾理事:“还有谁要退赛的,说出来,我登记一下,这次的世界赛就算是只有Zeal-su一个我也办,看她一人跑,也是种享受。”
其实说话的人也是色厉内荏。
他根本不可能退赛。
世界赛能进去很不容易,也是证明自己的好机会,不可能放弃的。
其他人也不可能退赛的。
好不容易进来了,这时候退赛,说出去多丢人啊。
而且他们虽然嘴上说着不服。
但也想和Zeal-su赛一赛,毕竟很久都没有她这种好对手了。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没一个人说话。
贾理事摆摆手,“去休息,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有人还是不服,但是也无力反驳,只能愤愤的离开。
最后,就剩下Speed-L和他的队员。
“还有什么要说的?”贾理事问。
Speed-L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
他要在赛场上证明自己,不要再被人说万年老二了。
也不想让人说,自己是因为Zeal-su的退圈,才成为第一的。
他这次要赢过Zeal-su,成为真正的第一。
直升机是直接停在比赛场地后面的停机坪的。
苏芷戴上口罩直奔Sky-F的休息室。
推门进去,什么话都没说,拿过战服去后面换上,戴好头盔,冲Sky-F招招手,走出了休息间。
观众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要不是因为能看到Zeal-su来跑小组赛,早就离开了。
这么多年,巅峰时刻,都没看到Zeal-su跑小组赛。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都不知道今后能不能看到呢。
但有些人是为了看笑话的。
Zeal-su很久没跑,复出却是跑小组赛,说明什么。
说明再不复从前的辉煌了。
这该是多么好笑的画面啊。
Speed-L领着队员做到了观赛台上。
他们今天没有比赛,来,就是为了看看Zeal-su。
尤其是经过刚才,特别想看Zeal-su怎么出丑。
赛场上。
Sky-F开始准备第一棒。
苏芷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退到了一边。
旗子落下,随着欢呼声,Sky-F冲了出去。
如苏芷所料,略有优势。
随后第二棒第三棒,就被对手拉开了距离。
苏芷对下场的Sky-F说:“这几天没用我的方式训练?”
Sky-F呼撸了一下刘海,“训练了,但是没用,他们本来跑的时间就短,速成不了。”
苏芷没再说,到了赛场上做准备。
第三棒回来的时候,对手的第四棒已经出去了一段距离了。
苏芷没立刻出发,而是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个在天上飞着的摄像机,比了个心。
随后,右手用力,冲了出去。
两个下场的队员都惊了,“F哥,总队长这么屌吗?”
没等Sky-F回答,一阵一阵的欢呼,打断了他。
只见苏芷在最后一个弯道,以一个非常刁钻华丽的技巧,横漂出来,超越了对手,冲过了终点线。
Sky-F立刻跑到了终点线,无比激动了说:“师父,你太帅了!”
另外两名队员,被震惊到很久才反应过来,跑到了终点线。
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
观赛台上,Speed-L的表情,无比阴骘,毫不掩藏。
身为专业的赛车手,一眼就能看出对手有多厉害。
从上次的比赛到这次的小组赛。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的技术非但没有退步,还更强了。
如果真的到了世界赛,他恐怕又要回到万年老二的位置了。
他双手握紧,内心汹涌。
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Speed队里以前跟着苏芷的两名队员,现在非常后悔离开战队。
要是还跟着Zeal-su,在她复出的时刻,他们也能享受到高光的。
可是……
没有后悔药吃。
Zeal-su看着脾气挺好的,其实眼里不揉沙子。
离开了,便没有再回去的可能了。
苏芷听好机车下来,先是往观赛台上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注意,Speed-L在这么远,她还带着头盔的情况,竟看到了她嘲讽的眼神。
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苏芷没先和身边的人打招呼,而是找了好位置的摄像机,双手举到头顶,又比了个心。
远在E国的,在电脑前的父子俩,都笑了。
刚才还担心的秦郯,这会儿满是欣赏。
那样的她,真的太过耀眼。
Sky-L朝天空中看了一眼,问道:“师父,你和谁比心的?”
场外的蒋垚看向了小六,问道:“老大是在和秦爷比心吗?可是秦爷那么喜欢老大,为什么不来现场看呢?”
小六无法呼撸脑袋,将脑袋放在胳膊上蹭了下,淡淡道:“比心是和秦爷,至于为什么秦爷没来,我不能说,你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