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第一个周末,林悦接到苏瑶火急火燎的语音:“救命!顾昕被粉丝围堵了!速来市中心广场!”她攥着刚买的咖啡,差点泼在新买的西装上。
等林悦赶到现场,只见顾昕站在广场喷泉旁,被十几个举着手机的阿姨团团围住。为首的李阿姨举着《反家暴维权指南》往她怀里塞:“顾律师,我照着你书里教的,成功把家暴的邻居送进去了!你可得教教我怎么让女儿也考上律师!”旁边戴金丝眼镜的大爷不甘示弱:“小顾啊,我们社区想请你做普法讲座,这是邀请函!”
苏瑶憋笑憋得直不起腰,悄悄给林悦使眼色。原来顾昕打赢反家暴诉讼后,普法视频在中老年群体里意外走红,被尊称为“法律界小太阳”。“我只是顺路帮阿姨解答了个问题……”顾昕耳根泛红,试图突围,却被热情的大爷大妈簇拥着合影。
林悦灵机一动,举起咖啡杯高喊:“顾律师下午还要去法院,大家先让让路!”人群这才依依不舍散开。顾昕刚松口气,手机突然响起,是基金会新来的实习生带着哭腔:“顾律师,有个大爷非要捐赠祖传的夜壶,说能震慑家暴男!”
与此同时,苏瑶的麻烦也接踵而至。画廊突然通知她,原定展出的《棱镜之光》系列被临时替换成商业合作方指定的“招财猫主题”。“这可是我为咱们三人画的!”苏瑶气鼓鼓地在画廊里踱步,却瞥见合作方负责人竟是陈风的远房表叔。
“要不……我们改造一下?”林悦盯着墙上憨态可掬的招财猫,突然掏出钢笔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给招财猫戴上律师徽章,尾巴缠上广告胶片,头顶再画个调色盘?”苏瑶眼睛一亮,立刻调出数位板开始创作。
三人忙得热火朝天时,陆然抱着一摞法律文件来找顾昕,却被苏瑶逮住当人体模特。“这个姿势!像不像举着天平的正义使者?”她举着画笔上下打量,陆然无奈地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连文件掉在地上都不敢捡。
夜幕降临时,一幅名为《招财守护者联盟》的画作诞生了:戴着金丝眼镜的招财猫举着“反家暴”标语,身后飘着广告彩带,脚下踩着画架。画廊负责人看到成品后,竟两眼放光:“这创意绝了!既招财又正能量,肯定爆火!”
庆功宴定在顾昕常去的小餐馆。林悦刚把麻辣小龙虾剥开,就被苏瑶用沾满颜料的手按住:“别动!这个橘红色太适合当新画作的主色调了!”顾昕夹菜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两个好友为了“龙虾色号”争论不休,默默把啤酒换成了果汁——上次她们喝醉后,硬是在街边路灯下cosplay正义联盟,第二天还上了本地新闻。
酒足饭饱,三人沿着江边长廊散步。苏瑶突然指着对岸闪烁的霓虹灯牌:“你们说,要是我们的故事拍成电影,该叫什么名字?”林悦踢开脚边的石子:“就叫《三个疯女人的棱镜人生》。”顾昕笑出了声,手机适时弹出新消息:“您预约的‘中老年普法巡回讲座’已确认,首站——夕阳红广场舞基地。”
江风拂过,带着桂花的甜香。她们或许永远猜不到,下一场风暴何时来临,但此刻并肩走过的每一步,都正在为棱镜增添新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