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笑着解释，随后又拿起一旁的酒杯，神情激动，“这灵芝酒香而不醉，不知道还有没有？”
要是有的话，他得买点回去。
“还有，玄成兄弟要多少都有，不过得低调些，酒楼的酒水不对外，只内销。”李灵芝点点头，笑着叫来了周雨。
“去拿两坛灵芝酒来。”
周雨点点头，连忙走向酒窖。
“灵芝兄弟近来在忙些什么？为何我们前些天过来的时候，她们说你外出了。”长孙无忌喝了口茶，好奇问道。
“去了曹县，准备在那里种地，顺便开一条河道出来，将洪涝等灾害问题一并解决。”
李灵芝回答得很是淡然。
但这话却让长孙无忌和魏征一愣，两人连忙追问。
“河道？灵芝兄弟怕是不知道河道有多难造吧，其中费时费力不说，光是河道的尽头以及合理性，这种种问题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灵芝兄弟没有开玩笑吗？”
两人不过是好奇。
李灵芝没和他们啰嗦，直接解释，他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两人听着这话，心头一震，没想到李灵芝是认真的。
他们还以为在开玩笑。
片刻沉默后，长孙无忌忽然说道：“不提这些了，我前些天想到了一句诗，不知是不是灵芝兄弟所作。”
“灵芝兄弟已经好久没去乐坊了，我还记得那时我们吟诗作对，日子快活极了。”
魏征轻轻摇头，忍不住感慨。
那段时光确实美好。
玄武门事变还未开始，李灵芝和魏征因为投缘，两人成了好友。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句诗应该是灵芝兄弟的吧！”长孙无忌缓缓念出诗句。
“正是，这句诗出自水调歌头，是我在酒楼开张前一晚创作的。”
李灵芝轻轻点头。
确实是他即兴发挥的。
“可大皇子却说这是他的诗，这……难道是大皇子搞错了？”长孙无忌眉头紧皱。
他实在是困惑。
长安城里的文人墨客都知这首诗出处，可李承乾偏偏不由分说据为己有，还把那些反驳他的人都抓起来，关了三五天才放出来。
长孙无忌是慎刑司的人，对这一切自然了如指掌。
只是奇怪李承乾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这怎么会是大皇子的？分明是我作的。”李灵芝摇摇头，很是无语。
想到大皇子前不久刚被废去太子之位，他又连忙向两人嘱咐一句。
“水调歌头是谁作的诗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皇子现在在气头上，你们千万别去招惹，能躲就躲吧。”
两人点点头，倒是爽快答应了。
三人阔谈一番后，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李灵芝连忙留下他们做客。
“晚上吃火锅吧，最近天气转凉，吃点温补的去去寒。”
说着，李灵芝便走向后厨，他亲自调了一个滋养温补的锅底。
待火锅端上来，长孙无忌和魏征届时双眼放光，两人直呼道。
“灵芝酒楼开张后，长安城倒下的酒楼不计其数。”
“那些吃不上的都宁愿高价买个位置，奈何一座难求。”
只有吃上这一口美味，才知道什么叫人间一绝。
两人一边称赞一边涮肉。
李灵芝见他们吃得尽兴，又看了看身旁，还真是客无虚座。
大部分人都是拼座，以此达到品美食的机会。
若非亲眼所见，他真不相信。
酒过三巡，魏征和长孙无忌都拍着他肩膀，神情复杂感慨。
“天高地阔，这世间除了灵芝兄弟，再无人能与我们阔谈。”
“能和灵芝结拜为兄弟，真是三生有幸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举杯对着明月，以此视作结拜。
李灵芝见状，不禁笑了笑，他连忙拉着两人，“行了行了，不管有没有这杯结拜酒，我们都是好兄弟。”
这两人也太没架子了吧，看来历史书上写的也不全然属实。
明明魏征和长孙无忌性情直率，为人处世说一不二，喜怒不言于表。
可现在看来，他们明明就不是那样，哪有什么喜怒不言于表一说。
李灵芝苦笑不得的想着。
等时候不早了，两人抱着一坛灵芝酒打道回府。
但刚下马车，冷风吹来，两人瞬间醒了不少，紧接着眉宇一竖，又恢复往日冷酷无情的模样。
要是李灵芝看见了，定然不会怀疑历史的描述。
三天后，陈县令让手下送来好消息，上面批准他们造这条河道了。
李灵芝高兴得笑了笑，连忙让周雨给自己收拾行囊，而他则转身上街。
前些天让打铁匠做的那些器具，应该都完工了。
他飞快赶去取。
回来之后，李灵芝没想到李渊和东方白雪他们都在等自己。
“你们这是？”
人也太齐了吧。
周震也在，他神情严肃，随后缓缓说道：“灵芝，你真要去造河，我可以把以前的好弟兄都叫过来帮忙。”
高适和王镇雄也来了，都不知道是谁通知了他们。
这群人一股脑蜂拥而至，也让李灵芝苦恼不已。
他摇摇头，轻声说道：“就造一条河道而已，真费不了多大力。”
他前些天找到了硝石，准备用硫酸和火药破路，这对他来说，实在简单，最多一个月完工。
但在其他人看来，这河道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完工。
见他不说话，众人又连忙追问。
“那你准备怎么造？人力总要用到吧，还有物力，这些都不能省。”
“与其到了曹县再请人，不如让咱几个带着弟兄过去帮忙。”
“灵芝，你别和大哥客气，要多少人尽管开口，就算是一万人，大哥也能给你拿出来。”
他们七嘴八舌说道。
李灵芝顿时哭笑不得解释。
“不用那么多，最多带十个人过去，我有别的法子造河，不用大量的人力挖道。”
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脸狐疑。
李渊更是神情复杂，最后欲言又止的离去，他心里可谓失望透顶。
这小子就是嘴硬。
明明大伙都这么真诚要帮他了。
结果他还是拒绝了。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喜欢自作主张，要是有我一半的沉稳就好了。”李渊忍不住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