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7月1日,萨尔瓦宫。
拿破仑·波拿巴和他的将军们在一张豪华餐桌前就座,与迪里耶酋长国的阿卜杜勒阿齐兹·本·穆罕默德·沙特酋长共进晚餐。
房间内装饰华丽,彰显出阿拉伯宫殿的富丽堂皇。
当宾客们落座后,仆人们端着盛满各种美味佳肴的托盘鱼贯而入,空气中弥漫着异国香料和美味的芳香,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食欲。
第一道菜是肉质鲜美的羊肉串,烤得恰到好处,调味也十分完美,鲜嫩的羊肉渗透着芳香的草药和香料,引得食客们不由得齐声称赞。
接着上的是一道名为“Kabsa”的菜肴,这是一种用嫩鸡肉和各种蔬菜烹制而成的香喷喷的米饭,米粒中掺入了藏红花、小豆蔻和肉桂等多种香料,香味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与主菜搭配的是一道名为“Mamoul”的点心,小巧的糕点内夹有枣子和坚果的混合馅料,并加入了一丝玫瑰水甜化,精致的糕点入口即化,释放出阵阵甜味和坚果香味。
阿卜杜勒阿齐兹·本·穆罕默德·沙特酋长对拿破仑热情地微笑着说:
“你可以叫我阿卜杜勒阿齐兹酋长,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叫我阿卜杜勒阿齐兹,我非常高兴你和你的将军们能来到这里,波拿巴将军。”
“很好,阿卜杜勒阿齐兹,这顿午餐象征着我们的联盟关系不断发展壮大,以及我们可以从合作中获得的共同利益。正如我们签署的条约所述,我们将尊重贵国的自治权,同时为其国防和现代化提供支持。”
拿破仑和他的将军们开始吃菜,一边品尝阿拉伯美味的菜肴,一边与阿卜杜勒阿齐兹酋长寒暄交谈。
十分钟后,缪拉走到拿破仑面前,谨慎地将一张纸条递到他手中,拿破仑展开纸条,皱着眉头看着内容。
这是一封来自开罗的电报,法国刚刚在普罗旺斯七年草月30日再次发生政变,不仅如此,督政府还拒绝了他请求增援以支持远征印度的行动。
拿破仑咂了咂舌,脸上明显流露出挫败感,沮丧之情溢于言表,酋长阿卜杜勒阿齐兹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波拿巴将军,出什么事了吗?”阿卜杜勒阿齐兹关切地问。
拿破仑微笑了一下,然后把叉子和勺子放在了桌面上。
“失陪一下,阿卜杜勒阿齐兹,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处理。”
拿破仑从座位上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的将军们也起身,他们的椅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刮擦声。
将军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意识到拿破仑表情中的严肃,他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跟随他们的领袖走出餐厅。
他们穿过萨尔瓦宫宏伟的走廊,几秒钟后到达了指定的住所,将军们在舒适的座位上落座。
克莱贝尔向前倾了倾身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波拿巴将军?”
拿破仑叹了口气。
“巴黎又发生了政变。”
他停顿了一下,让他们消化这个消息。
“我们的国家正处于动荡之中,而督政府拒绝了我们的增援请求,这只会让我们面临更大的挑战。”
梅努惊呼起来:“他们拒绝了?我们如何在巴士拉、波斯、阿富汗和俾路支斯坦开展行动?”
拿破仑摇了摇头。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放弃这些行动,目前我们的兵力已经过于分散。”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着房间,思索着这一决定的分量。
“我真的不甘心,先生们,我真的不甘心。当我们离占领印度如此之近时,我们的政府却依然如此无能……这必须立刻停止了!”
克莱贝尔再次开口:“你有什么打算,将军?”
拿破仑深吸了一口气:“我在考虑返回巴黎,看看我是否能做些什么,来阻止国内的混乱。”
克莱贝尔瞪大了眼睛:“你打算做什么,波拿巴将军?”
拿破仑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我还不知道,我得先评估一下政府的情况,然后再制定计划。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不能坐视法国进一步陷入混乱,敌人逼近法国边境。”
梅努和克莱贝尔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谢谢你们,克莱贝尔,梅努。”拿破仑说道,“因此,在我离开期间,我将任命一人担任东方军团的指挥官。”
他的目光在两位将军之间来回游移。
克莱贝尔和梅努相互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
“会是谁呢?”克莱贝尔问道。
“那就是你。”拿破仑回答。
“是的,克莱贝尔,是你。”
拿破仑肯定地说。
“在我们中东的战役中,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我相信,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会继续以同样的决心和战略眼光指挥我们的部队。”
“波拿巴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梅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