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沉思起来,计划着如何对付这些人。
尽管他在这个世界中改变了很多,但有些事件的发生仍与原来的世界相同,比如,霍恩林登战役。
因此,他对这些人必须保持警惕,毕竟他家人的生命岌岌可危。
虽然他可以通过不去歌剧院来防止这一切发生,但这与他成为人民之人的目标背道而驰,如果拿破仑和他的家人被禁锢在凡尔赛宫的围墙里,那么人民就会认为他与他们的日常生活疏远且脱节。
作为国家元首,最重要的是要在公众面前露面,并与国民们打成一片。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他必须维护……既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同时也保持自己贴近人民的领袖的形象,尤其是在平安夜。
拿破仑知道,他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让恐惧支配他的行动,相反,他决心直面这一局势。
警察部长即将到来,他抓起纸笔,写下了密谋者的名字,然后开始构思,如果富歇询问这些信息时该如何解释。
幸运的是,有一个简单的主意。
十分钟后,博蒙走进他的办公室,告知警察部长富歇到来。
富歇进入办公室,走向拿破仑的办公桌。
“阁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富歇问道。
“平安夜你有安排吗,富歇?”拿破仑询问。
富歇对这个直接的问题略感惊讶,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嗯,阁下,我打算今晚和家人一起过。”
“真的吗?这很好,富歇,我也打算这样,带他们去歌剧院。”拿破仑透露道,“不过,作为第一执政,外面有些人可能会想要伤害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阁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富歇问道,表情变得严肃。
“我想说的是,我想在歌剧院与家人共度美好时光,而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但我收到了一个匿名者的举报,说有人想在平安夜庆祝期间伤害我和我的家人。”
拿破仑解释道,保持着镇定的神情。
富歇的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阁下,你确定?”
拿破仑点点头,将他整理出来的密谋者名单递给富歇:“这些都是匿名举报中提到的,声称参与了阴谋的人的名字。”
“他们是……”富歇读着名单上的人名,挑起了眉头。
拿破仑继续说道,语气沉稳而坚定:
“他们是保皇派,富歇,是君主制的坚定支持者,他们痛恨蔑视共和制,不惜以暴力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必须立即挫败他们的威胁,名单上还有他们的行踪地址,逮捕他们,以叛国罪处决。”
富歇点头表示理解,但拿破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疑虑。
“怎么了,富歇?”
“嗯,阁下,有证据支持这些指控吗?”富歇谨慎地询问。
拿破仑点了点头,他明白需要具体的证据。
“嗯,其中有一个叫乔治·卡杜达尔的人,是一个一心想要恢复君主制的朱安党领袖。”
拿破仑开始说道。
“据悉他与英国政府有联系,寻求他们的支持以推翻共和国,这就足以证明他们是共和国的威胁。此外,匿名者还提到他们打算使用炸弹。所以,如果你在他们的行踪中发现了炸药,那就更有理由逮捕他们了。”
“但如果我们在他们的行踪中找不到炸弹,结果却表明他们是无辜的呢?”富歇问道。
“你还是要逮捕他们,把他们关在一个地方,确保他们在歌剧之前、期间和之后都无法接近我和我的家人。”拿破仑指示道。
“好的,阁下,我会立即组建一支特警队,逮捕这些人。”富歇坚定地回答,将名单收进了口袋。
拿破仑点头表示赞同。
当富歇转身准备离开时,拿破仑叫住了他。
“还有一件事,富歇。我想加强今晚歌剧的安保措施。我要你在整个剧院和我们将经过的街道上增派便衣警察,他们应该混在观众和路人中,密切注意任何可疑之人。”
富歇点点头,确认了拿破仑的命令。
……
下午四点,1800年12月24日。
有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隐秘地藏在一栋不起眼的建筑中,保皇党的密谋者们围坐在一张长长的木桌旁。
弗朗索瓦·卡本身体前倾,声音几乎低于耳语:“我们必须确保马车在圣尼卡斯街的位置恰到好处,爆炸必须与波拿巴的马车经过时间同步,这是我们成功的唯一机会。”
皮埃尔·罗比诺·德·雷金特,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补充道:“卡杜达尔,你必须确保我们的消息到英国人那里,如果我们要恢复合法的君主政体,就需要他们的支持。”
乔治·卡杜达尔郑重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会联系我们在海峡对面的盟友,一旦他们得到拿破仑已死的消息,他们就会告知那些保住了我们国王的奥地利人。”
就在密谋者们继续他们阴险的讨论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密谋者们面面相觑,担忧之色在脸上显露。
“我们这次计划中还有其他人吗?”乔约问道。
“没有,所有人都在。”卡本说。
“那谁在门口?”维伦纽夫问道,声音因担忧而提高。
卡杜达尔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前时,他开口了:“谁啊?”
“我们是警察部长派来的。”门外的声音回答,“这里是拉哈耶·圣伊莱尔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