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被杜马斯的故事深深打动了……一个对国家忠贞不渝的人,却被国家所背叛。
这一认识让他深感遗憾,认识到才华被浪费的悲剧,他暗自发誓,决不重蹈拿破仑·波拿巴犯下的覆辙,托马斯·亚历山大·杜马斯这位天才不会被他抛弃。
“你受了重伤,你确定不先接受治疗再进行我们的谈话吗?”
“不,先生……”杜马斯回答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没事,请快点。”
“注意你的用词,黑人。”贝尔蒂埃尖锐地说。
拿破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贝尔蒂埃,向他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够了,贝尔蒂埃!”他怒吼一声,“我不能容忍你在我面前有如此不敬的言辞,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说话了?”
“抱歉,波拿巴将军。”贝尔蒂埃结结巴巴地说,脸色变得苍白。
“托马斯·亚历山大·杜马斯先生。”拿破仑开始说,“我早先就听说过你的英勇事迹,我必须说,我对你深感钦佩。为表彰你的非凡勇气,我特此晋升你为师级上将。”
杜马斯站得笔直,感受着拿破仑的话语带来的沉重。
“我怀着感激之情和坚定不移的献身精神接受这一晋升,波拿巴将军。”杜马斯回答道,尽管疲惫有可能吞噬他,但他的声音依然稳重,“我已准备好履行职责,与你并肩作战,将奥地利人驱逐出意大利。”
拿破仑赞许地点了点头。
“杜马斯将军,你可以退下了,务必妥善处理你的伤口。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希望在我们再次面对奥地利人时,你能保持最佳状态。”
杜马斯最后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指挥官的房间。
杜马斯离开房间后,缪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波拿巴将军,有你的一封信。”
“谁寄来的?”拿破仑问道。
“是安托万·拉瓦锡先生寄来的。”缪拉回答道,将信封递给他。
拿破仑接过信封撕开,迅速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他震惊地睁大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不安。
房间里一片寂静,随着消息的沉重压在心头,拿破仑刚那自信满满的面容变成了一副严峻的面色,这一变化贝尔蒂埃和缪拉都看在眼里。
“怎么了,将军?”缪拉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妻子……我需要回巴黎。”
“先生……你说你必须返回巴黎是什么意思?”缪拉问道,眉头紧皱,一脸困惑。
拿破仑在收拾行装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缪拉,眼神中既有决心又有担忧。
“就是字面意思,缪拉,我别无选择,必须去。”他回应道,声音中带着急切。
贝尔蒂埃插话,声音带着谨慎:“但是将军,这并不是督政府的正式指令。如果你未经正式授权擅自离开岗位,就有可能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
拿破仑眼中闪过一丝决厉,转身面对贝尔蒂埃。
“你真的认为他们会对单枪匹马赢得这场战争的将军进行军事审判吗?”他反问道,“我向你保证,我会在行动开始前返回,我会选择最快的交通方式,坐火车去。”
缪拉站了出来,声音充满关切:“将军,至少请向我们解释一下情况。我们可以帮忙向你的其他将军传达情况,确保他们理解你为何必须突然离开。”
拿破仑的手顿了一下,想起了从安托万·拉瓦锡那里收到的令人不安的信件。
“我的妻子病得很重,缪拉。”他坦白道,声音满是担忧,“据说她在展览期间卷入了一场骚动,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我需要回巴黎陪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健康。”
他的言语回响,强调了情况的严重性,缪拉和贝尔蒂埃交换了一下眼神,理解了他们指挥官决定的分量。
“我们明白了,波拿巴将军,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指派一个人在你去巴黎期间指挥军队。”缪拉建议道。
“我任命你。”拿破仑看着贝尔蒂埃说。
“将军?你要任命我为意大利军团的指挥官?将军……我不认为我适合领导一支军队。”贝尔蒂埃轻声抗议道。
“你低估了自己,贝尔蒂埃。”拿破仑充满信心地说道,“你拥有必要的智慧和组织能力,能够在我不在期间确保军队顺利运作。我观察过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完全能够胜任这个临时职责。”
贝尔蒂埃犹豫了片刻,目光在拿破仑和缪拉之间逡巡,任命的重担似乎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挺直了身板,接受挑战。
“好的,波拿巴将军。”贝尔蒂埃回答,声音坚定,“我将竭尽全力履行赋予我的职责,确保意大利军队在你回来之前保持充分准备、纪律严明。”
拿破仑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两三天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