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停在霍夫堡宫的大门前时,拿破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会面。
他与随行人员一起走下马车,抬头仰望霍夫堡宫的外观,瞬间被其美丽所吸引。
“阁下!”
拿破仑转过头,看到塔列朗正向他走来。
“你准备好在奥地利皇帝居住的宫殿里会见前法国国王了吗?”塔列朗问道。
拿破仑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
片刻后,霍夫堡宫的一名宫廷工作人员走出大门,引起了拿破仑精锐卫兵的反应,他们立即在拿破仑周围排成保护线。
他们的防卫姿态令宫廷工作人员吃了一惊,但拿破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抱歉让你们紧张。”拿破仑微笑着说,“请问你是带我们去见路易国王的人吗?”
宫廷工作人员是一位相貌出众的绅士,他恭敬地向拿破仑鞠了一躬。
“是的,第一执政官阁下。"他回答道,“我是冯-舍恩费尔德伯爵,霍夫堡宫的首席内侍,我将带你前往路易国王的房间。”
拿破仑点头致意,对冯·舍恩费尔德伯爵的彬彬有礼表示赞赏。
“请带路。”拿破仑说,示意随行人员跟上。
当他们穿过宫殿富丽堂皇的大厅时,拿破仑忍不住惊叹于其宏伟。
精致的艺术作品、华丽的装饰、镀金的天花板和墙壁,让人联想到凡尔赛宫,不过,如果要比较哪一个更胜一筹,那一定是凡尔赛宫。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路易国王的房间,冯·舍恩费尔德伯爵向这位前君主告知了他们的到来,门被打开,拿破仑神态自若地走进房间。
路易国王站在他面前,穿着华丽服装,显得威严而高贵,两人的目光交汇,互相打量着对方,房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随后,路易国王伸出手来问候。
“首席执政官阁下,我很荣幸欢迎你来到维也纳。”路易国王亲切地说。
拿破仑微微侧头,对国王的礼貌行为感到有些奇怪:“谢谢你,陛下。”
“请不要用这个称谓称呼我。”路易轻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忧郁,“我不再拥有王位了,你可以叫我卡佩。”
“很好,卡佩。”拿破仑尊敬地点了点头,“我必须承认,你的邀请让我的幕僚们感到忐忑不安,有些人说,这是奥地利人设下的圈套,想把我困在这里。”
“是吗?嗯,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也会这样想。但请放心,奥地利皇帝弗朗茨二世陛下已经向我保证过这一点。”
“那么,我能知道你为什么邀请我来这里吗,卡佩?因为你在信中没有提及。”
“当然可以,不过首先请坐。”
拿破仑应邀入座,卡佩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必须承认,卡佩。”拿破仑首先开口,“你的邀请引起了我的好奇。正如我刚才提到的,你在信中没有具体说明我们会面的原因,这让我对你的意图感到疑惑。”
“我为没有说明细节而道歉。”
卡佩理解地点了点头。
“我想当面讨论一些重要问题。但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我们应该见过面吧?那次你展示了你的巧妙发明?叫什么来着?啊!蒸汽机。”
“没错,卡佩,你记得清清楚楚,你甚至给了我一个头衔,但我拒绝了。”拿破仑轻声笑道。
卡佩也笑了,然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么,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我为什么邀请你来这里,很简单,我希望得到你的合作。”
拿破仑对卡佩请求合作的提议更加好奇了,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仔细聆听这位前国王要说的话:“在什么事项上合作,卡佩?”
卡佩稍作沉思,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才回答:
“如你所知,几十年来,欧洲一直饱受战争和冲突的困扰。究其原因,是因为法国的革命。为了让欧洲重归和平,联军各国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让波旁王朝重新回到法国的王位上。”
拿破仑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果然如大家所料。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卡佩,我必须明确答复。我不能也不会支持波旁王朝在法国复辟。君主制已经成为过去,法国人民已经通过革命表达了他们的意愿,恢复旧的统治方式对法国和欧洲都没有好处。”
“为什么?”卡佩着急询问。
“因为为了实现我们在法国所看到的变革,已经流了太多的鲜血。”
拿破仑坚定地回答。
“革命是我们国家的转折点,是人民奋起反抗压迫、争取权利和自由的时刻。这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如果通过恢复君主制来抹杀所有的进步,那将是一个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