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在法国巴黎。
督政府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奥地利帝国与拿破仑·波拿巴在莱奥本签署全面停战协定的消息。
“这么说,拿破仑·波拿巴将军真的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奥地利人,迫使他们退出了战争?”莱波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是啊,可问题是,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这份停战协议的通知?”巴拉斯在房间里焦虑地来回踱步。
“也许,他觉得没有必要吧。”
托内尔平静地说。
“但我们最担心的是,法国人民把他奉为法国的英雄……另一个消息说,他在意大利被征服的各州建立了以他为领袖的共和国。难道你们不认为他也会对法国做同样的事吗?”
“你是说拿破仑·波拿巴会发动政变推翻我们的政府?”巴拉斯惊呼,脸色因恐惧而苍白。
鲁贝尔叹了口气,目光定格在他们面前桌子上摊开的欧洲地图上。
“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这种说法,但我们不能忽视这些迹象。拿破仑在民众中的受欢迎程度,他在军队中日益增长的声望和影响力,以及现在他在意大利的征服……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因素。”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在国内的影响力正日渐减弱,拿破仑掌权只是时间问题。”莱波终于插嘴问道,“哦,更不用说他的妻子希拉·波拿巴日益增长的受欢迎程度,他们联合起来,将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先生们。”巴泰勒米打断道,“我想向大家透露一件事……你们看,我收到了来自英国的路易十六国王的一封信,在信中,他提议如果我们将他送回王位,他会为我们提供头衔和土地。”
“你这个该死的保皇党!”
巴拉斯愤怒地大喊,把拳头砸在桌子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巴泰勒米举起手,示意大家冷静。
“巴拉斯,请听我解释。”
巴泰勒米说道。
“我并不是建议我们放弃共和国,我只是想让大家在这个关键时刻,考虑一下所有可行的选择。路易国王的信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一个有可能稳定国家局势并对抗拿破仑日益增长的影响力的方法。”
“而且请放心,这将是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路易国王的角色将纯粹是礼仪性质的,政府的权力仍将掌握在人民手中……还有五百法郎和头衔。”
“我们本该讨论如何处置拿破仑……但既然你提出了这个建议,我才注意到,许多保皇党人在五百人委员会和元老院中获得了相当多的席位……你们保皇党人在酝酿着什么……”
“这是严重的指控,巴拉斯。”皮什格鲁咆哮道。
巴拉斯的指控沉重地回响在空气中,房间里的紧张气氛也随之加剧升级,督政府的其他成员不安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意识到政府内部和整个国家的权力平衡非常脆弱。
“皮什格鲁先生,你不就是过去与保皇党人合谋的那个人吗?”
巴拉斯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我觉得你这么轻易地就为巴泰勒米辩护,实在是太巧合了,也许你在这个让路易国王回归的提议中也有一份利益。”
皮什格鲁的脸气得涨红。
“你竟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我?我曾为共和国而战,我仍然坚信共和国的原则,不要把我过去的行为误认为是叛国。我们都在这里是来讨论法国的未来的,而不是进行毫无根据的无端指控。”
“哦,这可真有趣。”鲁贝尔笑道,“巴拉斯局长,让我们把拿破仑的事情放在一边,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威胁要摧毁共和国的保皇党人身上。”
“哦,共和党人又来了,处决那些被视为威胁的人。”巴泰勒米插话道,“就像恐怖统治时期一样。”
“你已经暴露了自己,巴泰勒米,我会确保保皇党和君主主义者在政府内部不再有任何影响力。”
……
1797年9月1日,风景如画的米兰城。
在意大利温暖的秋色中,拿破仑·波拿巴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莱奥本和约》的签署为席卷欧洲的冲突局面带来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但对拿破仑来说,这仅仅是迈向更远大目标的垫脚石。
他知道,这暂时的和平是巩固自己权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