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嗯,我与众不同。”希波吕特骄傲地说,丝毫丝毫未受希拉冷漠态度的影响。
希拉挑了挑眉,对他的大胆说法感到好奇。
“与众不同?请赐教,查尔斯中尉,你与今晚无数试图吸引我注意的绅士们有何不同?”
希波吕特的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他向前走近一步。
“夫人,我有坚定不移的决心和不轻易放弃的精神,即使你拒绝了我,我也会继续追求你,因为你身上有一种让我无法忽视的魅力。”
“你应该清楚,我已经嫁给了一个非常杰出的男人,并且与他有了孩子,所以谢谢你的心意。”
“但他不在这里,不是吗?你的丈夫好像已经离开快一年了,他不可能满足你的需求,因为他总是在战场上。而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我甚至可以照顾你的孩子,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听到希波吕特的大言不惭,希拉的眼睛微微眯起,愤怒和难以置信交织在她的脸上。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中尉竟然有胆量暗示自己能提供丈夫无法给予的东西,她对拿破仑的忠诚和爱根深蒂固,没有人能取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对约瑟芬和希波吕特的憎恶现在得到了证实,他们是最坏最糟糕的存在,对伴侣不忠是希拉无法理解的。
她亲眼目睹了拿破仑为他们的家庭和国家所做出的奉献和牺牲,拿破仑身体上的缺席并没有减少他在她心目中的存在。
“查尔斯中尉,你的无礼已经达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我不会考虑这种不敬和不光彩的提议,我对我丈夫的忠诚坚定不移,你再怎么坚持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哦?”希波吕特饶有兴致轻笑,“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
“你说得好像这是什么成就似的?”希拉反驳道,“这显然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再见了,查尔斯先生……”
就在希拉准备离开时,希波吕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对方的手紧紧地抓住她,但并不用力。
希拉转过身来盯着希波吕特,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声音里充满了蔑视。
“立刻放开我!”
希拉严厉地命令喝道,声音穿透了音乐,引起了附近宾客的注意。
希波吕特握手的力道加重了,他迷人的举止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目光。
“波拿巴夫人,你会后悔的。”他冷冷地讥讽道,“你认为你可以轻易地拒绝掉我吗?我不是一个可以被忽视或拒绝的人,我会不惜一切让你成为我的人!”
听到这些话,希拉感到一阵冰冷的颤栗从脊柱蔓延开来。
周围的世界似乎变得模糊起来,她感到与现实之间出现一种奇怪的疏离感,一瞬间,前世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与眼前的现实交织在一起。
他的话语仿佛是她之前生活中那个跟踪者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那个在她前世折磨过她的人,那个跟踪者最终结束了她的生命,导致在这个平行世界重生。
她内心深处埋藏的创伤再次浮现。
希拉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恐慌感涌上心头。
舞厅变得令人窒息,奢华与华丽变成了对她过去创伤的诅咒提醒,从摇曳的烛光到高雅的吊灯,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在嘲弄她。
她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些画面,那是黑暗而扭曲的过去的片段。
跟踪者威胁的留言,吞噬着她每一个清醒时刻的恐惧,以及那场摧毁了她生命的悲剧,这是一场她试图忘却的噩梦,被她的新生活和她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的爱层层掩埋。
希拉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在,试图将过去的回忆与她如今所处的现实区分开来,她紧紧抓住胸口,感受着心脏急速跳动的沉重,那种熟悉的脆弱感和无助感威胁着要吞噬她。
一个关切的声音打破了她记忆的迷雾。
“波拿巴夫人!你还好吗?”拉瓦锡充满担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把手从她身上拿开!”
希拉的目光与拉瓦锡充满关切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她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煎熬,安托万的出现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为她提供了急需的现实联系。
希拉努力控制住眼中的泪水,声音因回忆而颤抖。
“我……我需要离开。”她低声说,话音几乎听不见,“求你了,安托万,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
安托万点了点头,他走上前把她从希波吕特身边抱走。
在安托万沉稳的拥托下,希拉被带离了大宴会厅,远离了窥探的目光和令人窒息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