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面，宋宸倒真是从未见过。
他立于纱幔之后，目光紧随黎姝，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当然，这一切，黎姝并不知情。
推杯换盏三巡之后，黎姝假意拉起其中一个姑娘的手，夸赞道：“你们这脂粉着实好看，不过，颜色都十分单一。”
姑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这脂粉颜色，不就只有红色么？难不成，还能有别的？”
“当然能有了。”
黎姝像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桃红色的脂粉。
跟姑娘们现在用的并不相同，不仅颜色有了些许变化，甚至连粉末都更加细腻了。
“这颜色，好像不太好看。”
“是啊，这都不红。”
“你们用了这么久的红色了，难道不想换换风格，来点新鲜感吗？”
黎姝勾唇而笑，见姑娘们有些犹豫，她便打算做出实际证明来，“这样吧，我当场给你们画个妆，你们谁愿意试一下？”
那些姑娘们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但这店里的头牌姑娘很快反应过来，讨好地笑道：“公子，只要您高兴，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顺应客人的要求和喜好，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一时间，黎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了。
当即，那姑娘便洗干净了面容，露出了最初素面朝天的样子。
众人围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黎姝用指尖轻点脂粉，一层层地铺盖在头牌姑娘的脸上，奇异的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黎姝的手好像有法术似的，手底下头牌姑娘那张素面朝天的脸竟然艳如桃花！
与他们厚重的、一味追求颜色的妆容不同，黎姝给他们化的，更加强调自然美。
看起来好像没有化妆，但是又变得漂亮了许多。
姑娘们看得蠢蠢欲动起来。
黎姝非常满意他们的表现，直接指了指这个小盒子。
“就这一盒，一盒一两，若是你们能多帮我卖出去一些，我还可以教给你们化妆的技巧。”
姑娘们积极响应，“我要，给我吧。”
黎姝也就做了三瓶，自然是不够卖的，不少姑娘甚至还倒贴了钱在她手上。
头牌姑娘似乎看出了黎姝的目的，直白说道：“公子若是存量不少，不如直接与我们醉花荫合作，将脂粉卖与我们。正好今日，我们东家也在。”
“你们……东家？”
早就听闻，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背后的东家是京城了不得的人物，这样的人，出手肯定大方。
她马上点头笑道：“我正有此意，还请姑娘引荐。”
头牌姑娘马上起身道：“公子在此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她去的时间并不久，几乎是转眼的功夫而已，似乎早就在等着她了。
但转念一想，她来此地，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也不会有人料到，特地在此设了陷。
这般想着，便瞧见一抹挺秀高颀的身影迈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