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听到这个女人突然跟我提起玉佩的事儿,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有个那个藏着九尾残魂的玉佩,我可是一个字儿都没跟外人说过。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胖子跟米兰这两个刚刚跟我并肩面对过生死的家伙也不知道其中具体的情况。
甚至米兰身上还有着白家的坐堂仙白二太奶!
而且白二太奶还正面跟九尾残魂对过一次,这种情况之下,米兰都不清楚我玉佩的特殊之处。
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察觉到的?
“在那儿装什么傻充什么愣,我找你要的就是你常年佩戴在身上,以至于连手上都出现了印记的那个怪模怪样的玉佩。”
“虽然不知道你管那东西叫什么,但那东西肯定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年轻女人意味深长的朝着我看了两眼,把刚刚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背着手低声说道。
“说实在的,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傻到把那种东西随身带着,别人家的玉佩都是保全主人的性命,甚至可能帮着挡灾。“
“但你身上带着这玩意儿,有事儿没事儿的,这玩意儿绝对能要你的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年轻女人恢复了平静的态度。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噎人。
我皱起了眉头,一只手按在了后腰上。一只手则是按住了胖子的胳膊。
从发现了这年轻女人是顶着一张人皮、面具做事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娘们儿不太对。
正常人谁没事儿闲的藏头露尾。
而且这个女人跟那个周洪涛似乎是老相识,只不过周洪涛并不认识她……
这更加透露着一丝诡异。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后院儿的主人应该是花姐,真正的花姐。”
“为什么你会有花姐的人皮、面具?现在花姐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把花姐怎么样了?”
越是觉得这女人不对劲,我就越不可能回答这女人的问题。
所以干脆来了个反向三连问。
什么花姐还是曹姐的,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其实也根本不感兴趣。
真正让我紧张的不过是方圆一段距离之内只有这么一个正八经的出马仙。
如果所谓的花姐消失不见了,那我再想找另外一个出马仙来帮米兰解决问题,最少也还需要两三天。
不知道米兰能不能扛住这两三天,但是我肯定扛不住。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牛鼻子没有一个靠谱的。”
“在老娘面前装什么大瓣儿蒜。”
年轻女人冷笑了一声之后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你分明就不认识我,又上哪儿知道我长什么样去?难道我带了个面具就不是我了吗?”
这娘们儿做出来的姿态,还有说出来的话,直接把我给搞愣住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猜错了,这个年轻女人才是花姐?
胖子在一边听得是云里无肉,但是这小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我跟眼前这女人之间绝对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关系。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
胖子立刻主动摆脱了我的右手,同样是把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虎视眈眈的看向了这娘们儿。
“连老赵都觉得你这娘们儿不是什么好人,那你肯定不对劲!”
“老赵说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在这儿罗里吧嗦的,小心胖爷我一板砖拍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煞身灵童又带来了什么影响,胖子这时候突然间表现的十分亢、奋。
要不是这家伙现在手里头根本就没有带着符咒的那种板砖法器,我相信他肯定会掏出板砖照着眼前这娘们儿就给来上一下子。
年轻女人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是挺了挺胸,冷笑了两声之后大声说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牛爱花本人。”
我跟胖子听到这名字都是一愣。
随后同时收起了自己提防的手。
换做是其他的名字,说不定我们两个还会继续误会下去。
但这个破名字我们相信但凡是个长了脑子,而且对自己形象稍微注意一点的女人,都不会主动冒认……
尤其是,经过了刚才这么一阵混乱之后,牛爱花身上混乱的气息逐渐平和了下来。
展现出了一丝丝独属于常家出马仙家的那种黑灰色气息。
这是那些出马弟子,因为常年累月被自家的堂仙上身,造成的特异情况,一般的阴阳眼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用我这种祖传的天眼来看,确实能看得一清二楚。
“牛…牛爱花,我们还是叫你花姐吧!”
“既然你确实是出马弟子,能够看出来我身上有那块儿玉佩,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但是现在你找我要这块儿玉佩到底是干什么?难不成用这东西就能把周洪涛身上的问题给处理掉?
我有些迟疑的朝着这女人问道。
其实不用跟这女人交流,我也能知道,用玉佩肯定可以消除这家伙身上的那两只小鬼。
但那样一来就会给九尾残魂提供更多的养料。
等到里面那娘们儿吃饱之后我还能不能压住对方都是另说,甚至很有可能会被那娘们儿给抽干了也说不定。
眼前这个牛爱话说破大天,我也不可能把玉佩拿出来。
而且那东西本来就被封在了米兰的家里。
现在要让我过去拿,肯定是来不及的。
牛爱花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忽然凑上下来,曲着鼻子在我身上闻了又闻。
片刻之后,这娘们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连连摇头。
“不对,你既然不是我们武大家的出马弟子,为什么身上会有一股子狐狸味儿?”
“按理说那个玉佩应该能带你入门,怎么你身上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仙缘?”
随着她解释了这么两句话之后,我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这娘们儿很显然是把我当成了他们五大家的出马弟子,而那个玉佩的真实来历,恐怕也是被这娘们给曲解了。
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头顿时一沉。可事到如今,我到底还是抱起了一丝希望,想要继续朝着花姐发问。
但紧接着身后的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