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一旁,九尾残魂就冷下了脸,让我开天眼看看那些人。
“他们怎么了?”我有些狐疑,一般她命令我做的事情都有大问题。
九尾残魂没搭理我的话茬子,而是催促我赶紧按她说的做。
我在眉心一抹,开了天眼,看向那帮弟马。
他们拢共十几个人,阳火都燃得不旺,周围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
显然是因为仙家气息消失,压制不住阴煞之气了。
但九尾残魂绝不会因为这东西就大惊小怪地把我拉到一旁。
我转头看向她,一脸疑惑,“除了黑气外一切都很正常啊。”
九尾残魂皱了皱眉,忽然往我眉心又点了一下。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一阵刺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看到了吗?这黑雾没什么。”九尾残魂指了指那些弟马说道,“但他们身上有其他东西。”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隐约能看见无数根细细的黑线从他们身上各个穴位延伸出来,像是牵扯木偶活动的提线。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黑线控制着,看起来无比诡异。
这东西是……
“魂种!”我脱口而出。
这十几个人里,竟然有一半身上都带着魂种!
刚刚发言的好几个人,包括那个领头的,全都是被魂种控制着的傀儡!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为什么这么多的弟马身上都种着魂种?
难不成……这次仙家失踪的事件背后真的有某种力量在操纵?
剩下几个没被控制的人看起来对此事都一无所知,浑然不知他们身边的兄弟姐妹早就变成面容呆滞、目光空洞的傀儡。
我的心中升起一丝寒意,如果没有及时发现,这些魂种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人数太多了,我们一人对付几个……”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尾残魂打断了。
她娇媚的吹了吹手指,斜睨了我一眼:“老娘能提醒你已经不错了,可不管这费力的事,想要帮他们自己帮去。”
听这语气,应该是不准备插手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把米兰胖子叫来,简单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
虽说这帮弟马实力都不咋地,我有信心能搞定他们,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而且谁也不知道魂种那东西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脱落消失,所以必须得提前做些布置,保证万无一失。
领头人看我们这边叽歪半天,开始不耐烦起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准备走了!”
“急什么,哎呀,兄弟还有件事问你……”胖子扭过头乐呵呵地应了一句,按照计划先行一步去和弟马聊天吸引他们注意力。
米兰则抓着法器,悄悄地绕到拐角处布置阵法。
趁着胖子和那帮人聊得热闹,我捡起一块石头在一旁山壁上迅速画起符文,又用真气激发了几张缚地符,将其贴在了脚下的石板上。
“你干什么呢?”九尾残魂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这几张破纸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我笃定的说道,“你等着瞧好戏吧,现在这地方就算来只鸟也飞不出去!”
这时米兰从拐角探了个脑袋出来,朝我点了点头。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从口袋里掏出许久未用的五帝钱,掂了两下,朝那帮家伙走去。
领头人注意到了我的举动,眼神一凛:“不知道兄弟有什么事?”
我不答,晃着五帝钱,笑呵呵地问他们:“各位要走是吧?”
“我送你们一程,省得麻烦。”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直接扔出五枚铜钱,五枚铜钱呈扇形散落在他们四周。
随即我双掌合十结出法印,闭上眼,口诵咒诀,念动口诀后,猛地睁开双眼,厉喝出声:“困!”
伴随着这声暴喝,五帝钱纷纷飞离原地,悬浮在空中,金灿灿的光芒映得周遭一片通明。
变故一出,那帮弟马惊慌失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跑出这范围。
“啊……救命啊……救救我!”
“我不想死……”
“求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时间,哭喊求饶声此起彼伏。
领头人脸色大变,他瞪圆了眼睛盯着我,咬牙切齿道:“你这般行为,是想与我们五大家为敌么!”
我懒得搭理这个假模假样的傀儡,直接开始捏手决。
右手食指和中指相互交替,左手握拳放在腰间,嘴唇微张,念念有词。
等最后一字出口,我猛地喝道:“镇!”
悬浮在空中的五帝钱顿时爆射而出,分成五股,射入这群弟马体内。
霎那之间,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山谷内响彻。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那十几个被魂种控制着的弟马齐齐瘫倒在地,神情痛苦地哀鸣不止。
他们挣扎着爬起身子,却不敢贸然移动一步。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样就算魂种发威使得他们实力暴涨,短期内也翻腾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我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拿起桃木剑冲人群里冲去。
那群弟马见我孤身一人杀来,立即分散站位,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我困在其中。
这个方式虽然看起来简单粗暴,但在多对少的局面十分奏效。
“哼!”我冷哼一声,示意胖子开路。
胖子也毫不含糊,一个冲刺,直接依靠吨位压制,硬生生将那些弟马挤得东倒西歪。
米兰这个时候也拿着法器上来支援,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不过我的目标始终很明确,专盯着那些被魂种控制的弟马,逮着机会就来一下子。
奇怪的是这期间幕后之人始终没有发力,像是没有在背后控制他们似的,任凭魂种自主反应。
这群家伙实力不济,很快便被我砍翻在地。
趁着其余弟马愣神的机会,我迅速掏出银针,狠狠往他们的关元穴上一扎。
“呕!”
那些人反应非常激烈,一个个干呕起来,跟怀孕了十个月的孕妇一样。
但他们人数太多了,我要全部扎一遍也费不少功夫。
就在这时,米兰忽然尖叫起来:“赵凯!有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