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挑眉,“我见到她,你很意外?”
陈玉蓉语气很快恢复了自然,“她是我一个朋友,可能之前听我说过你,她跟你说什么了?”
陈粟看着沙发上价值不菲的披肩,“你很好奇她跟我说了什么?”
陈玉蓉嗯了一声,“她是姜氏财团的女主人,如果她对你有好感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上陈家。”
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打消了陈粟的怀疑。
“我就知道。”
陈粟挂断电话,在沙发呆坐许久后,才打电话让人来换门锁。
折腾完已经十点,瞿柏南恰好打电话过来。
他问,“人呢?”
陈粟送走换锁的人,转头坐进沙发,脑子里全都是上次被薅头发的画面。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回西园小区了。”
瞿柏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浅水湾住不下你?”
陈粟嗯了一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想一个人安静会。”
“哥,你给我一点空间吧。”
说完,没等瞿柏南回答,陈粟就把电话挂了。
瞿柏南坐在浅水湾的别墅的沙发,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冷郁,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李烨站在一旁,“二小姐不愿意回来?”
瞿柏南呵了一声,“看来最近我的确,给她的自由度太高了。”
还是第一次,陈粟说让他给她一点空间。
明明去年的时候,她还跟牛皮糖似的缠着他,就连他出差都要彻夜打电话。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跟宋明屿订婚,还是沈知微回来,甚至更早?
瞿柏南心头涌上隐隐的烦躁,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上次,还是陈粟高中被人告白的时候。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外走,“我出去一趟,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拿起门口盒子里的车钥匙,径直进了车库。
出门的时候沈知微恰好打电话过来,他看都没看就挂了。
沈知微不厌其烦,连着打了六个电话,对方最后直接关机了。
“该死!”她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死死攥着手机,“我住院这么久,他一次都没来找过我!我在他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
“沈知微!你给我出来!”
安静的医院走廊突然响起江晓月暴躁的声音,“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别想袖手旁观!”
值夜班的护士见状,慌乱阻拦,“这位小姐,这里是医院,您要见病人给她打电话,别吵到其他病人。”
“起开!”处于愤怒中的江晓月,此时早已丧失了理智。
她推开护士,径直往前走。
沈知微从病房出来,不悦皱眉,“江晓月,你又发什么疯!”
看到沈知微,江晓月冷笑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发疯?”
她愤怒至极,“沈知微,我做这一切都是你跟你妈指使的,现在我之前的事情都被挂到了网上,学校现在不但取消了原本应该让给我的保研名额,而且还要把我辞退!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沈知微推开她的手,神情冷漠。
“你当时是拿了钱的,”她无情道,“你是成年人,难道这点事情的分辨能力也没有吗?出了事就知道怪别人,怪不得只能靠着男人过活!”
“你!”江晓月眼神愤恨,手死死紧握成拳,随后冷笑。
“是,我是没本事。”
她扯唇,“反正我烂命一条,就算真的身败名裂也无所谓,但是沈小姐就不一样了,要是让外人知道,沈家温婉贤淑的千金小姐,港城大学人人尊敬的老师,私底下竟然让别的女人诬陷自己的学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沈知微脸色骤然变冷,“你想做什么?”
江晓月伸手,“给我五百万,我离开港城,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大不了我跟你就鱼死网破,你自己选。”
沈知微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
“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来自己的后半辈子,只值五百万。”
“你什么意思?”
沈知微没理会江晓月的反问,径直从旁边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够吗?”
江晓月激动抢走卡,随后反应过来,“你有这么好心?”
沈知微勾唇,“当然不,这件事闹到现在,只怕很难收场,剩下的五百万,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澄清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跟旁人无关。”
江晓月攥着卡的手收紧,“你还真是心机深啊!”
如果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澄清了这件事,就再也不会有要挟沈知微的机会。
她闭了闭眼,“好,我答应。”
……
因为有上次登堂入室的事,陈粟把所有的门锁都关死,并且安装了警报,可即便是这样,还是睡的不安稳。
后来睡梦中,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次日清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后知后觉发现瞿柏南抱着自己正在熟睡。
她懵了半秒,有种自己在浅水湾的错觉。
她翻了个身想起来,却察觉到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陈粟身形僵了半瞬,才小心翼翼起身。
瞿柏南察觉到怀里女人的动静,睁开眼看着准备逃走的陈粟,直接把她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他亲了亲她的后颈,“醒了?”
温热的呼吸落在陈粟肌肤上,她本能的瑟缩肩膀。
“你,你怎么进来的?”
瞿柏南哼笑,“输了密码进来的。”
陈粟怔住,“我门锁换了新的,密码你怎么会知道?”
瞿柏南挑眉,把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从小到大你的所有密码,不是你的生日,就是我们的纪念日,这很难记?”
陈粟新换的密码锁,只要连着输入三次就会锁住。
这说明,瞿柏南三次以内就打开了。
她抿唇推搡,“我现在就去换新密码。”
瞿柏南看着陈粟白净无辜的脸蛋,目光落在了她绯红的唇瓣上,像是娇艳欲滴的樱桃,引人犯罪。
他滚了滚喉结,“你换了我也能试出来。”
陈粟懊恼皱眉,“那我就换人脸识……”
话没说完,瞿柏南突然半撑起身,把陈粟压进了被褥。
然后,她就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