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需要解释一下。
“这东西是别人送的。”
瞿柏南镜片下的眸,闪过一丝幽暗,“男人送的?”
“不是。”陈粟下意识否认,可转念一想,自己没必要跟瞿柏南解释这件事,毕竟他们两个今天过后就离婚了。
她坦然自若把东西从瞿柏南手里拿回,重新塞回包里。
“我自己买着玩的。”
反正在瞿柏南面前丢人也不止一次了,陈粟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
见瞿柏南站在车旁不走,陈粟倒是有些脸面挂不住。
她看了眼瞿柏南,“不是说去买衣服?”
瞿柏南看着陈粟红透了的耳根,唇瓣挑起笑意,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你会用吗?”他挑眉,“不会的话我可以帮你。”
瞿柏南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那都是各种翘楚。
陈粟没想到,也包括了这件。
她的胜负欲瞬间上来,平静的看了眼瞿柏南,“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看来瞿先生的西装裤下,迷倒了不少女人。”
四目相对,瞿柏南仿佛看到了之前跟自己斗嘴的陈粟。
他挑眉,“你不也是吗?之前有宋明屿护着你,后面还有赵越深,如今一边闹着跟我离婚一边却又自己在偷偷用这种东西……”
他扶了扶眼镜,“粟粟,你如果有需要,我比它更能让你尽兴。”
一顿混帐话说下来,瞿柏南仍旧泰然自若。
陈粟输的彻底。
她怕自己再聊下去,就不能过审了。
“自己多大年纪,心里没点数吗?”她转头看窗外,“我可是听别人说,这男人一过三十,那就跟六十差不多,现在看来好像她们说的是真的。”
她转头看瞿柏南,面带微笑,“你也就只能嘴上跟我争个高低了。”
话刚说完,车辆突然急刹车。
陈粟吓了一跳,身体整个前倾,好在被安全带拽了回去。
她惊魂未定看瞿柏南,直接撞进了他幽暗的眼眸。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心虚不已,但是却又不想在此刻败了下风,“我只是在陈述事……唔……”
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瞿柏南就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朝着陈粟倾身吻了过来,身形把她完全笼罩。
这次的吻,带了几分强迫意味。
陈粟捶打他的肩膀,企图推开,却被抓住手腕。
她偏头闪躲,声音含糊不清,“瞿柏南……”
瞿柏南淡呵一声,直接单手解开了陈粟的安全带,把她抱过中控台,直接摁放在了自己腿上。
他一松手,陈粟就整个趴在了他身上。
她慌乱起身,却被瞿柏南抱住腰,两个人身躯紧密相贴。
陈粟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手该放哪里了。
她蹙眉,“你放开我。”
瞿柏南挑眉,“你听谁说,男人过了三十就等于六十岁的?”
陈粟其实就是在网上看到的,刚才吵架的时候顺嘴说出去了。
“哪里看的重要吗?”
她仍旧嘴硬,“身体不行就别逞强,一会儿参加完生日宴,还要去民政局呢。”
为了不让自己处于弱势,陈粟索性攀上了瞿柏南的脖颈。
她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好哥哥,别总让自己下不来台,嗯?”
她说完,起身想回到副驾驶。
瞿柏南轻笑一声,直接把她拽了回来。
“我觉得我有必要,打破一下这个谣言,”他的鼻尖猛的贴近陈粟的鼻尖,“不是所有的男人,过了三十岁就等于六十岁的。”
陈粟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被吻住。
这次,她没了逃跑的机会。
瞿柏南单手抓着她的手腕抵在身后,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的下巴往下。
温热的呼吸落在陈粟的皮肤上,引起一层层战栗。
她本能抖了下身体。
瞿柏南轻笑,“这就有反应了?”
陈粟耳根早已红透,她蹙眉,“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吧?毕竟我是个正常女人。”
瞿柏南拉长语调嗯了一声,看了眼腕表。
“时间还早,”他轻笑着咬上陈粟的肩膀,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衣服我一会儿让李烨送来,我直接陪你去生日宴就行,不用去商场了。”
如果去商场,再去生日宴,最少要耽误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足够了。
陈粟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后悔。
但是晚了。
原本陈粟觉得温稚送的东西十分抓马,却没想到十分钟后,这个东西就顺利的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一个小时后,陈粟的双手勉强撑着方向盘,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瞿柏南……你混蛋……”
她有气无力的转头,可以清晰的看到车玻璃上两个人的倒影。
瞿柏南英俊的脸庞此时正搭在她的一侧肩膀,一下又一下的咬着她的耳朵,像是在品尝自己刚得手的猎物。
而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被他控在怀里。
……
下午两点,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
陈粟坐在副驾驶,羞恼的给温稚发了“问候语”,然后才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结果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压都压不住。
她嗔怒的瞪了瞿柏南一眼,“我觉得这场生日宴,我可以不用去了。”
瞿柏南挑眉,“你的生日宴,你不去,让他们干等着?”
陈粟懊恼的抬起下巴,“我这样怎么去?等着他们对我指指点点吗?”
瞿柏南看着陈粟脖子上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眯起眼睛。
“是你先挑衅我的。”
他弯腰靠近陈粟,“现在,男人三十岁一过,还像不像六十了,嗯?”
陈粟盯着瞿柏南看了两秒,很快收回了视线。
“也就那样吧。”她推开车门下车,整个人看起来出奇的冷淡。
瞿柏南嗤了一声,什么叫也就那样?
他目光骤然朝着驾驶室的李烨看去,李烨当即咳嗽了一声,“瞿总,您先跟陈小姐去生日宴现场,我去把车停了。”
瞿柏南这才打开车门,下车。
酒店门口,红毯铺就。
陈粟的手提包上有一条自己之前买的丝巾做装饰,如今刚好派上用场,她把丝巾摘下套在了自己的脖子,挡住了两处红痕。
就在她系丝带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讥讽,“遮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陈粟回头,对上一双及其戏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