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一言不发,抱着陈粟进了旁边的车。
他反锁车门后,坐进驾驶室。
陈粟下意识去摁中控锁,车辆猛的飞驰出去,她脑袋险些撞到前车玻璃。
她蹙眉,“瞿柏南!你好端端发什么疯!”
瞿柏南没吭声。
车辆在街道上宛如离弦之箭,速度大到周围的车纷纷避让。
陈粟本能抓紧了安全带,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后,车辆在酒店门口停下,瞿柏南打开车门把陈粟抱了起来。
陈粟有些恼火,“我能自己走!”
瞿柏南这才放她下来,拉着她的手走进酒店。
期间,陈粟跟不上瞿柏南的脚步,只能一路小跑。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陈粟整个人被毫不温柔的丢进沙发,她本能坐起身,看到瞿柏南站在自己面前扯领带。
她有些紧张,“你……你要做什么?”
瞿柏南把手里的领带丢在一旁,弯腰单膝跪在她腿边的沙发。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捧着她的下颚,吻她的唇,“做我们之前经常做的事。”
陈粟被摁进沙发靠背,一开始还能挣扎两下,到了后面瞿柏南索性抓住她的手,顺手捞到自己摘下来的领带绑了起来。
陈粟有些慌,“瞿柏南……你冷静点……”
瞿柏南一言不发,只扣着她的膝盖,一点一点往下吻。
温热的唇瓣落在陈粟的皮肤上,引起战栗。
“唔……”陈粟觉得自己那部分皮肤像是被灼烧一般,本能的蜷缩起来。
她摇头闪躲,“我不想做,你别强迫我。”
她有些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不自觉的娇哼。
瞿柏南紧绷的那根神经,彻底崩断,他直接扣住陈粟的双腿,把她整个人压进了沙发一角。
他轻笑,“这就是你说的不想?”
陈粟耳尖红透,嘴硬道,“这是两码事。”
“是么。”
瞿柏南并没有就此松手,反而把陈粟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点一点吻她的下颚和锁骨,然后是……
陈粟觉得自己要疯。
每次她嘴硬的时候,瞿柏南从来都不会强迫她。
而是引诱。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以至于轻而易举的撩拨,足以掀起巨浪。
陈粟最后只能破碎的咬着瞿柏南的肩膀,一边骂一边哭。
期间,她把自己能说出口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可得到的却是瞿柏南一言不发的强势主动。
……
陈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
紧闭的窗帘有光透进来,落在坐在床边的瞿柏南身上。
他摸了摸她的脸,“醒了?”
陈粟颤了颤睫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完是怎么晕过去的。
她卯足劲推开他的手,坐起身的时候发现根本动不了。
瞿柏南叹了口气,把她扶抱了起来,“想做什么,我帮你。”
“是去洗手间,还是想喝水?”
陈粟冷笑,“我想杀人。”
瞿柏南哼笑,“要刀吗?我帮你拿?”
陈粟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去洗手间,你放开我,我自己去。”
话落,瞿柏南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陈粟重复,“我说我可以自己去。”
瞿柏南嗯了一声,“我不想看到一个掉进马桶里,还需要我捞出来洗干净的人,跟我住在一起。”
他说的煞有其事。
陈粟恼火到不行,“你可以不跟我住一起。”
“那不行。”
瞿柏南推开洗手间的门,“我睡眠质量不好,没你在身边睡不着。”
好好好,敢情她就是个人形安眠药。
陈粟强忍着胸腔的怒气,“睡不着就吃药,而且你睡眠时间向来很少,偶尔几天不睡觉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瞿柏南原本打算放下陈粟的动作一顿,低眸看她。
陈粟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有些心虚,“怎么了?说到你痛点了?”
瞿柏南一言不发,低头扒她的裤子。
陈粟本能拦住,“你干什么?”
瞿柏南挑眉,“不是要上洗手间?”
陈粟,“……”
“我不习惯,”她自己站直后,推开瞿柏南的手,“你出去。”
瞿柏南没动,“你确定你这样能站得稳?”
陈粟嗯了一声,“可以。”
瞿柏南盯着她看了两秒,“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转身走出去,顺带把门带上。
陈粟紧绷的精神这才松乏,她强忍着腿的疼痛弯腰,这才发现她的膝盖,还有手腕的地方红色都没消退。
这些痕迹都是她昨晚跪出来的。
陈粟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瞿柏南的衬衫,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幸免。
跟狗啃了似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陈粟,你要冷静。”
“你跟瞿柏南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吗?他的性格你最了解,得顺毛捋,千万不能跟他对着干,不然结果只会比现在更惨!”
说服自己后,陈粟上完洗手间,轻轻咳嗽了两声,“我好了。”
话落,瞿柏南打开门。
陈粟跟大爷似的朝他伸手,“抱我回床上。”
瞿柏南对于陈粟突然的态度转变,不做他想,都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他弯腰把陈粟抱起,放回到床上。
“我饿了。”
陈粟无辜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想吃当地的火锅,你能点外卖吗?”
一个小时后,瞿柏南和陈粟坐在了客厅的餐桌旁。
餐桌上,摆放着送来的野生菌火锅。
陈粟用手指了指一块牛肉,“我想吃这个,你帮我涮。”
瞿柏南睨了她一眼,“自己没有手?”
“有啊,”陈粟跟小时候一样,傲娇的抬起下巴,“可我就想吃你涮的。”
“之前我们吃火锅,不都是你帮我涮的吗?”
从小到大,只要是瞿柏南和陈粟出去吃饭,基本上所有需要动手的工作,都是瞿柏南亲力亲为。
说句难听点的话,那时候的陈粟就是吃西瓜,那都是要瞿柏南去籽的。
那时候陈粟没少跟自己的朋友炫耀。
温稚当时还暗戳戳提醒她,“天底下可没有哪一个哥哥,能为自己妹妹做到这种地步,你可别对他产生依赖,毕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陈粟当时只觉得温稚在开玩笑,没想到竟然真的会一语成谶。
瞿柏南沉默片刻后,还是帮陈粟涮了肉。
陈粟两只眼睛顿时放光,“谢谢哥哥。”
一顿饭,在陈粟的夸夸中结束。
她吃饱喝足,一副倦怠小猫的状态,傲娇的朝瞿柏南伸手,“哥,你抱我回卧室,我有点困了。”
瞿柏南叹了口气,认命般把她抱回卧室。
见他起身要走,陈粟赶忙拽住他的衣袖,“你不陪我一起睡吗?”
瞿柏南身形明显顿住,他看着陈粟那张无辜的脸蛋,主动扣住她的下颚。
他皱眉,“陈粟,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