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和褚绍文回到餐厅的时候,温稚和陈粟正聊的热火朝天。
看到他两,餐桌上瞬间寂静无声起来。
“怎么不聊了?”
褚绍文凑到温稚跟前,“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温稚睨了他一眼,“我们两个在聊,你和瞿柏南谁比较大。”
褚绍文眯起眼睛,“你们两个平常在一起,净聊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温稚不以为然,“你和瞿柏南好像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吧?想来你们两个年纪应该一样,但是粟粟说瞿柏南比你大一岁,所以我在跟她讨论。”
她歪着脑袋,一脸无辜,“褚大公子,不干净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褚绍文懒散的靠在座椅靠背,拿起桌上的酒杯。
“是你没说清楚。”
他喝了口酒,“年纪上,他确实比我大一岁。”
温稚低头朝着褚绍文某处看了一眼,意有所指,“恐怕不止年纪吧?”
褚绍文眉骨跳了跳,“今晚不想睡了?”
温稚很想反驳,但是忍住了。
吃完饭,一行人从餐厅出来,褚绍文跟瞿柏南对视一眼后,主动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我刚才让你做的事,处理干净点。”
……
沈知微从商场买完东西回来,天已经黑了。
“大小姐,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购物袋,“我这就去车库开车。”
天气有些冷,沈知微搓了搓手臂,催促道,“快点。”
司机走后,原本站在一旁树荫下的五六个黑衣人,眼神对视后,直接朝着沈知微走了过去。
沈知微还没反应过来,头就被罩住了。
骤然的黑暗让她本能挣扎,四肢却被死死摁在地上。
她慌乱不已,“你们是谁!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一言不发,出手狠辣。
沈父和沈母收到消息的时候,沈知微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上多处皮外伤,还折了一条胳膊。
沈母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女儿成这幅模样,顿时眼泪汹涌,“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样,是到底是谁干的!我好好的女儿给我欺负成这样!”
沈父脸色阴沉问司机,“到底怎么回事?”
司机吓的额头直冒汗,结巴道,“大小姐买完衣服从商场出来,我只是让她在商场门口等我,我去开车,谁知道开车出来就看到大小姐在地上躺着,地上都是血……”
沈母气不打一出来,“监控呢?那么大个商场难道就没有监控吗?”
“刚把大小姐送医院我就找人联系商场了。”
司机道,“商场的人说,最近侧门的线路老化在维修,刚好那地方的监控没有联网,所以什么都没录到。”
沈母瞬间脸红脖子粗。
“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好我女儿从侧门出来,刚好监控坏掉,刚好掐着你取车的时间!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行!我要报警!”
“妈,报警也没用。”
沈知微坐在病床上,手背上还输着液,“我知道是谁做的。”
沈母震惊不已,“谁干的?”
沈知微面露迟疑,看了眼沈父。
沈父叹了口气,“我找人看能不能想办法托关系把监控恢复,你好好在医院养着,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沈父离开后,沈母拉住沈知微的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知微把来龙去脉,给沈母解释了一遍。
她甚至把订婚宴算计自己出车祸的缘由,归在了陈粟头上。
“岂有此理!”沈母气愤不已,“她是瞿柏南的妹妹!怎么可以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而且还在订婚宴上害你出车祸!破坏你的感情!这件事我跟她没完!”
沈知微赶忙拉住沈母的手,“妈,您先别着急,想来陈粟之所以突然报复我,不过就是因为我弄坏了她即将要展出的那幅画,如今那幅画丢了,就算她找到新画挂上去,也没那么快。”
沈母很铁不长钢的戳了戳沈母惊愕不已,“你啊你,这种事找别人来做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动手?你都不怕脏了你的手吗?”
沈知微沉默了两秒,“我只是气不过。”
凭什么陈粟什么都不用做,瞿柏南就可以无条件的宠着她惯着她。
她是可以找人做这件事。
可她就是想让陈粟亲眼看到,自己毁掉了她的画。
只是她没想到,瞿柏南竟然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向着他。
这种情况要是结婚,以后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沈母皱眉,“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沈知微很想告诉沈母,因为就算她成为了瞿太太,瞿柏南或许也不会爱她。
她扯了扯唇,“妈,你以后会知道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只是简单的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这么简单。
沈知微转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看着自己被姣好的面容被大的鼻青脸肿,愤怒让她几乎疯狂。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沈知微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消息。
是本地的号码。
【沈小姐,不该你碰的人和事,最好别碰,不然下次断的可就不是你的胳膊了。】
沈知微看着那条消息,胸腔的愤怒疯狂翻涌。
她突然主动抓住沈母的手,“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次日,画展正式展出前,瞿柏南让人把自己珍藏的那幅画交给了李教授。
李教授看到画的瞬间,惊艳不已,“这是粟粟画的?”
瞿柏南嗯了一声,“她的处女作,我原本是想留着珍藏的。”
陈粟是瞿柏南的妹妹,珍藏自己妹妹的画,任凭外人说破天,也都只是兄妹之前最淳朴的亲情。
“还好有这幅画。”
李教授松了口气,“你放心,等画展结束,我一定让人把画给你送回去。”
瞿柏南嗯了一声,看着不远处正在检查展厅每幅画的陈粟,“我晚点公司还有事,粟粟就拜托您了。”
李教授笑,“放心,粟粟可是我的得意门生,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他。”
瞿柏南点点头,转身离开画展。
展厅门口,红旗国礼离开的瞬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带着一对父母从旁边的红色玛莎拉蒂上下来,怒气冲冲走进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