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一点松手的架势都没有,很明显是知道赵越深,所以故意为之。
陈粟慌乱不已,本能挣扎。
眼看赵越深就要走过来,陈粟慌乱咬破了瞿柏南的舌尖。
骤然的疼痛后,陈粟得到自由,匆忙起身。
赵越深这时走了过来,“粟粟?”
陈粟嗯了一声,第一时间走到赵越深身边,攀上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来这么早?”
她假装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娇俏道,“是不是担心我?”
赵越深嗯了一声,目光温柔,“本来就没什么事,就想着早点来接你。”
他转头,目光看向瞿柏南,“你怎么跟瞿总在一起?”
陈粟解释,“是瞿总说,想要跟我谈谈我公司投资上市的事,不过我想了下,这件事还是太匆忙了。”
她撒娇道,“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在备孕了吗?我想等孩子生了,再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工作上,毕竟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赵越深一脸宠溺,“可以啊。”
他看向瞿柏南,“既然这样,那看来瞿总的投资,我太太就无福消受了。”
他自然而然的拉着陈粟的手,弯腰拿起了旁边陈粟的包。
“瞿总,我先跟我太太回去了。”
他牵着陈粟的手,离开。
瞿柏南看着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镜片下的眸深冷无比。
他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和鬓角,眼底满是疲惫。
李烨这时走了过来,“瞿总。”
瞿柏南嗯了一声,“说。”
“二小姐四年来的行程表,我派人去查了,”李烨认真道,“行程表上显示,她跟赵先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我就派人调查了一下民政局的结婚记录,发现……”
他看了眼瞿柏南,“二小姐并没有结婚记录,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未婚状态。”
瞿柏南捏眉心的手顿住,他睁开眼,“你说什么?”
……
陈粟和赵越深离开餐厅后,松开了瞿柏南牵着自己的手。
“刚才的事,多亏你,”她微笑,“谢谢。”
赵越深无奈,“以后这种事,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顿了顿,“你们今天聊的,不是投资的事吧?”
陈粟迟疑了两秒,抿唇,“不管是什么,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很晚了,回去吧。”
她从赵越深身边走过,径直打开车门上车。
回到半山别墅后,陈粟洗完澡坐在沙发里,给温稚发消息。
赵越深端了牛奶放到她面前,陈粟说了声谢谢后,发现赵越深还有些欲言又止。
陈粟抬头,“怎么了?你还有话要跟我说?”
赵越深在她身边坐下,“粟粟,瞿柏南如今回港城,只怕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要不,我们假戏真做吧。”
他看着陈粟,“我们先把证领了,这样就算瞿柏南要对你做什么,我们是夫妻,还可以一起面对。”
陈粟拿着牛奶的手顿住。
“你不用着急给我答案,”赵越深微笑,“你可以多考虑几天。”
“很晚了,你喝完牛奶先去休息,别给自己太大负担。”
陈粟想了下,点头,她喝了口牛奶后放下,“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想了许久,彻夜未眠。
次日,齐老一大早打电话给陈粟,说自己新收了一个徒弟。
他隔着电话道,“你刚好过来,我让你也见见。”
陈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给公司打了个招呼后,开车去了齐老家里。
客厅内,古朴安静。
齐老坐在沙发,旁边女孩的背影,让陈粟本能停下脚步。
“粟粟,你来了。”
看到陈粟,齐老率先起身,“快过来。”
最近四年,陈粟因为工作的原因,让齐老在身边人面前甚是长面。
相处下来,齐老在陈粟心目中的位置,跟李老师差不多。
她走过去。
背对着她的女孩这时起身,微笑着朝陈粟伸手。
“陈姐姐好,”她甜甜一笑,“以后我们可就是同门了,多多关照。”
陈粟看着姜明珠脸上的笑,本能皱眉,“是你。”
姜明珠微笑,“陈姐姐见到我很惊讶?”
何止是惊讶,简直是惊吓。
齐老见状笑着解释,“是文森,他说明珠天分很高,亲自来我这里好几次,而且还给你师母找了最好的肾源,所以我就卖了他一个面子,而且你和明珠都是姜家的女儿,天分应该差不多,刚好可以让她跟你学习学习。”
陈粟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
如今,给自己留了个隐患。
碍于齐老的面子,陈粟不好说什么,于是三个人度过了不甚愉快的下午。
走的时候,姜明珠主动开口,“我跟陈姐姐一起回去就行。”
说着,她还主动攀上了陈粟胳膊。
陈粟碍于齐老的面子,平静的跟姜明珠一起出门。
上车的时候,陈粟直接拦住了姜明珠,“姜明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齐老当你的老师。”
姜明珠一脸无辜,“陈姐姐既然知道,看来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陈粟看着姜明珠脸上的癫狂,不满蹙眉,“无聊!”
她推开姜明珠,弯腰上车。
姜明珠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陈粟抓着方向盘的手,“陈姐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可能看你过安生日子,我要让你和你身边的所有人……”
她靠近陈粟的耳朵,“都身败名裂。”
她收回身形,表情得意。
陈粟抓紧方向盘,驱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脑袋乱糟糟一片,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十字路口,陈粟有些焦心的等红绿灯。
眼看红灯马上变绿,她按照惯例起步。
“彭——”
突然,她觉得有什么重重的东西撞上了她的车屁股,白色奥迪被迫往前推行了两米。
陈粟吓了一跳,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走到车后方查看。
黑色的迈巴赫车头跟陈粟的奥迪尾巴撞在一起,难舍难分。
陈粟抬头看去,半开的车窗内,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