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烦躁的推开白管家的手，“神经病！我怎么可能会是你女儿！”
她转身匆忙往外走。
白管家着急道，“你不信，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
姜明珠脚步猛的顿住，回头。
白管家看到姜明珠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明显有些受伤。
“明珠……”
“你闭嘴！”姜明珠愤怒至极，“白管家，我是姜家的养女，不是你女儿！你少来恶心我！”
她姜明珠，怎么可能会是下人的女儿。
不可能！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白管家手里的包，“就算我现在暂时不在姜家，我也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这种话，以后我不想再在你嘴巴里听到，否则，我一定会让我哥，把你赶出姜家！”
姜明珠放下狠话后，直接抢走了白管家手里的购物袋，狠狠砸在地上。
然后，她慌乱的转身离去。
白管家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希望的购物袋，眼眶泛红。
他捡起购物袋，自责不已，“明珠，对不起。”
都是他不好。
他原本以为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有钱人手里，女儿会过上有钱人的生活。
没想到，他的女儿还是吃了这么多苦。
白管家眼神逐渐变得阴狠，“陈粟，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你就应该死了！只要你活着，我女儿就永远不可能幸福！”
……
陈粟回到半山别墅后，给姜琳打了一通电话。
“粟粟？”姜琳惊讶不已，“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陈粟抿唇，“就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想问问小姑您。”
“行啊，”姜琳一口答应，“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问白管家。”
她解释，“他是一直都在姜家工作吗？他家里有家人吗？”
“好端端怎么突然问起白管家了？”姜琳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一字一句的解释，“白管家三十多岁的时候就跟在姜老爷身边，二十多年就没去过别的地方，毕竟姜家给他的钱，足够他养活自己和家人了，至于家里有几口人……刚来姜家的时候，我记得他只有一个老婆。”
顿了顿，“但是我听说他老婆精神有点不正常，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关着呢。”
陈粟有些诧异，“精神不正常？知道原因吗？”
姜琳解释，“听说是生了个死胎，受了刺激，所以才成了精神病。”
“对了，你怎么会问起白管家？”
“就是发现了一些事，还在确认。”
陈粟继续追问，“你知道白管家的老婆在哪家精神病院吗？”
姜琳嗯了一声，“知道啊，就城东六中北路那家，白管家每周都要去那边两次，之前我顺道还开车送过他呢。”
陈粟思量片刻，很快有了主意，“那小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带我去一趟吗？”
能让陈粟追问大半天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可以，”姜琳直接答应，“我刚好下午没事，咱们见面说吧。”
半个小时后，姜琳抵达陈粟所在的别墅。
她刚才在车里把陈粟的话复盘了一下，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她着急上前，“粟粟，我刚才来的路上想了下，嫂子开的那辆车每月都有检修，刹车不可能出问题，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意外，而且嫂子的车在车祸发生前一周，只去过一次4s店，那家店我们去了十多年了，不可能有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内鬼。”
她一脸认真，“有人在姜家的时候，就已经对车动了手脚！”
“那个人，你怀疑是白管家对不对？”
陈粟在姜夫人住院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调查车祸的事。
这件事，姜琳是知道的。
陈粟嗯了一声，“目前具体的还不清楚，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一趟精神病院了，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姜琳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晚上八点，陈粟在姜琳的带领下，抵达城东精神病院。
里面的气氛很诡异，有种莫名的逼仄感。
这时，拐角处一个医生走了过来，诧异不已，“你们是什么人？”
“周医生，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姜琳主动上前，“我是白水生的雇主，他老婆承蒙姜家照顾，在精神病院的所有消费都挂在姜家账上，我想见见他老婆，关系关心一下下属家属。”
医生听到姜琳是姜家人，稍稍放松了防备。
姜琳回头看了眼陈粟，“粟粟，你先进去吧，我跟周医生说几句话。”
陈粟点头，朝着黑漆漆的走廊走去。
周医生一脸无奈，“这位小姐，这里是精神病院，不能随便进的……”
伴随着往前走的声音，陈粟已经旁若无人走了过去。
姜琳笑着给周医生塞了一张卡，“周医生，我们就只是看看，没别的意思。”
周医生看着卡，没再追问。
陈粟走在走廊，一间病房一间病房查找，最后终于找到了崔月霞所在的病房。
她推开门走进去，试探喊了一声，“崔女士？”
崔月霞穿着病号服，短发乱糟糟的，正呆滞的坐在床头，抱着一个枕头。
“宝宝不哭，宝宝乖……”
她低头，用脸颊贴了贴枕头，“妈妈会一直在这里保护你的。”
病房内，灯光昏暗，崔月霞的脸色带着几分诡异。
陈粟下意识停下脚步，崔月霞突然开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陈粟看着面前的崔月霞，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有些蓬头垢面，精神也不太好，但是即便是这样，仍旧掩盖不住她年轻时绝色的脸庞。
她摇头，一脸认真，“我没有杀你的孩子，相反，我是来帮你找孩子的。”
崔月霞脸上明显有了光芒，“找孩子？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孩子？”
陈粟刚准备点头，被狠狠拒绝。
“不！你不可能找到！”
崔月霞眼眸猩红，愤怒不已看着队伍里的其他人，“我的孩子早就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她对不对？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陈粟措手不及，被死死勒掐住了脖子。
她通红着一张脸，声音有气无力，“你的孩子没有死……只是被偷换了……”
崔月霞眼神有所松动，呢喃，“对啊……我的孩子是被偷换了……我的孩子没有死……她还在等我带她回家呢……”
崔月霞手上的力道渐渐松懈，陈粟趁机推开了崔月霞的手。
“没错，她在等你回家。”
她放低语气，循循善诱，“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孩子是被偷换给了谁，我就可以帮你把她找回来。”
崔月霞似乎被说动，空茫的眼神有了神采。
“我被偷换给了谁？”
她头痛欲裂，踉跄后退，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我的孩子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