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森眼眸有细微的情绪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明珠现在在我的别墅住着。”
他解释,“之前她回姜家,大家都不同意,但是怎么说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能让她没有住的地方,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姜家有多过分呢。”
姜夫人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既然明珠没住的地方,你找个也是应该的。”
姜文森嗯了一声,“妈,我先去工作了。”
他看向陈粟,“对了,时间还早,我不如顺道一起送粟粟回公司吧,你吃完了吗?”
姜文森看向陈粟,意有所指。
陈粟点头,“既然如此,那大哥你就送我一趟吧。”
“爸妈,我跟我哥先走了。”
陈粟主动跟在姜文森身边,跟着他走出别墅大门。
两个人走到门口,姜文森停下脚步,“昨晚进我房间的人,是你?”
陈粟眨了眨眼,无辜微笑,“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文森后槽牙明显咬紧,“陈粟,东西你拿了就最好给我烂在手里,否则,代价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陈粟看着姜文森变脸,满意的笑了。
“什么东西?”
她微笑,“我们可是兄妹,是不会互相伤害的,你不对我动手,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动手,不是吗?”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姜文森不再针对陈粟,那么视频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姜文森皱眉,阴沉的脸上表情松乏。
他轻笑,“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的多。”
可惜,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被聪明误。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道,“以后我手底下的所有业务,都不会与你为敌。”
陈粟点头,“看来这次的合作,是达成了。”
她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大哥你还是先送我去公司吧,我还要开会呢。”
陈粟从容从姜文森身边走过,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姜文森隔着车窗看着陈粟,脸色微冷。
……
姜文森把陈粟送到公司,温稚第一时间凑上来。
“姜文森送你过来的?”
陈粟点头,嗯了一声,“顺路。”
温稚眯起眼睛,“他不是跟姜明珠一伙的吗?怎么突然转性子了?该不会藏着怎么猫腻吧?”
陈粟走到自己办公室的椅子坐下,“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以后他手底下的所有业务,都不会跟咱们公司有竞争关系。”
“啊?”温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吧?你怎么解决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陈粟抬头,“我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温稚掏出手机,递给陈粟,“姜明珠最近一直住在姜文森的一栋别墅里,不过她会偶尔出门跟徐乾见面,地方我都找到了,需要继续跟踪吗?”
陈粟看了眼温稚手机里的视频,“不用,你把视频保存好就行。”
她把手机递给温稚,温稚接过,突然像是想起什么。
“对了!”
她从自己包里拿出药,“诺!这是医生让我给你的,你的药是不是也快吃完了?”
陈粟翻开自己的包,发现之前的药已经空瓶了。
她接过,“谢了。”
她当着温稚的面,直接打开药吃掉。
温稚叹了口气,“粟粟,自从瞿柏南回来,你的状态就没之前好了,你要不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散散心?”
陈粟睨了她一眼,“相比较于散心,我还是更愿意把时间放在工作上。”
工作忙起来,就很少想别的。
越是空闲,越是会胡思乱想。
温稚无奈叹气,“陈大总裁!你知不知道你在圈子里已经声名远扬了?大家都喊你拼命三娘,你就不能让自己休息休息?”
“是,我知道你只要休息,就会多想,可你试试不多想呢?”
她认真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幅恨不得把自己忙死的样子,我越是担心。”
四年前,陈粟刚跟瞿柏南分开没多久,就一头扎进了工作。
前两年,她的睡眠时间每晚不足三小时。
去年到今年好不容易公司稳定下来,陈粟状态也好了不少,但是自从瞿柏南回来,陈粟病情复发不说,那股工作狂的劲儿又出来了。
“温温,我知道你担心我。”
陈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她似想起什么,“对了,徐乾那边呢?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温稚叹了口气,“徐乾平常不怎么出门,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怎么了?你这么担心,是出什么事了?”
陈粟嗯了一声,“视频的事,徐乾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我怕他会报复。”
她看向温稚,“这段时间你让公司的人都注意着点,天黑的早了,下班就早点回家,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尤其是你。”
温稚撇嘴,“我可是有我爸专门给我准备的司机的,我不用担心,重要的是你。”
“这段时间,你也要注意安全,要不你让赵越深送你?”
陈粟迟疑了两秒,简明扼要解释了今天在姜家发生的事。
温稚当场炸毛,“不是吧?这赵家还是人吗?利用完了就想甩,怎么说也是豪门,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都行。”
陈粟平静道,“赵越深要是不想公开,要演戏的话,我可以配合,毕竟如果我们两个没有领证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对两家的股票都会造成影响。”
公开,股票下跌,她的公司受到影响,个人名声也会损毁。
不公开,瞿柏南那边没办法交代。
既然自己做不了决定,那就把这件事,交给赵越深吧。
当晚,陈粟忙完工作走出公司,就看到正门口停着一辆塞满了鲜花的车。
赵越深捧着大束白玫瑰,走到陈粟面前。
他微笑,“老婆,我来接你,”他示意身后车里的花,“喜欢吗?”
陈粟看了眼花,目光落在旁边拐角拍照的记者身上。
她接过花,微笑,“喜欢。”
她主动上前,拥抱赵越深。
赵越深则拉着陈粟的手,两人上车,他甚至主动靠近帮陈粟系安全带。
车辆发动后,赵越深道,“我们现在去商场吃饭,然后逛街把去参加商业宴的礼服买了,刚好也能让那些记者多拍点东西。”
陈粟看着后视镜里的狗仔,嗯了一声。
晚上八点,两人吃完饭,正在服装店里看礼服。
陈粟的手机突然响。
她看了眼是瞿柏南打来的,心跳登时漏了半拍,直接挂断了。
赵越深这时靠过来,示意她面前其中一个模特身上的紫色抹胸礼服长裙,“这件怎么样?”
陈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我觉得挺好的,就这件吧。”
“你不是最讨厌紫色吗?”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嗓音,陈粟和赵越深转头,看到瞿柏南和瑞贝卡从门口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