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莫名有些心虚,连带着心跳都加快了,“没有啊,我回医院做什么。”
瞿柏南眯起眼睛,“是么。”
陈粟淡定扶起筷子,给他夹菜,“我从洗手间出来后,接到了温温的电话,跟她聊了聊公司装修方案的事。”
她催促,“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瞿柏南盯着她许久,没吭声。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从餐厅出来,期间路过商场。
她转头看他,“要去逛商场吗?”
瞿柏南挑眉,“你想逛商场?”
陈粟点头,“好久没买衣服了,你如果不想陪我去的话,那我就不去了。”
自从陈粟暴露自己伪装的乖乖女属性后,基本没再撒过娇。
更别提像这样委屈的语气了。
瞿柏南看向李烨,“你把车停车库,然后在附近等我。”
李烨点头,把车开进商场的地下车库。
陈粟微笑,“谢谢哥。”
瞿柏南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恍惚。
……
下午两点,陈粟和瞿柏南开始逛商场,期间陈粟看中了一件蓝色衬衫。
“这件衬衫颜色看着不错,跟你很合适。”
她跟柜姐要了瞿柏南的尺码,然后把衬衫连带着瞿柏南一起推进了更衣室,“你赶快换好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瞿柏南站在更衣室内,看着手里从未穿过的款式颜色都不一样的衬衫,隐隐有些头痛。
罗滢滢刚走进高奢店,一眼就看到了在看衣服的陈粟。
她手攥拳,气的咬牙切齿,“怎么又是她!”
她走过去,“陈粟!”
陈粟挑选衬衫的手顿住,回头,迎面罗滢滢一巴掌就朝着她甩了过来。
她眼疾手快,抓住罗滢滢的手推开。
“你!”罗滢滢气到不行,“贱人!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你!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把我害惨了!”
自从上次度假酒店的事之后,罗氏就遭到了瞿氏的恶意针对。
短短一周,公司股票大跌。
罗父知道这一切都是罗滢滢搞的鬼后,停了她全部的信用卡,还把她关了两天禁闭。
如今好不容易放出来,她原本是想买件衣服,哄罗父开心的。
谁知道冤家路窄,在这里碰见了陈粟。
罗滢滢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陈粟对此,仍旧维持着寡淡的语气,“你说完了吗?”
她转头继续看衣服,“说完了就让开,别拦着我买衣服。”
罗滢滢被推开,气的无以复加。
“陈粟!”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陈粟剥皮抽骨。
陈粟对此毫无反应,她指了指其中一款双排扣枪驳领的西装,“这个西装有他的尺码吗?”
柜姐点头,看了眼尺码,“这款西装刚好跟那个衬衫尺码一样。”
陈粟点头,“那你帮我把这个……”
“这个西装我要了!”
罗滢滢一把抢走西装,“陈粟,今天只要是你看上的东西,我全要了!”
陈粟皱眉,有些不耐烦,“罗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确定要跟我作对?”
“无冤无仇?”罗滢滢气不打一出来,“你忘性还真是大啊!我告诉你,宋明屿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你不要以为有瞿柏南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一把从柜姐手里抢走西装,“这个衬衫我要了!”
柜姐看了眼陈粟。
“她想要就给她,”陈粟语气淡淡,“不过我听说罗家最近生意不是很好,你最好先验验资。”
罗滢滢瞬间恼火,“你在阴阳我?”
罗滢滢是典型的脾气大没脑子,从小没少被罗父说。
现在被陈粟这么一怼,她气的脸红脖子粗。
陈粟语气淡淡,“你都能察觉到我在阴阳你了,还问?”
“你!”罗滢滢再次被堵的哑口无言。
她黑着脸从包里拿出卡,“这张卡是我哥给我的,里面的额度别说买下几件衣服,就是盘下一家店,我也有的是钱!”
她把卡递给柜姐,“给我刷卡!”
柜姐迟疑了下,接过卡,“您稍等。”
罗滢滢抱着手臂冷哼,“想跟我抢东西,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陈粟点点头,没说话。
两分钟后,柜姐拿着卡回来,“罗小姐,不好意思,您这张卡刷不了。”
罗滢滢皱眉,“不可能!这张卡我早上才刚刚刷过!”
柜姐仍旧耐心回答,“可是这张卡真的刷不了,您还有别的卡吗?我可以帮您重新换一张卡再刷一次!”
罗滢滢气的不行,一把抢走卡,“我来刷!”
柜姐无奈的拿出pos机,递给罗滢滢。
罗滢滢把卡放上去好几次,最终都显示余额不足。
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可能卡暂时被冻结了,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她拿出手机,翻找到一个号码打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她撇了眼陈粟,捂着手机低声道,“哥!你之前给我的卡怎么用不了了?”
对方敷衍回应,“爸专门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别惯着你花钱的臭毛病,所以把卡给我停了。”
罗滢滢脸色难看到不行,“可是我现在正在买东西,你能不能先把卡恢复,或者说给我转点钱?”
“没钱!”对面传来麻将的声音,“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在忙正事儿呢!挂了!”
电话被毫不留情挂断,罗滢滢攥着手机,脸色难看至极。
她咬牙看着陈粟,嘴硬道,“就算我买不起又怎样!这只是暂时的!你以为我像你?只能靠着男人才能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丢不丢人啊!”
“罗小姐真是好兴致,自己家里都快破产了,还有功夫担心别人丢不丢人。”
瞿柏南的声音施施然在两人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揶揄。
罗滢滢转头看去。
瞿柏南穿着刚换好的一副,高大挺拔的身形越过罗滢滢,走到陈粟面前。
他的身高腿长,蓝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有种度假风的雅痞。
自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后,当着瞿柏南的面,罗滢滢有些心虚。
“瞿……瞿总,”她不自然道,“您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