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的底牌,竟然是黑桃九。
输的彻底。
陈粟看着姜琳惨白的脸色,笑眯眯道,“小姑,你说我要是把你这一千万都输了,我们还能安全离开这里吗?”
姜琳脸上的希冀,彻底变成了颓败。
她的眼睛都红了,“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话……这下完了……”
蒋涛趁热打铁,“好了,小姑娘,别墨迹了,直接开牌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的底牌了!”
陈粟指节蜷缩后,拿着拍的手迟迟没有翻开。
蒋涛的耐性也被耗光,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你到底开不开?”
陈粟闭了闭眼,直接把牌翻开。
下一秒,一只手先她一步抢走了她手里的牌,“我帮她开。”
话落,瞿柏南手里的牌,被丢到了桌子上。
黑桃A。
瞿柏南站在牌桌旁,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陈粟面前的水晶吊灯光。
蒋涛看到牌的瞬间,脸色骤变,“这不可能!你的底牌明明是黑桃九,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了黑桃A!你们出老千!”
话落,他愣住。
陈粟笑眯眯询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牌是黑桃九?你出老千?”
蒋涛羞红了脸,“我那是猜的!”
“是吗?”陈粟点点头,目光落在旁边的荷官身上。
她起身走过去。
荷官见状,本能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陈粟微笑着盯着荷官,突然抓住她的手,从她的袖口里摸出了一张红桃四。
她勾唇,“以为把他的红桃四换成梅花A,没有人看出来?”
荷官脸色骤变,她缩回手,无助的看向蒋涛。
蒋涛瞬间变脸,随后冷笑,“姜小姐,没想到你这侄女,看着乖巧柔顺,打牌也是一把好手啊!”
他看了眼荷官,“我本来能赢的,谁让你出老千的!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死了!”
他看了眼保镖,“你们把她按照永利的规矩,拉出去砍掉两只手。”
荷官无数摇头,“不要……”
话还没说完整,保镖就已经连拖带拽捂住了荷官的嘴巴,把人拖了出去。
蒋涛原本想要见缝插针,再来一次。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抓到手脚。
旁边的服务员这时却凑了上来,“老大,执法人员临时得到消息,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咱们得散了。”
意识到瞿柏南的身份不简单,蒋涛见好就收。
他笑道,“今天这件事,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手脚不干净,小姑娘,你有点东西,今天是我输了,下次有机会,咱两再比。”
他挥手示意,随后洋洋洒洒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姜琳站在原地,震惊到不行。
她拿起桌子上的黑桃A看了又看,“我刚才明明看到的是黑桃九?怎么打开就变成黑桃A了?”
陈粟转头看姜琳,“小姑,你还没看明白吗?”
姜琳错愕,“什么?”
“十赌九输,”陈粟四平八稳的解释,“只要你两只脚踏进赌场,你就不可能拿着钱从这里出去。”
她看了眼瞿柏南,“如果这次不是我哥,你跟我,都会死在这里。”
姜琳脸色惨白不已,跌坐进椅子。
很快她反应过来,激动的抓住了陈粟的手。
“粟粟,今天多亏你!”
她眼眶红的厉害,“是小姑我鬼迷心窍,他们随便说几句,我竟然真的觉得我能赢,就跟着他们来了!明明我都好久不打牌了!”
说到这里,姜琳眼前一阵阵发黑。
眼看就要昏倒,赌场门口突然响起紧促的脚步声。
随后,十几个保镖推门而入。
而在保镖后面,一张凌厉中带着几分老成的脸,出现在陈粟面前。
温老爷穿着黑色衬衫,手里拿着外套,径直走了进来。
他走到姜琳面前,跟姜琳四目相对。
姜琳心虚不已,“你、你怎么来了?”
温老爷皱眉,声音带着几分沉,“我不来,看着你在这里被人打死吗?”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是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
温老爷英年早婚,温稚如今二十三岁,温老爷也不过四十五,加上平常有健身的习惯,跟平常谈生意的那些中年发福或者秃顶的男人,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壁垒。
陈粟之前跟他见过两次面,但都只是匆匆一眼。
如今面对面,她觉得温老爷很像一个明星。
郑成日。
姜琳被温老爷这么一说,瞬间就委屈到不行。
“我这不是想着赢点钱,好把之前欠你的还给你吗?”她哽咽道,“谁知道这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肮脏地,要不是粟粟帮我,说不定我人都没了!”
姜琳的长相不是那种妖艳的类型,只是平常穿搭比较风情万种。
如今这么一哭,倒有几分笨蛋美人的意味。
温老爷捏了捏眉心,把手里的外套披在姜琳身上。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转头,目光落在陈粟和瞿柏南身上。
陈粟率先开口,“温叔叔好。”
温老爷嗯了一声,“今天这件事,希望你别告诉小稚,我怕她多想。”
陈粟乖巧点头,“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温老爷点点头,拉着姜琳离开。
陈粟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许久,满脑子都在想,今天这次赌局过后,姜琳应该是不会再冒险去赌牌了。
她虽然好赌,但是胆子也是真的小。
察觉到陈粟的眼神,瞿柏南脸色明显沉了起来,“喜欢?”
陈粟错愕,“什么?”
话说出来,陈粟反应过来,瞿柏南问的是:
她是不是喜欢温老爷。
她歪着脑袋想了下,“温叔叔保养的真的很不错,去演戏我觉得都能招不少女孩子喜欢。”
稍微包装一下,不就是妥妥的高干文男主。
瞿柏南脸色愈发阴沉,他抓住陈粟的手,直接把她推倒在牌桌上。
陈粟起身,被瞿柏南困在牌桌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抿唇,有些紧张,“你做什么?”
瞿柏南摘掉眼镜,低头看她,“我刚才是不是跟你说,这里有这里规矩,你知道蒋涛是谁的人吗?”
如果不是他及时报警,并且联系了这里的会长。
以蒋涛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轻易松口。
陈粟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明显紧张起来,“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