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一脸无奈,“刚才那几个人跟着,我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半山别墅吗?”
陈粟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那你也不能把我送瞿柏南这里来啊。”
“我原本想让你跟我一起住来着。”
温稚解释,“但是褚绍文最近黏着我不走,我的安全暂时是可以保证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最近你还是跟他住一起吧。”
没等陈粟回答,温稚就打开车门下车,把陈粟拽了下来。
“而且最近你不是电话里跟我说,你吃药的次数都少了吗?这说明跟瞿柏南在一起对你来说,有缓解病情的作用。”
陈粟一脸无奈,只能被拽着往里走。
在门口停下的时候,陈粟似想起什么,拦住了温稚要开门的动作。
“对了,”她蹙眉,“上次你跟我说瞿柏南和瑞贝卡离婚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温稚一脸认真,“褚绍文亲口告诉我的。”
陈粟有所犹豫,毕竟褚绍文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可温温现在和褚绍文刚旧情复燃,她问多了,又会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温稚诧异,“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陈粟垂眸,“前几天我跟瞿阿姨见面,她说瞿柏南没和瑞贝卡离婚。”
“不可能!”温稚第一时间反驳,但是很快她就怀疑起来,“不过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毕竟褚绍文和瞿柏南是一条裤子长大的,而且前几天我跟思思见合作商的时候,见到瑞贝卡和傅京晏在一起逛街,他们中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温稚一脸认真,“要不这样,我帮你做个鉴定。”
陈粟错愕,“鉴定?”
温稚嗯了一声,“我看西西长得跟瞿柏南一点也不像,倒是跟傅京晏挺像的,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瞿柏南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吗?如果西西真的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是那幅态度。”
一瞬间,陈粟的脑袋嗡嗡作响。
“你的意思,西西不是瞿柏南的孩子,而是傅京晏的?”
“只是猜测。”
温稚认真的拍了拍陈粟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等鉴定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陈粟面露迟疑,正在思考是阻拦还是不阻拦的时候。
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瞿柏南站在门内,他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湿漉的,很明显刚洗完澡。
温稚诧异,“我正说敲门,门就开了。”
她见陈粟没动,笑着把她直接推进了屋内。
“柏南哥!人我给你送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温稚一边说话一边后退,随后头也不回转身往外走。
陈粟不放心温稚一个人回去,“温温!”
她转身往外追,被瞿柏南抓住手,“十分钟前褚绍文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在过来带温稚回去的路上了。”
陈粟低眸看着瞿柏南抓着自己的手,迟疑后推开。
“是温温不放心我,才把把我送来的。”
她抿唇,“我没打算留下来。”
瞿柏南挑眉,“你调查的事,牵扯的太多了,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把陈粟拉回屋,关门后给陈粟倒了一杯水,“这段时间,你还是跟我住在一起比较好。”
陈粟当然知道,跟瞿柏南住在一起比较安全。
但是天底下没有绝对的安全。
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可不是能住在一起的关系。
“我可以打电话让姜家的保镖送我回姜家。”
她道,“我住在姜家也行。”
瞿柏南刚准备回话,手机突然震动,他走到旁边的茶几上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是李烨发来的消息。
说跟着陈粟的人,现在在别墅外面。
瞿柏南勾唇,把手机放在陈粟面前的茶几上,起身。
“李烨发消息说,跟踪你的人现在就在外面,”他好整以暇,“你想出去也行。”
陈粟看到消息的瞬间,不信邪。
她起身走到阳台,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的确看到了一辆车停在门口。
她迟疑片刻后,回头看瞿柏南,“我睡客房。”
说完,陈粟直接上了楼。
洗完澡,陈粟换好衣服出来,瞿柏南在卧室的沙发坐着。
他背对着她,正在抽烟,身形孤寂寥落。
有那么一瞬间,陈粟觉得瞿柏南在国外的那四年,应该也是这么度过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分开没多久,他就结婚了。
他这种人,应该是不会孤单的,因为他只要想,身边可以一直都有人。
陈粟走过去,“今晚你睡客房吧,”顿了顿,“书房也行。”
瞿柏南掐灭烟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们是夫妻,”他弯腰,“你要我分房睡?”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瞿柏南的浴袍系带本来就松松垮垮在腰间系着,此时此刻因为弯腰的动作微微敞开,从陈粟的角度可以看到明显的胸肌线条。
陈粟耳根有些烫,她本能后退,“你想跟我一起睡也行。”
她旁若无人衣柜里拿了新的被子,在床上铺好后,自己躺了上去。
瞿柏南看着陈粟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转身去了浴室。
不多时,他洗完澡出来,在陈粟身边躺下。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但是却盖了两床被子。
同床异梦,不过如此。
瞿柏南觉得自己心口的位置,抓心挠肺的疼。
犹豫了足足五分钟后,瞿柏南翻身,主动把陈粟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陈粟蹙眉,“你做什么?”
瞿柏南把她跟小猫似的抱在怀里,下巴抵上她的后颈。
“抱着睡。”
他哑声,“你身上好凉。”
陈粟的身体一到冬天,就浑身冰凉,以往她跟瞿柏南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要缠着让他抱才能睡得着。
每次,瞿柏南都不厌其烦,就这么抱着她。
陈粟想挣脱,但是却觉得自己这样再闹下去会没玩没了。
说不定,瞿柏南会直接起反应。
她放弃了。
……
次日,陈粟翻了个身发现身侧是空的,她本能睁开眼。
诺大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
四年来每天早上起来的惶然失措,让她一时间没分辨清楚。
她慌乱下床,下意识在卧室寻找瞿柏南的身影。
找不到人,陈粟索性顾不上穿鞋就往外跑,刚好撞上了拎着早餐走进来的瞿柏南。
瞿柏南下意识扶抱住她的腰,“大早上的,跑这么快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