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回头,瞿柏南站在她身后。
“我送你。”
陈粟愣了下,生怕瑞贝卡看到,赶忙抽回自己的手。
她冷漠道,“不用,我开车了。”
她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瞿柏南阴沉着脸,找到李烨的电话打过去,“查一下陈粟公司出了什么事。”
“我正想告诉您呢,”李烨道,“刚才守在陈小姐公司门口的保镖发来消息,说陈小姐公司的重要文件好像丢失了。”
瞿柏南蹙眉,“重要文件?”
……
陈粟回到公司的第一时间,就跟温稚报了案。
一阵笔录后,警方说让等消息。
陈粟等不住,索性窝在监控室里把录像来来回回反复看。
温稚忍不住吐槽,“你说这小偷公司什么都不偷,非要偷咱们跟长风资本的合同,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踩点了,不然怎么那么容易知道咱们保险柜的位置?”
陈粟正在查看监控,听到温稚的吐槽反应过来,“谁最不想看到咱们公司跟长风资本合作?”
“你让我想想。”
温稚托腮思考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姜明珠!这件事肯定跟姜明珠脱不了干系!”
话刚说完,温稚的手机震动。
她接通,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确定?”
她点头,“我知道了,你把位置先发我,”她挂断电话,“我刚才托我一个朋友调了附近路段的监控,说在监控里看到对方上了一辆车,那辆车现在在邻省,具体位置我发你。”
温稚把朋友发给自己的定位,转发给了陈粟。
陈粟第一时间起身往外走。
温稚跟在身后,“你现在是要过去吗?”
陈粟嗯了一声,“那份合同虽然不重要,但是如果丢失,后续合作会出现很大纰漏,如果这个时候姜明珠他们再顺水推舟挑拨离间,长风资本撤资也不是没可能。”
她急匆匆往外走。
第二天早上五点,陈粟和温稚抵达嫌疑车辆的具体地址。
是一家老式宾馆。
陈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跟温稚直接见了宾馆老板。
老板得知情况,直指二楼,“诺,就是靠窗户那间房,他开着你们说的那辆车过来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
陈粟和温稚两人对视后,她低声,“你先报警,让当地的警察过来,我上去看看情况。”
温稚点头,“注意安全。”
陈粟嗯了一声,放慢声音上楼。
走到拐角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给了她一闷棍。
然后,陈粟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陈粟发现自己躺在车辆的后备箱,双手双脚被绑。
她朝着车前方看去,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正在开车。
陈粟尝试挣扎无果。
男人突然靠边停车,陈粟赶忙装睡。
不多时,男人打开后备箱,把陈粟扛了起来,朝着荒芜人烟的森林走去。
陈粟见状,把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摘下来,丢地上当记号。
直到进了森林深处,男人把她放下。
陈粟半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到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在挖坑,她用手趁机挣脱开被绑的绳子,起身逃跑。
男人听到动静回头,一把把陈粟抓了回去。
陈粟猝不及防,摔进坑里。
她意图起身,却发现站在坑上的人,是徐乾。
徐乾拿起铁锹,直接抡在了陈粟脑袋。
陈粟随即失去知觉。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陈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我跟明珠在一起,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徐乾拿着铁锹,把旁边的土丢在陈粟身上。
这时,脚步声响起,手电筒的强光接二连三的照过来。
“在那边!”
其中一个保镖喊了一声,徐乾见状,看了眼还在地上躺着的陈粟。
他丢掉铁锹,“你还真是有够走运的!”
徐乾拿起自己的包,快速逃跑离开。
瞿柏南跟着李烨和保镖跑过来,看到躺在坑里,半边身子被土埋住的陈粟,心脏几乎是骤停了两秒。
他赶忙把陈粟抱了起来,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粟粟?”
陈粟脑袋上都是血,人早就已经昏了过去。
瞿柏南把陈粟抱起,离开树林。
……
次日中午,陈粟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医院。
她坐起身,觉得头痛欲裂。
温稚坐在床边,第一时间把她扶起。
“醒了?”
她一脸着急,“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
温稚看着陈粟眼眶泛红,险些要哭出来。
陈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脑袋包扎过,昏倒之前的记忆随之而来。
她紧张道,“徐乾呢?”
“跑了,”温稚皱眉,“都怪我,当时我就不该报警,留你一个人的,很明显这次偷合同的事,就是徐乾为了引你过来,如果当时我不走,你就不会受伤了。”
“这件事只是意外而已。”
陈粟叹了口气,“我也是有点着急了。”
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着急的。
还真是百密一疏。
“对了,”陈粟想起什么,“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我找到的你,是瞿柏南。”
温稚道,“我报警后上楼发现你不见,还有徐乾的宾馆房间里面没人,就猜测你出了事,原本我准备让警察帮我查监控的,没想到遇到了瞿柏南。”
她认真的拉住陈粟的手,“这次你没事,可全靠他。”
话落,陈粟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瞿柏南。
“醒了?”他手里拎着保温盒,目光落在陈粟身上,“头还疼吗?”
陈粟点头,“谢谢。”
瞿柏南嗯了一声,看向温稚,“褚邵文在一楼大厅。”
温稚哦了一声,识趣离开,“粟粟,你跟你哥说会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温稚离开后,包厢重回寂静。
瞿柏南坐在床边,“我已经找人去跟踪徐乾了,短时间内他应该都不会出现在港城。”
陈粟抱着膝盖,乖巧点头。
瞿柏南叹了口气,弯腰靠近陈粟,姿态十分好整以暇。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陈粟呼吸一窒,好半晌才抿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