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粟和温稚吃完早餐坐在客厅沙发。
而网上,一条以陈粟本人发的微博,不胫而走,迅速登上热搜。
【本人于前段时间一次意外调查过程中,发现我的亲生父母车祸不是意外,而是刹车被人剪断导致,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如果有人能提供线索,酬金百万起步!以下是当年车祸的相关信息和资料。】
温稚沉默了两秒,“你确定这样管用?”
陈粟嗯了一声,“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与其让他们猜到我们的行动,不如出其不意。”
而且借此机会,说不定还能查出点有用的线索。
陈粟账号发布之后的三个小时,有上百通电话打进来。
她一一筛选,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多。
温稚因为要跟吴思思去一趟政府部门汇报清算,
晚上七点多,陈粟把公司重要峰会的任务交给了温稚,自己则对汇报相关信息的电话进行逐一排查,没想到这个时候,公司突然断电了。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陈粟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想去储物室的电箱看。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发进来一条短信。
是一条威胁短信,【不想死,就立刻停止调查。】
陈粟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多年前在酒窖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第一时间把手机短信截图,然后收拾东西。
走出公司的时候,身后似乎有一双脚步声紧紧跟着自己,陈粟怕的要命,只能加快脚步,但是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加快。
因为停电的原因,电梯也停了。
陈粟不假思索,直接走过电梯,推开了楼梯间的门,跑了进去。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陈粟一边往下跑,一边给温稚打电话。
也不知道拨过去了没有,期间她也不敢停,连着跑了好几层楼之后,因为看不见路,陈粟整个人狠狠摔在地板上,脚踝钝痛,手里的手机也顺着栏杆连着掉了好几层楼。
她抬头看了眼楼上,黑暗中,径直撞进了男人狠戾的眼睛。
陈粟吓的一哆嗦,当即忍痛起身,蹬掉碍事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往楼下跑。
眼看身后的男人就要追上,陈粟直接推开了一楼楼梯间的门。
她跑出去回头看了一眼,迎面撞上一堵墙。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瞿柏南下意识扶抱住陈粟的腰,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眉心紧皱,“出什么事了?”
陈粟紧张不已,本能回头朝着楼梯口的位置看去。
门半开着,里面漆黑一片。
瞿柏南顺着陈粟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吩咐身后跟上来的李烨。
“进去看看。”
李烨点头,带着保镖走进楼梯间。
瞿柏南这才低头看着陈粟,低声,“没事了。”
陈粟微微喘息着,整个人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双手紧紧攥着瞿柏南的衣服。
瞿柏南叹了口气,把陈粟抱了起来。
陈粟没有挣扎。
迈巴赫车内,瞿柏南把陈粟抱上车,才发现她的脚踝受伤了。
白皙嫩滑的皮肤上,红肿十分明显。
他蹙眉,“受伤了也不吭声?”
陈粟呆滞的面色这会儿才恢复了一些,她低头看着脚踝的红肿,不自然的抓紧了衣摆,“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摔的,不是很疼。”
瞿柏南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从后备箱拿了药箱。
他站在半开的车门旁边,帮陈粟涂药。
陈粟下意识阻止,“我自己来吧。”
瞿柏南抬头看了她一眼,“电话都打了,现在矫情不觉得晚了点吗?”
陈粟没反应过来,“什么?”
瞿柏南掏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后递给陈粟。
陈粟看到最后一条记录,是她打的。
她错愕不已,“我刚才那通电话,明明是给温温打的,怎么会到你的手机里……”
瞿柏南挑眉,“你应该庆幸,是给我打的电话,我正在这里不远的地方签合同,所以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把消肿的药膏挤出来,涂抹在陈粟的脚踝上。
陈粟攥着瞿柏南的手机,没说话。
直到涂完药,李烨跑了过来,“老大,人跑了。”
陈粟瞬间紧张起来,“能看到对方是谁吗?”
李烨点头,“我刚才让人查了大楼的监控,发现是人为拉的电闸,现在电已经恢复了,我去监控室看了视频,是徐乾。”
“徐乾?”陈粟蹙眉,“他不是都逃去外地了吗?”
“之前我们追的时候,是逃去外地了。”
李烨皱眉,“但是外地我们搜寻了很久都没找到,偷偷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陈粟攥着瞿柏南手机的手,瞬间收紧,她似想起什么。
“那我的手机呢?楼梯间找到没有?”
“找到了。”
李烨把找到的陈粟的手机递过去,“但是屏幕已经坏掉了。”
陈粟看着已经花屏的手机,尝试摁了好几次开关键,还是没办法恢复。
瞿柏南一言不发把手机从陈粟手里拿走,递给李烨,“你去换个一模一样的新手机,把里面的数据导到新手机上,一会儿送来浅水湾别墅。”
李烨接过手机,瞿柏南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室。
陈粟不自觉的抓紧了裙摆,“我没说跟你去浅水湾。”
瞿柏南饶有兴致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会让你一个人回半山别墅?”
他发动车辆,踩下油门。
陈粟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如今冷静下来,其实她内心还是在后怕。
刚才如果不是瞿柏南及时出现,只怕……
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
晚上八点半,车辆抵达浅水湾别墅。
陈粟打开车门下车,脚刚落地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瞿柏南走到她面前,把她直接抱了起来。
他一路驾轻就熟,进门后,把陈粟抱放在了沙发的客厅。
陈粟不自然低头,“谢谢。”
瞿柏南低眸看着陈粟明显疏离的姿态,骤然弯腰俯身,把陈粟推到进了沙发。
陈粟瞬间紧张起来,“你、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