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点头,“只要对方人品和家世都可以,妈会支持你。”
姜夫人从小就十分特立独行,当初跟姜老爷结婚的时候,也是一见钟情。
她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遇到真爱。
姜明珠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妈,您放心,对方的人品和家世都是我见过顶顶好的,只不过我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等以后机会合适了,我会告诉您的。”
姜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脸上露出这种表情,顿时好奇起来。
“真是稀奇,”她脸上带着笑,“从小到大,身边的那些男孩子你都看不上眼,而且最近你也没去什么地方,怎么突然就有喜欢的人了?”
“妈,”姜明珠娇嗔,羞红了脸,“您别再问了,再问我真的要害羞了。”
“好好好,妈不问。”
姜夫人摸了摸姜明珠的脑袋,“反正我们家明珠最有主意,这事儿妈知道你懂分寸。”
姜明珠点头,脸上露出微笑。
陈粟,你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瞿柏南还向着你。
他那样高若神坛的人,你配不上。
要配,也应该是我。
姜明珠打定主意,不但要让陈粟不能回到姜家,抢自己姜二小姐的身份。
她还要抢走瞿柏南,让陈粟一无所有。
等陈粟没了依靠和依仗,那么就再也不会成为她的威胁。
……
陈粟睡了很久,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度假酒店的床上。
瞿柏南抱着她的腰,睡在她身侧。
昨晚的记忆回笼,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还有瞿柏南的胸膛。
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她捏了捏眉心,下意识想起来,腰肢却被锢住。
“醒了?”瞿柏南的声音施施然响起,“不再多睡会?”
陈粟颤了颤睫毛,没说话。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瞿柏南亲了亲陈粟的眉心,“今天我把时间都空了出来,刚好陪你在附近散散心。”
他掀开被子下床,套了睡袍打开门。
服务员端着早餐,“瞿先生,您要的早餐。”
瞿柏南嗯了一声,让服务员把早餐放在客厅的茶几,随后自己走进卧室。
陈粟已经起了,只有浴室传来水声。
半个小时后,陈粟裹了瞿柏南挂在一旁已经晾干的衬衫出来。
瞿柏南靠在门框看她,“可以吃早餐了。”
“不想吃。”
陈粟以为自己只要够累,睡一觉醒来会好一点,但是那股情绪一直压在心头,怎么也无法散去。
她从瞿柏南身边走过,径直去了客厅。
她用桌上的电话联系了前台,让给自己准备一套衣服。
瞿柏南从卧室出来,“这就要走?”
陈粟嗯了一声,“要工作。”
她现在只想忙起来,或者一个人待一会,好好排解排解自己的情绪。
瞿柏南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想爬床就爬床,用完了就扔,陈粟,你当我是什么?”
瞿柏南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她。
除非生气。
陈粟背对着瞿柏南,好半晌才转头。
她一字一顿,“昨晚我问过你意见的。”
瞿柏南挑眉,轻嗤,“所以你的意思,昨晚是你情我愿,你不用负责。”
他走到陈粟面前,低头看她,“那我们两个现在,算什么关系?情人?还是p友?抑或者……陌生人?”
瞿柏南醒来的时候没戴眼镜,一双眼睛此时又沉又危险。
陈粟不自觉移开视线,“之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就是什么关系。”
她主动侧身,想躲开瞿柏南骇人的气场。
不多时,门铃再次响起,陈粟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衣服,回到卧室。
瞿柏南抓住她的手,“早餐还没吃。”
陈粟皱眉,“我说了我不想吃,我得回去了。”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又沉默。
瞿柏南盯着她白净的脸蛋,喉结无意识滚动,“这里回港城开车最少也要两个小时,昨晚外面下了暴雨,已经封路了。”
陈粟有些无奈,“刚才怎么不说?”
瞿柏南挑眉,“你没问。”
陈粟推开瞿柏南的手,“那我就想别的办法,总能出去。”
陈粟回卧室换了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腰肢骤然被一股力道掐抱住。
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带着骇人的荷尔蒙气息。
陈粟本能偏头,恼道,“瞿柏南!你有完没完!”
“没有,”瞿柏南的吻落在陈粟的一侧耳朵,“昨晚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看起来这么好打发?”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陈粟莫名想起了之前,瞿柏南跟她昏天暗地的那三天。
她耳根有些红,嘴硬道,“那我再陪你做一次,你放我走?”
瞿柏南嗤,“卖身是你这么卖的?”
陈粟抿唇,“昨天你能来接我,我很感谢,但是我们之间不会有更深一层的关系了,你这样纠缠没用的。”
瞿柏南捏住她的下巴,“你情我愿,为什么会没用?”
他低头,咬上陈粟的肩。
陈粟疼的闷哼,瞿柏南却笑了,“还是说……除了我,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在你需要情绪发泄的时候,你都可以这么主动?”
陈粟登时脸色羞的通红,但很快反应过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她的声音温淡至极,“你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每次瞿柏南心情不好,都会跟她抵死缠绵。
无数次,她觉得自己会跟他死在一起。
但无数次,他们又活了下来。
瞿柏南看着陈粟白净无暇的脸蛋,轻笑,“好。”
他松开她,缓步后退到茶几旁,背对着陈粟拿起烟盒,点了根烟。
“门在那边。”
他的语气寡淡至极,“你想走就走。”
陈粟没想到瞿柏南会这么快松口,她没多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门。
门外晴空万里,却滂沱大雨。
陈粟跟酒店借了伞,走出酒店大门。
半个小时后,瞿柏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玩打火机。
敲门声响起,他笑着起身打开门,陈粟顶着一张懊恼的脸蛋站在门外。
他挑眉,“不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