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形把陈粟面前的路灯笼罩,只留下一片阴影。
陈粟闻到熟悉的气息,突然调皮的抬起傲娇的小下巴。
“哥!”
许是喝醉了酒,此时的陈粟脑子有些不清醒,完全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抓住了瞿柏南的衣角,然后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跟小猫似的,脸颊在瞿柏南胸前的衬衫蹭了蹭。
“好香……”她忍不住呢喃,“还是熟悉的味道……”
瞿柏南低头,看着女人绯红的脸颊。
他喉结滚了滚,扣住她的脸蛋,“陈粟,你刚才在喊谁?”
陈粟抬头,看到瞿柏南英俊的脸庞,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加灿烂。
“哥哥呀。”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俏,手也顺着瞿柏南的腰,辗转爬上了脖颈。
她垫脚,在他的下巴亲了亲,“好哥哥,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不对?不然我们为什么离这么近……我一定是在做梦……”
陈粟站立不稳,整个人几乎是半靠在瞿柏南怀里。
像只乖顺的猫儿。
瞿柏南甚至隔着薄薄的衬衫,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起伏。
李烨这时开车过来,打开车门,“瞿总。”
瞿柏南嗯了一声,弯腰直接把陈粟抱了起来。
刚放上车,姜琳的车停在了旁边。
姜琳下车,看到陈粟坐在副驾驶,瞿柏南站在车旁,惊讶不已。
“瞿总……您这是……”
瞿柏南一言不发,只低头看着死死攥着自己衬衫不撒手的陈粟。
他哑声,“陈粟,你跟她走,还是跟我走?”
陈粟歪着脑袋看了眼姜琳,随后咧嘴笑了出来,“是小姑啊……我不要跟你走……我要跟我哥走……”
她主动抱住了瞿柏南的胳膊,跟小猫似的乱蹭。
“他会照顾我的。”
姜琳,“……”
此时此刻的陈粟,就像是吃了一种名叫“瞿柏南”的毒。
姜琳不忍直视,她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个瞿总……既然这样粟粟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您随时给我发消息?”
瞿柏南没说话。
姜琳赶忙补充,“您放心,我嘴巴很严的,不该说的话我不会乱说的。”
瞿柏南这才嗯了一声,关上车门。
随后,迈巴赫离去。
……
瞿柏南把陈粟从车上抱下来,走进浅水湾别墅。
刚放进沙发,陈粟就拽住了他的衣服。
“不许走……”
她撇嘴,气鼓鼓的抱着瞿柏南的胳膊,“说好我睡觉你都要陪着我的。”
瞿柏南低头,看着陈粟的柔软紧紧贴着自己的胳膊。
他哑声,“陈粟,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粟抬起眼睛,隔着有些刺眼的灯光,看到了瞿柏南的脸。
她唔了一声,直接拽住瞿柏南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你是瞿柏南……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瞿柏南……”
她咧嘴笑了下,笑的甜美。
四目相对,瞿柏南看着陈粟绯红的唇瓣,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吻,难舍难分。
许是喝醉了酒,这晚的陈粟格外放肆。
次日,陈粟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一缕刺眼的光落在了她眼睛上。
她下意识抬手挡,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环顾四周。
这里不是她家!
昨晚跟瞿柏南抵死纠缠的画面涌入脑海,陈粟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毫无例外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而在旁边的垃圾桶里,都是用过的……
陈粟深吸了一口气,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后,火速穿好衣服下床。
她拿起旁边的包,刚想离开。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瞿柏南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去哪里?”
陈粟往外走的动作顿时停下,冷静的站直身形,回头。
她抿唇,“我得回去工作。”
瞿柏南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到陈粟面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抓痕。
他挑眉,“吃干抹净就打算走?”
瞿柏南的身材练的相当好,肌肉比之前更加劲瘦,以至于他身上那些女人留下的抓痕,反而给他添加了一丝性感。
陈粟不自觉看别处,刚准备开口。
瞿柏南率先道,“昨晚一开始你确实是醉了,但是后面你是清醒的。”
“想跟上次一样用喝醉找借口,没用的。”
陈粟沉默了半秒,嘴硬道,“我没说要否认。”
瞿柏南哦了一声,故意拉长语调,“那你这是……决定要对我负责?”
陈粟心下一噎,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想起之前姜明珠说,赵家出事,是她的手笔。
所以,是她误会瞿柏南了。
可那又怎样呢?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不只有这一个误会。
“除了对你负责,”她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你可以提其他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瞿柏南弯腰靠近陈粟,语气一字一顿,“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应该知道。”
陈粟想到之前,瞿柏南让她当他情人的话。
“我说了,我不做小三。”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而且,就算我没跟赵越深结婚,我也是不可能会再跟你有纠缠。”
陈粟攥紧自己的包,径直往外走。
瞿柏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赵家的事我已经让傅京晏出新闻澄清了,你考虑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
陈粟脚步顿了下,走出浅水湾。
下午两点,陈粟回到公司后,果然看到了网上关于赵氏材料问题的澄清的新闻。
赵越深很快打了电话过来,“是你找的傅京晏?”
陈粟嗯了一声,“事情暂时解决了就行,我还有工作要忙,忙完再联系你。”
陈粟挂断电话,紧罗密布的投入了工作。
忙完已经八点多。
期间姜琳发来问候消息,陈粟报了平安之后,又跟着温稚一起跟研发团队开了个会议,十点多才从公司出来。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公司门口的梧桐树下,打着双闪。
温稚率先看到,拽了拽陈粟的衣袖,“粟粟,那是瞿柏南的车吗?”
陈粟看了一眼,刚打算无视,手机就响了。
是瞿柏南打来的。
陈粟愣了下,接听。
“上车,”隔着电话,瞿柏南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疲惫,“我的耐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