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帮人的身份来历查清了!”
待荣亲王离开之后,韦老进入房中,恭敬说道。
“说。”
“那伙人乃是邙鸿手下的一伙家奴。”
韦老如实道。
“邙鸿?”
周瑞一脸好奇。
“圣上,您有所不知,邙鸿乃是邙央的独子。”
“呵!这可真有意思!难怪,那一伙家奴那么嚣张。
敢在天子脚下,行凶逞恶,还特么强抢民女。
搞半天,都是邙府养的一群狗奴才!”
周瑞得知那一伙人的身份来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邙鸿这人如何?”
“行事嚣张,不学无术。
平时,最大的喜好,就是逛青楼,欺压良善,抢夺民女等等。”
“根据暗卫调查,邙鸿在京城中犯事儿不止一次两次。
但每一次事后,都有他老爹邙央给他擦屁股,将事情都给摆平了!”
韦老如实回应。
邙府,身为京城诸多世家门阀中最强大的一个。
京城之内,什么平头老百姓敢轻易开罪邙家?
别说是平头老百姓,就算是朝中的一些官员,也不敢贸然得罪邙家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邙鸿在京城中,一次两次的犯事儿。
事后,都能安然无恙的原因。
“现如今,邙鸿在什么地方?”
“醉春楼!”
韦老如实回应。
“圣上,需要老奴带人去将邙鸿抓回来吗?”
“不,朕去醉春楼,亲自会会那位邙大公子,看看是个什么狠角色?”
周瑞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这一次,目标对准邙家,兴许,邙鸿就是一个最好的下手点。
“老奴,现在就去备好车马!”
韦老急忙道。
没多久,周瑞一行人又是乔装打扮,悄然离开了皇城,一路前往了醉春楼……
“一帮饭桶,十几个人都还打不过一个?特么的,简直丢我邙家的脸!”
醉春楼,一间包厢中,一名袒胸的青年,怒斥着面前的十几位邙家家奴。
尤其是那位面相狰狞的大汉,在这青年面前,那是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哪怕青年扔出茶杯,将他脑袋砸破了口子,茶水茶叶洒了他一头,他也不敢躲闪。
“少……少爷,小的没用,小的废物。
少爷,您还是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啊!”
面相狰狞的大汉,颤声说道。
“草!”
青年猛地站起身,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大汉的身上。
“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青年喝骂。
“小的该死!小的多嘴!小的该死!”
面相狰狞的大汉,连忙爬起来,疯狂扇着自己的耳光。
“滚!务必给老子查清那人是什么身份?
敢打我邙家的人,那就是打本少爷的脸!
这场子特么的必须找回来!”
青年喝道。
“是是是,小的立马带人去查!”
大汉连连应道。
一刻也不敢停留,带着十几位家奴,逃也似的离开了。
“老鸨呢?在哪儿?”
遣退了大汉等狗奴才,青年朗声道。
“唉哟!邙公子,有什么吩咐啊?”
房间外,早就等候的老鸨,一听到青年的声音,立马笑着进入房中,频频给青年递去媚眼。
老鸨就是醉春楼的老板娘。
早年,也是醉春楼一位出色的花魁,善琴棋书画,亦擅各种讨好男人的活计。
年轻时,生得貌美,身材曼妙。
现如今,虽不复年轻时的风光,却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看着进屋的老鸨,青年嘴角浮现一抹淫贱笑容。
抬手拍了一下老鸨的翘—臀,戏虐道:“给本公子多找几个技术好的姑娘,身材皮肤要好,人要足够漂亮!
要是找不到,今晚,就你陪我。
本公子,也想尝尝,你这早年醉春楼的第一花魁,到底有着怎样能让男人拜服的手段!”
“咯咯!行,只要邙公子想,老妈妈我啊!一定全力办到!
要是邙公子,对我醉春楼的姑娘不满意。
老妈妈,自当亲自服侍邙公子,让邙公子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
老鸨抬手,伸出食指,轻轻抬了抬邙鸿的下巴,颇为挑逗的说道。
只是简单一番言语,邙鸿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暗道,不愧是曾经醉春楼的第一花魁,这撩男人的本事,不知胜过醉春楼里多少姑娘。
“行,本公子可就在这个房间等着你!”
邙鸿一把搂住老鸨的腰肢,将之拉到近前,一脸垂涎的笑道。
“邙公子,还是让老妈妈先给你找几个姑娘如何?”
老鸨妩媚一笑。
“好,去吧!”
邙鸿松开了手,任由老鸨离开。
“妈妈,这邙公子似乎瞧上你了!”
一离开房间,一名长相猥琐的龟公,立马上前笑道。
“少废话,做你的事儿去!”
老鸨厉声呵斥。
“是是是!”
龟公不敢继续多嘴,连忙应声,快速离开。
“哼!什么邙公子?一个纵色酒欲的混小子,迟早死在女人肚子上!”
老鸨冷哼。
她是打心底里反感邙鸿。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邙鸿很多时候,来她醉春楼玩姑娘,都特么是白嫖!
仗着邙家大少爷的身份,在京城中,作威作福。
出入各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就从没见他花过一分银子!
尤其是她醉春楼,都特么快成邙鸿的后花园了。
天天玩她醉春楼的姑娘,一分钱不给。
更气人的是,很多姑娘陪了邙鸿一晚之后,身上都会多出很多伤痕。
那个邙鸿就是个喜欢虐待人的变态狂!
对于这种人,老鸨恨不能他去死!
可惜,她就是一个青楼的老妈妈,如何敢跟邙鸿这种出身世家门阀的大少爷作对?
每次,邙鸿来她醉春楼白嫖,她也只能忍了。
现如今,这个邙鸿又是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老鸨心里对邙鸿还有好感才怪。
“妈妈,妈妈,快去前面看看,外面打起来了!”
正在老鸨气恼之际,几名醉春楼的姑娘,急急忙忙的跑来,神色慌张道。
“怎么回事?”
一听到姑娘们来报,老鸨眉头一蹙。
“外面客堂里打起来了。”
“好多桌子椅子都被打烂了!”
“还有很多客人,都被吓跑了!”
一个个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着。
“什么人,敢来我醉春楼闹事?找死吗?”
本就心情不爽的老鸨,一听到有人在她醉春楼闹事,顿时,火冒三丈。
带着一帮姑娘,直奔前厅客堂。
醉春楼,客堂。
“唉哟!唉哟!”
这里,一片狼藉。
地上,面相狰狞的大汉以及十几名邙家家奴,痛哭哀号着来回翻滚。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虎子双臂环胸,一脸戏虐道:“你家少爷呢?让他滚出来,我家主子要见他!”
“特么的!你个臭小子,别太嚣张了!”
“告诉你,我们是邙家的人!京城邙家!”
“你一次次的对我们动手,还坏我们好事儿,开罪我家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大难临头了!”
面相狰狞的大汉,捂着肚子,满脸冷汗的注视着虎子。
言语中,充满了浓浓的威胁。
“废话真特么多!”
虎子上前,又是一脚踹在了大汉的脸上。
当场,踹的大汉,鼻血横流,牙齿都是断了数颗。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这位官人,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呐?将我醉春楼给打成了这副样子!”
在诸多姑娘的陪同下,老鸨来到了前厅客堂,见到了被揍的大汉等邙家家奴,也见到了气势凌厉的虎子。
赶紧上来打圆场。
她可不希望虎子跟这群邙家家奴继续在她醉春楼闹事,不然,自己醉春楼可就没法做生意了!
“跟你无关,闪一边儿去!”
虎子不喜风月女子,一见到老鸨出面打圆场,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准备将之甩一边儿去。
“虎子,不得无礼!”
一道声音响起,周瑞带着韦老、屠阳等人,进入了醉春楼。
一听到周瑞的话,虎子立马松手,恭敬的退到一旁。
“这位公子……”
老鸨见周瑞衣着不凡,想来是个富贵子弟,立马施了个万福,不敢有半点怠慢。
“手下人莽撞,老妈妈不要怪罪!”
周瑞微微一笑。
“没事儿没事儿!”
见周瑞谦虚的道了歉,老鸨心中哪还敢有怨气,连忙客套的回了一句。
“这是一些银两,算是我手下莽撞,砸烂醉春楼桌椅的赔偿!”
周瑞续道。
一旁,韦老摘下钱袋。
整整一大袋的金子,送到了老鸨手中。
“公子,多了多了!”
看着手中一大袋金子,老鸨面色一变,急忙回应。
“多的,就算我手下刚才对老妈妈无礼的赔礼!”
周瑞笑着回应。
“那就多谢公子了!”
像周瑞这般阔绰的公子爷,老鸨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连忙将那一袋金子,揣入囊中,生怕周瑞反悔,索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