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战心惊地目送这位“仁兄”离开。
好奇道:“临渊,这是哪里?”
对于他及时出现我是非常激动的。他好心将我护在怀里,我瞬间感觉没那么冷的。
“你这是在通往阴间的路上。”临渊面凝重道。
“我记得,我明明在屋子里,怎么会…”
我呆呆地抬头望着他的下巴。他皱着眉头道,“他入你的梦境,在梦里把你带了出来。”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趁你睡,要你命。”
我浑身就像被一块大冰块砸中,冷地直打哆嗦。
“嘘,先别说话。”
临渊说完,我发现已经晚了。
此刻无数的“仁兄”齐刷刷地盯着我们这边。
就好像盯着猎物一般。
“桀桀桀,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我抬头,只见一只通体黑色的狐狸,背后是九条黑色的尾巴,它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我:“我的骨头,还给我!”
“骨骨骨,到底什么骨,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着那条黑狐就是一通吼,鬼知道我这受了多少委屈。
我堂堂一个大学生,就差两天开学了,还遇到这种事情。
那狐狸倒是被我突然爆发的洪荒之吼吓蒙了。
就在意料之外,他居然当着我的面化作一个翩翩少年郎。
黑衣笔挺,身形修长,与临渊不同的风格,他更为冷峻。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
若说临渊是阴柔型美男,那他就是冷酷型。
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我这一吼,还吼出一个美男?
只是美男眼中的杀意非常明显。他动动手指,周围的鬼怪竟然朝着我们涌了过来。
“他在骗你!”
冷峻的男人一脸冷酷,我摇摇头,鬼才信他呢,三到四次,天天想要吃掉我的不是他吗。
“我以又不是三岁小孩,别逗了,谁信你鬼话。”
我搓了搓胳膊,他突然冷笑起来,看着临渊:
“同样的把戏,你倒是玩了两次。”
“牧霆,你还是放弃吧,小谷已经拜入道门,如今道门会保护她。”
临渊警惕地看着他,谁知道,他竟然放声大笑:
“临渊啊临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还是再一次将她送进道门吗?”
我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只是看着不断接近我的鬼怪,吓得拧紧了临渊的衣服。
“够了!牧霆!你难道不知道,没了媚骨,她会死吗!”
媚骨?我会死?
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抬头看着临渊紧皱的眉头,原来他真是好人,哦不,是好狐。
“媚骨?到底什么东西啊?”
我拉了拉临渊的袖子。
“每只狐狸出生都有一块骨头,狐狸天生具有媚惑之术,被道家称作媚骨。”
临渊小声道。
对面的男人,见我们偷偷说话,似乎生气了,抬手间,就将要攻击的鬼怪捏爆了。
“嘭”地一声,吓得周围的鬼怪都不敢靠近,纷纷缩着脖子后退起来。
他冷漠地抬起眼睑,盯着我,那种眼神,就跟墙上的皮子一样,让我不寒而栗。
“看起来,跟你多说无益。”
说罢他抬抬手,原地待命的鬼怪就像一窝蜂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啊!”
我惊叫出声,临渊突然周身放出火焰,这种火焰鬼很是惧怕,不敢再靠近。
“别害怕,有我在!”
临渊突然冲我说,他不说还好,一说,对面的男人更加生气了!
“找死!”
我拽着他衣服,看着就像看戏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的黑衣男,瞬间点燃一簇黑色的火焰,就在这时我额头的胎记突然像火烧一样疼!
就在我疼的要命的时候,我竟然看见我一条小狐狸从我额头飞了出来,它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蜷缩着,仔细一看,它真的是一只黑色的狐狸。
可就在这时,我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我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我起身,却发现小鬼蹲在墙角。
低头看了看玉佩,只剩下中间一点红了。
糟糕!难道…
“临渊?”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结果没有回应。
我暗淡道糟糕。
“你在那里做什么?”我说话,发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好像被人用力敲打过。
“姐姐,你醒了啊。”包包支支吾吾,我觉得奇怪。
“你是不是有啥想跟我说?”
我本来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或者我想无视他,可是。
他警惕的看了看我,随即点头,“昨天晚上,那个大哥哥说,让你醒来去找牛道士。”
找他?我晃了晃脑袋。
“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包包摇头,说没有。
我起来,见他跟在我身后,又摸出手机一看,原来今天是阴历七月半,想来答应他的事情还没有做。
我穿好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妈问我要去哪里,我就说出去找干爹。
她先是一愣,随即摆出一张不情愿额的脸,“没得事就少去那里,你是读书的,不要去信些有的没的。”
我觉得她说话有点前后矛盾,我从她跟我爸的谈话中多少明白点啥了,但是她不愿意说,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或者说是怕影响我学习吧,在他们眼里,文化才是硬道理,才能跳出农门。
我去了趟老章家,他家大门紧闭,我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心想估计有事出门了。
我寻思着,这老章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我便问包包:
“包包,你是怎么出事的,在哪里出事的。”
临渊给的信息我整理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让去包包的出事地点,看看七月半有没有人在那里给他烧纸钱。
包包说,他是在桥边玩耍,然后失足掉进河里的。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就记不得了。
河边的话,那就是进城的那座桥了。
我带着包包来到桥边,问他记得这里吗,他摇头,我一看时间,还早,才十点半。
坐在桥墩上,我心想,看看今天谁会在这里烧纸钱吧。
我一边吹着凉凉的河风,一边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包包。
我在想,这么小的小孩死了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等了半天,太阳公公都出来了,我晒得老疼,想着早上出门应该带把遮阳伞。
都说一百遮白丑,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白点,再白点?
我摸出我的二手OPPO,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
太阳这么毒辣,我正打算找个凉快点的地方躲躲太阳。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一男一女从桥的一头往这边走。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我在想,那塑料袋里装的会不会是香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