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任仪式是在春天。
一整套流程下来，腰酸背痛。
结束后，芳林和我说了一件趣事。
听说陈青薇发情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压着李廉做事情呢。
时间久了，两人但是真的沾染上了狗的习性。
如今，我倒是可怜那两具狗的身体。
我忽然想起那个老道士。
芳林答到：“那老道士天天嚷着要见您，说求您放了他。”
“那便见见吧。”
老道士被人提着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我捂了捂嘴：“听说你要见我？”
老道士点头，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当初答应过小人，只要交您换魂的法子，您之后就会放的小人。”
“哦？我有说过吗？”
老道士急了，想要爬上前，被人按住头。
我假装想了想：“哦，好像是有这回事。”
看着老道士欣喜的表情，我话音一转：“可我怎么记得答应你的是永安公主。”
我抖了抖身上明黄的袍子：“你仔细瞧瞧这是什么。”
“龙……龙袍。”
“是了，答应你条件的是永安公主和朕又有什么关系？”
我玩味地看着他。
老道士表情丰富变化。
知道我在耍你又怎么样？
绝望吗？
那也是他应得的。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这老道士害的人还不少。
什么扎小人，诅咒，替身，换魂这样损阴德的事情干得还不少。
下到刚出生的婴儿，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妇人。
从这老道士的住处还找到了许多陶罐。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封印。
靠近了，我还能听到陶罐里面传来的绝望地呐喊，就如我当初那样。
我将所有陶罐打碎，无数的灵魂挣脱了束缚。
空中传来此起彼伏微弱的声音：“谢谢。”
“谢谢你。”
“恩人，谢谢你。”
……
我觉得可悲，这些灵魂几乎全是女人的声音。
甚至我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说这老道士是畜生都不为过。
至于他的那些歪门邪道，早就一把火给他烧了。
害人的玩意儿，就不该存在在世上。
忽然，四周阴风阵阵。
老道士瑟缩，像是看到了，无比惊恐。
“不要，不要杀我，我也是拿钱办事，你们不要杀我，啊啊啊走开！”
只有我看见，十几个鬼魂缠绕在道士身边。
“来人，将这道士关入地牢，严加看守。”
这十几个鬼魂的威力，怕是有这老道士受得了。
但是他活该。
……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天。
看着满城飘落的花瓣。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我冲破陶罐的时候，也是春天。
只是那时满地荒芜，硝烟弥漫，遍地哀嚎。
许多人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痛失所爱。
如今，我站在城墙上眺望。
只见袅袅炊烟，耳边尽是货郎的叫卖声。
一片繁荣景象。
当夜，电闪雷鸣。
像是老天爷发怒。
可只见闪电打雷，没有下一丝一毫的雨。
第二天，芳林来通报：“皇上，昨夜闪电，将地牢中的道士还有那李廉，陈青薇劈死了。奴婢检查了，全身焦黑，确实是闪电劈的。”
我看向万里晴空。
感叹道：“看来是老天爷亲自来收人了。”
“对了，将那两条狗好好安葬，也是苦了它们的肉身了。”
所以说。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