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陈平，你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这正好空出来一个职位，等着你呢。”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调整了情绪，淡声道：“三天后报道。”
秦立的电话像一道绳索，将我这个即将被淹死的人救了上来。
打开电脑，将辞职信写好打印出来。
径直去了人力办公室。
“我要辞职，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人力总监梅姐一脸不解的看我：“你要辞职？何总知道吗？”
我平静道：“以我的职位还不到何总审批的级别。”
梅姐仍不放弃：“我还是打个电话给何总说一声吧，毕竟你不是普通的员工。”
我自嘲了一番。
人人都知道我是何姿的老公，可人人也知道我在公司没有话语权。
甚至连管理层都不是。
我按住梅姐要打电话的手：“辞职报告放这了，给我走程序吧。明天我就不来了。”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麻溜的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走出办公室大门，却看见正拎着一大袋水果的顾明。
他有些得意的问我：“平哥，你这是去哪啊？”
“对了，是何总非要送给我股份的，我也不好拒绝。”
“我只能加倍对何总好了，何总特别喜欢吃我挑的香蕉，她说又大又甜。”
他扬了扬手里的水果。
何姿从来不吃水果，她说吃水果会长胖。
原来规则是可以改变的，只是不是为我罢了。
我没兴趣搭理他。
她以后喜欢吃屎都跟我无关了。
回到家只觉得浑身无力，强打起精神联系了律师。
这个婚无论如何也要离了。
刚刚挂断电话，何姿意外的回来了。
“陈平，你至于吗？就因为一点股份，你就要辞职？”
一进门，何姿就开始数落我。
被她数落的次数多了，我已经无所谓了。
见我神色平淡并没有反驳她。
何姿杏眸微转，又转变了态度。
“老公，我知道你觉得我给顾明股份给多了，可是你想想，整个公司都是我的，也就是你的啊，我们俩夫妇一体，我还能缺了你的吗？”
我被气笑了。
这些年，何姿一分钱工资没给我涨过，我到现在一个月也才只有5000块钱的工资。
而顾明仅仅来了几个月，就已经拿到5万一个月的高薪。
至于家用，何姿更是一分钱没有给过我。
连家里的燃气费都是我交的。
到现在我连她有多少资产都不知道。
“何姿，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如果诚心，就把股份也分给我，别只会给我画大饼。”
闻言，何姿勃然大怒。
“陈平，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原来辞职就是为了逼我分股份的，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想辞职就辞吧，反正公司也不养闲人。”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我一手捧大的野玫瑰，如今对我露出了尖锐的刺。
扎的我鲜血直流。
突然我觉得很累，所有的爱在一瞬间消失于无踪。
我听到了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够了”，我平静的说道：“何姿，我们离婚吧。”
何姿却笑了。
“陈平，你现在还真是学了好手段，见威胁辞职不行，就开始威胁我离婚。”
“行啊，谁不离谁是孙子。”
何姿撂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真的该结束了。
5
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行李，买了最早的航班。
我赶去了秦立所在的江城。
上飞机前，我将离婚协议发给了何姿，便关机了。
下了飞机，秦立已经在机场等我。
“好兄弟，多年不见，你比我想象的沧桑啊。”
看着穿着名贵西装，精神矍铄的秦立，我有些自残形愧。
果然财气养人，虽然是同龄人，但是秦立看上去比我年轻多了。
我摇了摇头，只剩下叹息。
秦立拍了拍我的肩膀：“既过不恋，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当天，秦立请我在江城最好的饭店吃饭。
这顿饭是我这些年吃过最放松的饭。
不用照顾何姿的饮食习惯，不用顾忌她的喜好，更不用看她的脸色。
和秦立把酒言欢，这段饭吃到凌晨才散场。
多日来的疲倦也一扫而空。
回到秦立给我安排好的住处，打开手机。
顾明新发的朋友圈特意@了我。
顾明发的九宫格图片里都是他和何姿的合照。
俩人穿着清凉的泳衣在海边嬉戏，暧昧的氛围快要冲破屏幕了。
配文：那些和美女总裁老板在海边的日子，一定要长长久久啊。
一眼看出这是普吉岛的海边。
结婚时，我便提出想和何姿去海边度假。
可何姿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我。
有一年结婚纪念日，我已经定好了机票。
何姿还是放了我鸽子，甚至责怪我擅自做决定。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出和她去旅游的想法。
如今我们俩都要离婚了，她却陪顾明去了海边度假。
退出朋友圈，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我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秦立一大早开车过来接我。
到了公司，他直接宣布任命我为技术部总监。
我受宠若惊，连忙拒绝。
秦立却按下我。
“张平，别人不知道你的实力，我还不知道你吗？当然上学时期的建模比赛，你可是全国冠军。”
如果不是秦立提起，我早就忘记了自己以前还得过这种荣誉。
何姿一直觉得我是个技术工，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只能给她打打下手。
她忘记了，一个公司能耐以生存下去的根基就是拥有核心技术。
秦立跟我大致说明了一下现在公司面临的问题。
技术更新换代，老的技术已经跟不上现在的形势，亟需增加新技术。
还好这些年，我一直没有荒废自己的专业知识。
何姿不重用我的这些年，我都在努力钻研新技术。
还自费上了很多大佬的课程，如今可以大展身手了。
和秦立一直讨论到天黑，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模式，打开手机发现何姿给我打来了数十个电话。
我回了过去。
6
“陈平，你什么意思？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何姿还是一贯的强硬。
我撇撇嘴：“离婚协议书不是已经发给你了吗？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何姿停顿了一会，满不在乎道：“陈平，你别这么幼稚好吗？拿离婚威胁我有意思吗？你跟我离了谁还要你啊，油腻中年大叔可是社会底层的存在。”
我淡然一笑：“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到现在了，何姿还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
我不过才30出头，在她眼中，已经跟要退休的大爷没什么区别了。
这些年，我一直围着她转，她便以为我离了她活不下去了。
真是可笑至极。
重新回归单身生活，久违的自由让我格外激动。
我去商场给自己置办了几身行头，又办了住处附近的健身房会员。
人生再出发，我决定好好养自己。
再去公司的时候，秦立看见我，露出了满意的笑。
“男人三十一枝花，你现在可算有点人样了。”
我迅速投入到工作状态，不到几天时间，就找出了原来存在的问题。
将老旧的版本进行迭代，很多系统的运行效率一下子就提升了。
秦立笑的很开心：“兄弟，我就知道你有两把刷子。”
我提出了自己的需求：“现在的系统虽然运行起来比之前快了，可是也需要更大的服务器，公司目前的服务器可能没法满足需求。”
“没问题，你打申请我批条子。”
“还有，我还需要招点人手，现在这几个人完全不够用。”
“没问题，你打申请我批条子。”
好久没有和这么爽快的领导合作过了，我甚至想给秦立磕两个。
要知道，之前我就算花公司一分钱，何姿都要从头到脚进行审问。
没有了何姿的管束，日子过得顺畅多了。
我亲自面试候选人。
由于对技术要求高，很多人在我这里就被淘汰了。
直到一个小姑娘走进了我的视线。
学历不错，研究生毕业，关键还是我的同校师妹。
我对她产生了兴趣，便随口问了几个问题。
对答如流。
我当即拍板录用。
可人力那边却有疑虑。
“陈总，虽然这个女孩专业能力过硬，可是是个女生，可能过两年就要结婚生子了，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人？”
什么时候招聘竟然看性别了？
我找到秦立，说明情况。
秦立给我吃了定心丸：“招聘的事情你全权负责，什么都不用考虑。”
蒋艺入职的那天，特地请我吃饭。
眼前的女孩清澈的眼神里遮掩不住的紧张。
我笑道：“没问题，只不过你才刚入职，该是我请你才对。”
吃饭时，蒋艺向我敬茶。
“陈总，我不会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了。我知道是你把我招进来的，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蒋艺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我连忙安抚她：“蒋艺，我招你进来是因为你能力够强，恰巧是我想要的人才。你不用感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蒋艺点了点头，又缓缓说道：“作为女生，在这个行业我受到了太多歧视了。面试了很多家，最后都因为性别没有要我。我明明努力学习，为什么还有这样的隐形歧视？”
我对她鼓励道：“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工作，用你的实力打他们的脸。”
蒋艺被我说笑了，向我表示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送走蒋艺，我又刷到了顾明发的朋友圈。
“美女老板太贴心了，不仅带我回来玩，还给我买了一堆东西。想给我老板打工一万年。”
配图是两张回国的机票和一堆奢侈品袋子。
何姿在下面评论：“谁让你乖呢？姐姐疼你。不像有些人只会惹我生气，所以他不配。”
我点了个赞，便退出了朋友圈。
何姿应该很快就知道我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何姿的电话吵醒的。
7
“陈平，这几天我不在家，你去哪儿了？”
何姿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但是我却捕捉到她语气里闪现的惊慌。
“你不是觉得我离开你就完蛋了吗？那我就告诉你，我非但没有完蛋，而且现在过得非常好。”
这段时间在新的环境里建立起来的自信让我面对何姿时，不再畏畏缩缩。
对面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何姿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老公，吵架归吵架，何至于离婚啊？不就是顾明吗？我只不过把他当成弟弟，你别想这么多。我心里还是.....”
“停”，我打断了何姿即将要说的话，“你别再说了。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俩这个婚是离定了。离婚协议快点签了，否则我们就法院见。”
从来没有见过态度如此强硬的我，何姿彻底慌了。
“陈平，你也知道的，我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这个节骨眼怎么能离婚呢？让别人知道了，会影响上市的。”
一丝凉意漫过心底，原来她最在意的还是离婚会影响公司的利益。
不想再听她无力的辩解，我挂断了电话。
那种仰人鼻息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现在只想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我所热爱的事业上。
组建好新的团队，我开始大刀阔斧的对公司原有的技术进行全面迭代。
蒋艺没有让我失望，很快在一帮男人中间脱颖而出，成为了技术组的中坚力量。
很多bug都是她首先发现的。
再也没有人质疑她的能力，就连秦立也夸我知人善任。
生活往好的方向进行，变得越来越充满希望。
可何姿却出现在了秦立的办公室。
等我赶到时，何姿正义愤填膺的质问秦立。
“秦总，您可真够意思，挖人挖到我老公头上了。”
秦立丝毫不让：“何总，不是我挖人。你把陈平放在公司当吉祥物，简直是暴殄天物，我这是善用人才。”
何姿一副高傲的姿态：“我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就是来带陈平走的。你快点把他离职手续办了。”
我被何姿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气笑了，出言嘲讽：
“何姿，我竟然不知道我一个成年男人连基本的自由权都没有，还要你来决定我的去留。”
何姿看见我，眼底溢出的欣喜不像假的。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神色有些焦急：“这么多天你也不接我电话，可急死我了。我托人才打听到你在这里上班，就赶紧过来了。”
“我们夫妻俩的事情回去慢慢解决，你快点跟我回家吧，别闹脾气了。”
我推开她伸过来牵我的手，大声吼道：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放过我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 要！ 和！ 你！ 离！ 婚 ！”
“现在能听明白了吗？”
我没想到何姿竟然毫不顾忌我的面子，跑到秦立这里要人。
她真的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更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
多年以来对她的包容和宠爱，让她产生了是我主人的错觉。
简直太好笑了。
何姿被我吼的发愣，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陈平，我错了，你别跟我离婚好吗？”
“不好，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我烦透了。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走到今天，她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
秦立见状，也下了逐客令。
“送客。”
何姿只得灰头土脸的走了出去。
何姿闹的动静不小，公司的人都在小声讨论着。
我整个人也沉浸在一种难以明说的情绪中。
蒋艺给我倒了杯咖啡。
“陈总，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就好。”
我抬起头，对上女孩坚毅的眼神。
我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将咖啡一饮而尽。
虽然苦，可是苦过之后只剩回甘。
8
下班走出公司，迎面看见何姿正在外面等我。
她还真是执着。
“陈平，是我今天太鲁莽了，忽视了你的感受。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逃避不是办法，确实需要把这段感情彻底了结了。
我答应了她。
何姿带我去了一家高档饭店。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何姿单独吃饭了。
她总是忙，忙着工作，忙着社交，忙着挣钱。
永远没有时间可以给我。
和她面对面吃饭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尴尬。
我们俩的夫妻关系其实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顾明的出现只是加快了灭亡而已。
想到这里，我突然平静了很多。
何姿怯懦懦的问我想吃什么？
我没有推辞，拿过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
这些年我一直照顾她的口味，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姿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我。
打开，里面是一块豪华镶钻的金表。
“老公，上次司庆的时候顾明要你的手表，是他的不对。我又重新给你买了块，是刚出的新款，比那块更贵。”
“你戴上吧，原谅我好吗？”
何姿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我已经很少看见她这幅柔弱的样子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块表之所以对我重要，不是因为名贵，而是代表了当初她爱我的那颗赤诚的心。
如今心死情灭，我在要这块表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伸出胳膊，露出了上面一块运动手表。
“不用了，我已经有表了。”
这块表是蒋艺送给我的。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以后，她便送了这份礼物给我。
虽然只有几百块钱，但是我却感受到她的真诚。
何姿嘴唇煽动，羽睫微颤，精致的妆容也藏不住失望的神态。
“既然我已经给你买了，你就收下吧。”
“不用了，这么贵的东西我用不着。你还是送给其他人吧。”
见我意有所指，何姿放弃了。
她的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这些年我过得太累了，我一刻也不敢停歇。我怕老我怕死，顾明的出现又让我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好，他会哄我开心，所以我总是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真感情，我心里爱的始终是你啊。”
听着何姿的哭诉，我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面无表情，淡淡道：“何姿，我们俩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好聚好散吧，不要弄的大家都很难堪。”
过了很长时间，何姿才抹掉脸上的泪珠，艰难的说出“好”字。
听到她终于肯离婚的答复，我松了一口气。
何姿当着我的面签下了离婚协议。
至于她的股份和钱，我一分没要。
何姿不敢相信我竟然不分割财产。
她长大嘴巴：“陈平，你真的不要股份？”
何姿的公司一旦上市，那么原始股确实很值钱，可以直接让我财富自由。
我弯了弯嘴角，淡漠道：“我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你能挣钱，而是爱的是你这个人本身。无论你贫穷还是富贵，我都爱你。现在既然我不爱你了，那么你的东西我也毫无兴趣。”
何姿怔愣住了，目光里闪过一丝错愕。
我拿着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只觉得浑身轻松。
“三十天后，民政局见。”
走出饭店，月亮高悬在天空之上，洒下满地灿烂。
蒋艺给我发来微信。
“陈总，今天有超级月亮，你快看看，据说对着超级月亮许愿超灵的。”
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月色果然动人。
9
何姿离开了。
秦立贱兮兮的问我怎么处理的？
我据实相告。
“那你就真的对巨额财产毫不动心？何姿这么个大富婆你真的舍得？”
我抬眼戏谑道：“怎么？你喜欢富婆？正好我们离婚了，你快去追。”
秦立做投降状：“快饶了我吧。何姿这种类型的我可hold不住，也就是你能巴巴的舔十年。”
原来我对何姿无条件的爱在别人眼中是舔。
我自嘲的笑了笑。
爱是双向奔赴，单箭头的示爱可不是舔吗？
“陈总，系统发现一个新bug，你快来看一下吧。”
蒋艺敲门进来。
秦立闪了出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好好干，这个月奖金翻倍。”
刚上线的新系统还不稳定，总是出现各种故障。
还好经过几天的测试，已经排查出了问题。
剩下的只要日常运维就可以了。
工作带给我的成就感早就抹去了婚姻失败的痛苦。
回去和何姿领离婚证那天，我精神抖擞，状态不错。
何姿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练精致，只是眼中的疲惫遮掩不住。
顾明还是陪在她的身边，忙前忙后。
没有像之前看见顾明心中就有有一团火气，现在内心却无比平静。
领完证，何姿还想跟我说些什么。
我抢先开口，瞥了旁边的顾明一眼，意味深长的对她说道：“祝你幸福。”
何姿的嘴唇翻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坐上飞机的那刻，我终于跟这座呆了十年的城市说了再见，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再次回到公司，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大家调侃我是不是去偷偷打了美容针。
我拿出手里的保温杯，指了指里面的枸杞。
“可能喝枸杞真的有用吧。”
一旁的蒋艺捂着嘴偷笑，这枸杞还是她拿给我的。
“陈总，你年纪不小了，该保养身体了。”
想起她的话，我觉得没错，自己确实要更加努力的保养身体。
下班前，我给蒋艺发去微信约她吃饭。
她回了我一个可爱的表情包：没问题。
久违的轻松让这顿饭吃的格外惬意。
吃饭完，一起在马路边散步。
蒋艺娇笑着问我：“陈总，那天超级月亮，你许了什么愿望呀？”
我抬眼看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蒋艺以为她的话勾起了我的伤心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一把搂住她。
“如果说这个一人心指的是你呢？”
蒋艺被我的动作惊住了，可旋即镇定下来。
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我：“你是认真的吗？”
我把她的腰搂的更紧：“不是认真的，我抱你干嘛，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蒋艺热泪盈眶，紧紧的抱住了我。
那天，我去蒋艺的工位上找她要一份资料，她有事不在。
我着急便自己翻找了起来，却看见了她自己写下的心事。
“陈总，会喜欢我吗？”
“他好可爱，竟然用保温杯泡枸杞。”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对着月亮许的愿望会成真吗？”
没想到蒋艺竟然喜欢我，我一直对她有好感，可是因为年龄的差距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我不愿意再错过。
往后余生，就让我来爱她吧。
10
何姿的公司最终还是没有上市成功。
竞争对手将她离婚的消息爆了出来。
还贴心的将她与顾明的那摊子事也一并发在网上。
舆论沸沸腾腾。
本来股民对女企业家就有偏见，这下加上桃色事件，争议越来越大。
最终在上市前两天，IPO被终止。
何姿想通过上市实现暴富的梦彻底灭了。
其实按照她现在的身家，就算不上市也能过的很好。
可是她偏偏不满足，为了上市想尽办法。
最后竟然去行贿有关部门，结果被人举报。
何姿被判刑入狱，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也一蹶不振。
顾明在卷了她一大笔钱财之后也跑的无影无踪。
何姿托朋友想见我一面。
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蒋艺在旁边陪着宝宝玩耍。
看着眼前幸福的画面，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未来我的人生将是光明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