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儿,你怎么了?”
夏青安见她脸色不太好,还往她所看的位置看了看,可是也没见到什么啊!
蓝汐洛摇了摇头,趴在她肩膀上道:“没事,就是觉得有些困。”
“青安,我想去你家坐一会儿,可以吗?”
夏青安搂着她说道:“当然可以啊!我家不就是你家嘛!走吧!你想呆多久都行。”
到流溪别院。
蓝汐洛坐在池边看着里面的金鱼,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也不带见她动的。
“我说姐妹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耶!”
别说她一个孕妇了,夏青安坐了这么久都觉得*疼。
蓝汐洛心里很烦躁,有许多话她想说,可又考虑到夏青安会不会因此难过。
可是除了夏青安,她真的没有谁可以说了。
“青安,我可能快死了。”蓝汐洛说这话时扑在她怀里抱着她。
夏青安被她的话搞得懵了好半天,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蓝汐洛把自己的情况给她说了说,夏青安听了后也急了,“那怎么办?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死呢!不行,一定还有办法的。走,我们去找陆叔问问。”
蓝汐洛拉住她,“不用去了,如果能救,他们怎么可能不救,我还是假装不知道吧!这样也能让他们心里舒服些。”
毕竟他们为她的事,肯定也是操碎了心。
“青安,请原谅我这么自私告诉你,我心里憋的很难受你知道吗?”
夏青安抱着她哭着道:“傻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可是好姐妹,你能告诉我,我真的很开心。”
“可是汐洛,那冷叔他怎么办?”
这个结果他一定没法承受。
说到冷夜尘,蓝汐洛苦涩笑了笑。
如果是在这之前,她一定也非常担心他。
可是现在,她觉得不用了,即便他伤心难过,到时候也有人在他身边安慰他吧!
“他会很好的。”她道。
“青安,以后我不在了,你就是孩子干妈,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他。”
夏青安觉得声音都哑了,“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我不许你死。”
“好啦!”蓝汐洛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不死行了吧!我们都长命百岁,活成老妖婆。”
虽然是句笑话,可是两个人都没笑。
这时候流溪别院的管家过来禀报道:“夫人,冷爷来了,是来接蓝小姐的。”
蓝汐洛说道:“我要走了,青安再见!”
夏青安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抿了抿唇,“汐洛,你也别想太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所以开心一点,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蓝汐洛点头,“嗯,好,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蓝汐洛出去时,冷夜尘快步上来扶住她,还关切的问她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对于他的关心,蓝汐洛第一次产生了抵触。
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把手抽了出来,面色有些僵硬道:“我挺好的,放心吧!”
冷夜尘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像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蓝汐洛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又笑着拉了拉他的手,“我们走吧!”
冷夜尘“哦”了一声,再次抬手环住她肩膀,护着她离开。
即便蓝汐洛强颜欢笑,可是一路冷夜尘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洛儿,你怎么了?”他问。
蓝汐洛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让冷夜尘觉得奇怪的是,蓝汐洛竟然没去他们的房间,而是去了她之前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吃饭,她也跟以前一样跟他照常说话,可是冷夜尘就是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如今仿佛隔着一层捅不破的膜。
晚上。
蓝汐洛站在阳台吹着笛子,笛声悠扬婉转,却带着凄凄哀哀之感。
让人听了心里感到无比沉重。
冷夜尘有好几次走到她房间外,犹豫间却没有进去。
后来也只能弹奏着古琴。
只是不一样的是,他的琴声带着光明之意,把那抹阴霾冲散不少。
冷夜尘的琴声响起来后,蓝汐洛把笛子吹得更急,可是笛声却被琴声越来越压制。
后来蓝汐洛气得直接把笛子丢到床上,然后气冲冲走到隔壁房间指着他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她就想安安静静的吹下笛子,这也有错吗?
冷夜尘愣了一下,也不管她在不在生气,伸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道:“我怎么可能跟你作对,别生气了,气坏身体怎么办?”
“你吹得这么幽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闹鬼呢!”
蓝汐洛凳了他一眼,想从他怀里起来,不过冷夜尘却把她抱得很牢。
“洛儿,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不该放你鸽子,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蓝汐洛依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她生气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可是这件事她却不能说。
“冷叔,你爱我吗?”蓝汐洛问。
冷夜尘抱着她,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我当然爱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对她的爱早已超越生死。
他为了她,哪怕是与天劫对抗又如何?
蓝汐洛摇了摇头,“就是想问问,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这些话不说,她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冷夜尘捧起她的脸,吻着她的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两个人可能都各怀心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心里都只有对方。
这就够了。
第二天。
陆之柏像往常一样,每隔几天就来给蓝汐洛检查输液。
同样,每次冷夜尘都用针管从自己胸口抽出一管心头血。
陆之柏看着他胸口那些伤口,眉头深深凝着,“我说你这什么原因啊!怎么就好不了呢!”
因为抽了很多次,而且每次的针眼会导致周围有些淤青。
重要的是,这些针眼和淤青哪怕是过去很长时间却没有好转。
从第一次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管血了,所以针眼也密密麻麻的,看了都觉得渗人。
冷夜尘穿好衣服,云淡风轻道:“没事,也抽不了几次了。”
毕竟孩子就快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