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豹,可以说是蔡琰在大漠草原艰难困苦生活中的唯一贴心朋友,是她生活中唯一的亮点。
很快地,呼延豹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又学会了许多其他的字。他很高兴地对蔡琰说:“我会认字啦!以后再去中原地带,我就不是睁眼瞎了。我会知道很多东西,看到很多新的事物。”
蔡琰望着他像个孩子似地,也替他高兴。
高兴之余,呼延豹拿起“胡笳”,吹奏起来。
蔡琰也*起琴,为他伴奏。
弹琴弹到兴奋处,两人放下琴,在穹庐里翩翩起舞。
弹奏舞蹈告一段落时,蔡琰忽然想起什么,问呼延豹:“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呼延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看着她愣了一下,才回答说:“我以第一眼就被你的高雅气质震惊了。说的实际点,我被你迷住了。”
“有那么夸张,有那么严重吗?”蔡琰不相信地问。
“当然。美女我见得多啦。可是,你不是一般的美女。你有一种气质,有一种让人见了就想亲近,就想为她做任何事情,对她顶礼膜拜的……。”
“我哪里有那么高贵高雅?”蔡琰忍不住打断了呼延豹的话。
“当然。有些美女,就比如单于的阏氏,大王的阏氏,也没有你美丽,而且,你的才华,他们都没有。有才华的女人跟普通女人就是不一样哦。”
“你是这样看我?对我评价这么高啊?”蔡琰似乎没想到。
“你难道没有感觉吗?我们把你掳掠到这里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照顾你,维护着你。”
“嗯。”蔡琰想起自己来的路上。那些汉朝妇女被匈奴士兵打骂,被拉入帐篷里面,凄惨的叫声。她们吃得是匈奴兵啃剩下的骨头……。
“如果没有我,你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你就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如此说来,我真得好好感谢你。”蔡琰说着,就要跪倒给呼延豹磕头行礼。
呼延豹一看,急忙上前扶起蔡琰:“蔡妃,这可使不得。你现在是大王的妃子,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为你服务时应该的。没有必要跟我客气。”
蔡琰就势扑倒在呼延豹胸前。
“什么主子啊?我跟你是平等的。”蔡琰一边用着呼延豹,一边说。
“那可不行。在大王面前,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不过,大王待我不薄。”呼延豹扶住蔡琰,有些尴尬地说。
“嗯。在我眼里,你跟我们都是一样的。”蔡琰由衷地说。
呼延豹苦笑了一下,似乎无奈地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在他出生时就已经打上了烙印。”
“嗨,不管那么多。我们现在是快乐的,对不对?”蔡琰开心地看着呼延豹。
“妈妈妈妈,我饿了。”忽然,在外面练习摔跤的阿迪拐带着弟弟进来了。
蔡琰笑着看着小哥俩,说:“哎,这俩小伙子,就是没有饱,整天闹着要吃的。”说完,她从牛皮袋子里掏出两块牛肉,递给兄弟俩一人一块。
小哥儿俩吃着牛肉,说笑着,跑到外面玩去了。
“咱们现在是师生关系了。就像我儿子跟你一样。你是他们的骑术教练和摔跤教练。我是你的写字教练。每天都要按时来上课啊。”蔡琰对呼延豹说。
“嗯。那当然。我会准时来的。没问题。”呼延豹满面笑容地看着蔡琰。
呼延豹的笑容很温馨,有一种让人心里很踏实的感觉。蔡琰看着他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着她。蔡琰索性快步过去,把头靠在他胸前,又跟他拥抱了一下。
呼延豹挥挥手走了。阳光下,他的身影那么高大。
蔡琰心里涌起一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