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明明是能打赢那个人的,为什么一定要输了,还瘦了这么重的伤?”
苏柔语气颤抖的说到,那一剑在冉立身上留下的痕迹,虽然已经被简单的处理过了,看得出来还是有些吓人。
“关于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问,你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拿出红袖短刀的在嘴里塞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整个房间里只有这一块能让他短时间里找到这一个,整个房间也只有这一个能暂时让他忍住疼痛。
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冉立慢慢的把红袖的刀尖放在血痂的下面,酒葫芦里的酒没有经过长时间的保存,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此时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便是能让冉立的伤口在短时间凝结,效果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而已,甚至是没有从伤口上脱落下来。
刀尖把血痂从伤口上分开,在伤口上长出来的是新的血肉,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这就是酒葫芦中酒水的作用,尤其是针对身体上的伤势,作用会更加明显。
“伤口这才刚刚好一点,你这样做会让伤口变得更加严重的。”
苏柔想要上前去阻止冉立,只是在看到冉立那因为疼痛而狰狞的面孔,便没有在往前走上一步,冉立的眼睛里虽然没有杀意,却是有着怒意,仿佛能将一个人给活活烧死一般,就算是在很多人的冷眼之下生活了很多年的她,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大概会从这里逃走。
巴掌大的血痂,一块又一块的在冉立的伤口上掉下来,刚接近一半的时候,冉立浑身上下被汗水打湿,就像是从外面的大雨中淋雨而来的人,全身上下都在留着汗水,维度在伤口的地方有热气在不断的散发出来。
“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这是冉立心中一直都在想的一句话,同时也是他深信不疑的一句话,同时还有另外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伤口上的整个血痂都掉下来之后,冉立忍着胸口的疼痛,躺在床上,体力恢复一部分的黄衫客此时和苏柔站在同一边,看着冉立那缓慢的把红袖收起来,这才躺在床上。
在他身体下面的整个床褥都已经湿成一片,仿佛是一盆水婆仔上面的一般,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答答的贴在他的身上。
掉在地上的血痂变成一堆黑色的灰,外面的雨飞进来落在地上,将其中一大部分都浸湿,只见那伤口脱落下来的血痂,在雨水中融化,化成一道黑烟,消失在雨幕之中。
“那个人在他的刀上下了毒?”
苏柔惊诧的问道,在他的认知中,会出现这种情况,必然是赌性非常大的毒药,想到冉立刚才痛苦的样子,大概和这个也是有很大的一部分的原因的。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上掌柜的送过来的衣服,冉立没有去关心掌柜的为什么只知道自己会需要这个东西,但是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穿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大户人家的那些舒适,掌柜的给他的衣服,更重要的是穿着总要比不穿衣服好的多,只是此时的他没有在说出一句话,看着苏柔,也只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姐,咱们这般关心他,到头来只是他的冷眼相对,这对咱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黄衫客很是不悦的说到。
“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存在过公平,你所谓的公平只不过是在你看来应该是合理的才对,殊不知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他捡回来给他做杂事的下人,甚至还不只是这样,这种生活,咱们还要在去祈求点其他的什么吗?”
苏柔的话说的有些顾影自怜,却不知出门离开的冉立刚好听到他说的话,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知道他走的慢就是为了听到自己离开之后,身后的两个人会说什么话。
冉立并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只是这两个人的话对他的作用很大,在自己身边的人,总是要尽全力的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会不会对自己构成危险,尤其是自己现在已经是被很多人看笑话的时候,那些人恨不得自己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乐趣,让他们避雨的这几天不至于太过无聊。
冉立没有回头,苏柔也没有再次跟着他离开,掌柜的还是在柜台处整理着这一天的账目,那些能有一个安稳睡觉地方的人,此时都已经进去了梦乡,客栈里点着一种不明其香的香料,即便是刚刚走进来的冉立也感觉到自己的昏昏欲睡。
掌柜的在他的面前随手挥了一下,这才让他没有别这股香气给熏到。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有些人睡不着的,点个香能让他们睡得安稳一些,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会更加精神一些,不过这个东西你是不需要的,你现在比任何人都要精神的多。”
掌柜的如同知道这个客栈里所有事情一般的,看的冉立很是不自在,不过想到之前说的那些话,也就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出现太大的波动。
“谢谢你的衣服,今天的那一刀差点就要了我的命,那个人在刀上淬了剧毒,要不是我提前的准备,现在我都能看到一些已经死去的亲人了,这就是你和我说的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冉立很是生气的说到,身上的汗水都已经在穿上掌柜的给他的衣服之后,不断的风干。
“我说过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就不会死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让你死在这里,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心,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接下来的那些人应该怎么应对,他们可不是那般好糊弄过去的,至少你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掌柜的的催促对冉立仿佛并不是很有用,只是冉立在向前走一步之后,想要抓住他的衣领打他一顿,却在几次出手之后,都没有得逞,掌柜的就像是能看穿他的所有行动一般,把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给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