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手背都被打红了,但她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的禁锢着白无心的胳膊。
“……”
脑子进水了吗?
白无心冷眼看着她,正要起脚踹开,脖子上的大刀突然间逼近了几分。
黑衣人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一起带走。”
闻言,白无心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玲珑,之后被绑匪绑上了手脚,扣在马上。
“不要伤害我们姑娘!”
“把我们姑娘放下!”
翠河和喜儿扯着嗓子追着喊,可骑马的黑衣人已带人远去。
两个丫头慌了,惊慌失措下连忙向着摄政王府跑去求救。
黑衣人经过医馆,萧若南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便认出马上扣的那个女人。
心头一沉,起身追了上去。
皇宫盛宴中,所有人都在为纳兰清德的凯胜归来感到高兴。
而傅漠辰依旧冷坐一旁,不愿意掺到他们其中,如果不是给皇上几分薄面,他才不会管什么纳兰清德。
大殿之外,青渊神色凝重匆匆从旁门进入殿中来到了傅漠辰身旁,“王爷,出事了。”
傅漠辰微微抬眸,“何事?”
“白家姑娘白玲珑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带走了。”
“白什么?”傅漠辰连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白玲珑。”
“噢。”傅漠辰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斟了一杯酒放入唇边。
见王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青渊接着说道,“还有月星阁的白姑娘也被带走了。”
傅漠辰手被突紧,眼底的寒意瞬间凛冽,不过片刻,便淡化开来。
“无妨,她不是一向觉得自己挺有本事么,这次正好让她知道,离开了本王,她什么都不是。”
青渊神色难看,“您让盯着的那位呼延公子已经独自前往了。”
“砰”的一声,手中酒杯突然震碎。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多事的男人!
“带人,走!”
傅漠辰赫然起身,震惊在场所有人。
但却只是敢怒不敢言,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完全不是常人能及。
又是谁惹恼了他?
怎么那么不知死活呢?
纳兰清德见傅漠辰准备离开,连忙上前拦住去路,“王爷何事如此着急,不妨说于本将听听。”
傅漠辰冷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本王的去路!”
纳兰清德神色难看,久战沙场的他从没被人如此看不起过。
傅漠辰的名号他早已听过,但也只是觉得一介武夫而已,有本事的话,拳脚之下见真章。
自己镇守边关多年,还未能有他一半的气势,着实让人心愤不平。
“王爷,我纳兰清德镇守边关多年,对您的威名我也有所耳闻,恕本将直言,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掌权朝廷之事,完全不予认可。”
“本王做事容不到任何人来教。”
说完之后,傅漠辰就欲离开,可纳兰清德不依不饶上前就是抓住了他的肩膀。
青渊大惊,正欲上前阻止,傅漠辰一个转身直接就是抽出了他的长剑抵在了纳兰清德肩头。
傅漠辰的动作太快,就像鬼魅一般,完全让纳兰清德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可能?
世上怎会有如此之快的武功?
众人皆惊,就连坐在上方的皇上也是惊得手中酒杯掉落下来。
早就听说傅漠辰武功深不可测,却没想到竟然厉害到了如此境界。
纳兰清德久战沙场,竟然被他一招制敌!
“纳兰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傅漠辰冷言轻吐,如果不是看在纳兰清德身居要职的份上,早就抹了他的脖子。
况且眼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根本无暇在此与他人浪费时间。
纳兰清德神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愕,唇角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傅漠辰将剑收回,转身即走。
青渊连忙跟上。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就仿佛所有人都被刚才的一幕震撼到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威风凛凛的镇远将军竟然被摄政王一招制敌,这要传出去,指不定又有什么流言蜚语。
青渊不敢说话,默默跟在傅漠辰的身后回到王府。
刚到府中,下人就匆匆将一封信呈上。
傅漠辰打开,看完了信中内容之后,将信纸握成了团,捏了个粉碎。
青渊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王爷身上这么浓重的杀气了。
“都准备好了吗?”
“所有的人马都已到齐。”
青渊连忙回答,生怕有一个怠慢就被王爷的怒气所牵连。
“吩咐下去,所有人前往髻螺山!”
青渊愕然片刻,连忙领命下去。
髻螺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王爷突然提起,难不成是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将人绑到了髻螺山?
还真是有些头脑……
一行黑衣人将二人带到了髻螺山脚下一个寨子面前。
一路颠簸,白玲珑早已吐的不像个人样,姿态全无。
就连同城一匹马的黑衣人也是被那恶心异味熏得满脸嫌弃。
二人被扔在地上,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肩扛大刀,满脸横肉的男人。
白玲珑脸色苍白,也顾及不到自己的形象,连忙就向着那个人磕头求饶道,“你们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们,要多少钱都行,不要伤害我。”
“钱?”扛刀男人蹲在白玲珑面前,用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可能用到了力道,白玲珑面部扭曲,疼的倒吸凉气,“我们敢动傅漠辰的女人,你觉得会是图钱吗?”
白无心蜷缩在一旁的地上,眼眸中冷静分明的看着这一切。
谁不知道傅漠辰的手段有多厉害,他们既然敢做,就是冲着命来的!
而这话显然也吓到了白玲珑,她天生胆小,此时的她更是浑身颤抖,毫无形象可言。
白无心一脸嫌弃的看向她。
当初把她倒贴给那些残酷无情的人贩,气定神闲,一句狠话就给吓成了这样?
白无心环视了一下地形,这里山形险峻,而且只有这一个入口,山上树草葱郁,是藏身的好地方。
如果有人来到这里,突发包围,就像是瓮中捉鳖一般简单。
扛刀男人将目光看向白无心,似是对她的冷静有些意外。
“这姑娘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