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里摆了阵法,要了人家两口子的命,居然还问我要赔偿?”
“厉害,不愧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家伙,几十年来不仅人老了,脸皮也变厚了。”
我冷笑的看着他,如果被我发现是他藏了我爷爷的遗体,我让他提前进棺材。
不过我猜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为什么没有来动我。
他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不错呀叶初二,你能破我的阵,说明你比你家那个老不死强多了,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入殓,连什么时候被人摆了阵法都不知道。”
“其实要说脸皮厚,你爷爷也不遑多让啊,大家都以为他是什么…老好人,其实也是为钱奔波劳碌的贱种。”
“不过现在我不跟你谈论当年你爷爷那点破事,就是想跟你清算一下,你用三只鸡破我阵法的账!”
“我的损失费,就不用你拿命来赔了,用最简单也是最通用的钱来解决吧。”
“一年的寿命,你知道扼杀了我多少收入吗?不过我现在不跟你用时间比对金钱。”
黄二爷呵呵笑道,脸上的褶皱就更明显了,表情都有点变形,就好像逮住了一个金主似的。
“我就给你一口价,五千万!”
“这段时间你跟龙富信那个贱人走那么近,跟高家的关系又那么好,肯定捞了不少油水吧?”
“五千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要我五千万?
我收拾好罗盘,把袋子给邹亚萍拿着。
“五千万没有,烂命有一条,要就过来拿吧。”
我淡淡的看着他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在这种地方,我融了你都可以,不过就算融了你,还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黄二爷咬牙切齿,阴沉着脸看着我。
“实话告诉你,当年你爷爷去老地窖那个局是我布的,不管是他还是谁,下去必死。所以我故意把金牙给支开,让你爷爷亲自下去收尸。”
“连你爷爷都玩不过我,小子,你认为你是那块料吗?”
“五千万只是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下次,新仇旧账一起算。”
黄老头的话彻底把我的怒火给激起来了,当年的事,我也只是听东胖子说过,金牙虽然知道经过,但是他不在场。
东胖子懂什么?
他什么都不懂,自然不可能看得出那是个陷阱,金牙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懂点,但是当天他出了事,去不得。
看来我对当年的事还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黄老头说起,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真相。
“你说什么,是你布的陷阱?”
“不错,我布的陷阱,他太不识好歹了,连我明令禁止的事都敢做,分明是跟我黄某人过不去,所以他该死,没有人可以帮龙富信那个死贱种的父亲入殓,你爷爷也不行!”
黄老头略有些激动的看着我,口水都喷出来了。
就为了这件事,所以他就想方设法要了我爷爷命吗?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黄老头,怒火更加旺盛。
还侮辱我爷爷。
“你也该死!”
怒火中烧的我难以抑制,吼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朝黄老头扑了上去。
他身边的保镖反应挺快,我还没到,几个人就跳了出来。
其中一个扑上来抓住我的手腕,膝盖向上一顶,我手肘横挡了一下,立马转身背摔,落地时发出砰的闷响。
卧槽,居然把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给背摔了?
不仅如此,我感觉丹田好像暖炉似的,居然发热了起来。
难道是我体内的那股气?
这不过是我一念间的想法,眼看保镖被我摔了,我踩着他抓我的手用力抽了回来。
挥着匕首转身,唰的声响,后面的保镖扑过来,被我的匕首给划破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飞溅。
“卧槽,这小子练过!”
另外两个保镖叫了声,顿时冲了上来。
龙富信的保镖也不甘示弱,纷纷上来对着保镖还有黄老头的手下就是一顿打。
我反握着匕首,继续对着黄老头扑上去。
谁知一根黑色的甩棍迎面向我砸了过来,我几乎下意识的用匕首格挡,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我后退了两步,抬头就看到一个雪白的女孩拦在了我面前。
“今天谁挡我就杀谁!”
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黄老头,谁也挡不住我。
就算是女人我也不会有丝毫手软。
甚至我都懒得看她长什么样,体内的那股气在我的体内也开始横冲直撞了起来。
死死地攥着匕首再次扑过去,对着她横劈而出。
正好她的甩棍落下。
唰!
匕首从她的心口划过,我歪着脑袋,她的甩棍砸到了我左边肩膀,肩膀骨发出咔的细响,似乎只有我自己听到。
我抬头看向她,这个轮廓好熟悉,有点像邹亚萍的好相似。
难道她跟邹亚萍……
我匕首停在了她的眉心处,就差半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轮廓有点像邹亚萍的原因,我竟然下不去手?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反应过来,根本没吭声,身子向后弯的同时,甩棍啪的把我的匕首给打开了。
我哪里管得了许多,左手绕过她的腰间,转身一甩。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的气力,把她给甩飞了起来。
等我再次杀向黄老头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跑到边上看,他却已经跑到了山脚下。
“黄二,有种你就别走!”
但是那老头头也不回,还有他旁边那两个窝囊废,山脚下就是马路,三个人跑上车一溜烟跑了,剩下两辆面包车。
就这么让他走了,我真不甘心啊。
“叶先生!”
我一愣,回过身的时候,那女的一脚揣在我的腹部。
我四处无物可抓,背后空落落,向后摔了下去。
这块风水地下去至少还有七八米,并且这边可不是先前冯龙滚的那个地方,而且七八米很陡峭。
锯齿杂草、刺树等无数,落下去翻滚的时候,我身上是麻木的。
到了地面,滚到马路对面才勉强停下来。
我一手搭在水沟里,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那个轮廓很像邹亚萍的女孩看了我一眼,转身从旁边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