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不快点出去叫他们帮画？”
这都能忘记。
我把孝服拿过来，搭在肩膀上，提着生鸡过去，站到了高几的跟前。
公鸡发出了咯咯的叫声，吓得高凡的死尸后退了两步。
我把孝服扔到高几的身上。
“不想死的话，穿上你侄女的孝服，否则谁也保不住你的命。”
高几已经剩下半条命，说话都吃力了。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让他自己想办法，是他自己要来收尸的。
我把唐刀拔出鞘，拎着公鸡头，一刀劈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公鸡还没落地之前，我一脚把公鸡踢飞了出去。
没有了鸡头的公鸡撞到了死尸的身上，被鸡血溅了一身。
高凡的死尸发出嘶吼声，被鸡血溅到的地方，仿佛被火炭灼烧一样。
还冒着青烟。
我冲了出去，趁他张嘴之际，将鸡头塞进他的口中。
公鸡阳气旺盛，可破阴，所以吃公鸡会上火。
之前捞尸人林老根说送我鸡头，那时候没用到。
后来被我扔了。
只要公鸡头塞高凡的嘴里，他立马就跑，公鸡没死透，在地上扑腾。
他是怕公鸡血。
我赶紧追了上去。
若是让他离开打听，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他掉头就冲向那边还没爬起来的高几去。
“啊！”
高几发出嘶哑的叫声。
双手抓着孝服蒙头。
高凡跑过去，原本是对高几脑袋动手，但是看到孝服，他停了下来。
忽然转身，一脚踩到高几的两腿上。
咔咔的声响传出，高几突然抬头…
那眼神，好像被踩断的不是他的脚一样。
他的两条腿，被踩的部分，凹陷了个脚印进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别说他，我看着都感觉毛骨悚然的。
那双腿已经废了吧？
高凡还不满足，一脚踹向了高几的脑袋。
只要这下被踩中，人不死也只有最后一口气了。
我急忙抓住死尸的衣服拽了回来。
鸡血溅到他身上，发出一阵青烟。
丢开唐刀，拿着鸡头就往他嘴里塞。
吼！
他强行转身，从我身上挣扎开，同时一巴掌甩我脸上。
那一刹那我竟被它打得晕头转向，差点站不稳。
可能是知道我危险，他转身就开跑。
我冲上去一脚踹到他的腰板上。
他整个人扑倒在地，我在趁机跳到他身上，死死的捏着他的脸颊。
强行把鸡头塞到他嘴里。
“初二，符画好…”
东胖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跟高凡扭打一起，吓得话都没说完。
正好鸡头已经塞到了高凡的嘴里。
这会已经老实了，闭上了双眼。
我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对东胖子招了招手。
东胖子连忙跑过来，惊慌失措的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
“还好死尸没开杀祭，不然我搞不定他。”
杀了人的尸煞更夸张。
我连近身的本是都没有，只有被杀的份。
这一趟实在太冒险了。
“不好，初二，你看他好像在吐鸡头。”
我看了眼高凡，一小部分的鸡头已经被吐出来了。
“符给我！”
我把鸡头再推进去了一些，再封上黄符。
这下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现场那么狼狈！”
东胖子看到现场到处是血。
眉头大皱。
“高几该不会被杀了吧？”
我说没有，现在叫车过来，应该还能活着。
不过还能不能健全，这就不敢保证了。
东胖子出去让高家的人打电话叫车。
我对尸体说道“虽然没让你如愿，但是你弟弟被你废了双脚，也算是报应。”
“高凡，你可以安息了，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儿女着想。”
“好字儿女，虽未有儿孙孝，却也是命。”
这是为了能让我好好给尸体入殓做准备工作。
我将封在体内的鬼魂抽出来，念了往生咒，将鬼魂收入魂屋。
一切顺利。
我说那些话，只要他能听得到，一般怨气都不会那么大了。
等东胖子回来，我们这才把尸体入殓成功。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高家的人处理了，我没有再参与。
因为高凡的尸体跟高沛不同，所以出殡和下葬都不会有意外。
不过高露洁已经心满意足，她让我们在看房子住，等丧事处理完，再慢慢感谢我们。
让我很东胖子在老宅享受了下星级酒店的待遇。
被高家奉为上宾。
洗了澡，我问东胖子，酒店那个怎么办。
“咳，不着急，我也不能一直折腾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东胖子脸都红了。
“什么时候去看个日子？”
我问他。
他说等拿到钱就去看。
我说这段时间可能去金牙那里学习，有丧事再打电话给我。
东胖子点点头。
第二天出殡后，高露洁特地为我问留了一桌子的菜。
“这次我父亲能够入土为安，全靠两位的帮忙，真的十分感谢。”
高露洁拿起酒杯，对我跟东胖子碰杯，她的眼睛哭得红肿，样子也憔悴。
东胖子嘿嘿笑道“你不是说一百万的生意很好做吗？”
“有兴趣可以跟初二说一声，他应该可以教你怎么入殓。”
我愣了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瞪了他一眼，他却对我挤眉弄眼，看看我又看看高露洁。
示意我撩人家呢？
“现在初二是最年轻、最帅气的上流入殓师，放眼咱们整个县城，可找不出第二个。”
“最近他还对风水、算术、相术有所研究，改天你也可以找他帮个小忙啊。”
这是强行撮合吗？
高露洁是长得漂亮，但应该不会看上我这种人。
经常跟死人打交道，年轻人怎么会喜欢？
光是想想我这双摸过死人的手，很多人都不愿意了。
尤其是有洁癖的人。
高露洁只是对我淡淡一笑，有些牵强。
看样子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有机会的话，请教请教。”
她对我说道。
我嗯了声。
“不管怎样，这个结果是我最满意的。”
“你们帮了我大忙。”
她回过头，对身后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招了招手。
那个人带了个皮箱过来。
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整张的红色软妹币。
东胖子愣了下，说道“这…是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