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似乎能够感觉到我的犹豫和忌惮,接着用那种极其邪恶的声音道:
“你和张恋秋本不应该是夫妻,现在强行结合在一起,只会招来诸多祸事,他怀有鬼胎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赶快回去吧还有一个惊喜等着你!”
在他和我交流的这段时间当中,那对他们请回来的夫妻,已经将它恭恭敬敬的供奉在神龛上,并且点燃了一把最上乘的供香。
他们夫妻二人虔诚的跪在柜台面前,女人用恳求的声音道:“求欢喜大神保佑我们早点怀上自己的孩子,若是真的灵验,我们定当为您修庙宇铸金身,绝不食言!”
男人也学着女人的样子,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两个人便恭恭敬敬的给那个鬼胎磕头。 鬼胎却并没有理会他们,接着用那种极致邪恶的声音道:“看到了吗,我到这来可不是要害人的。”
说完这话,那个由玉雕琢而成的,只有十几岁孩童大小的小娃娃眉心之中,突然射出了一道黑色的光,眨眼间就没入到了女人的肚子里面。
这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那到黑光很有可能是一个婴儿的魂魄。
寄生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当中,恐怕要不了多久女人就会感觉到自己怀孕了,他生下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
从那个鬼胎娴熟的手法和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这种事他肯定不是第1次做了。
这家伙真是丧尽天良,别说人连鬼都不配做!怒火攻心之下,我也顾不上其他了,闪身从阴影当中跳出,随后抖手把虎皮枕头甩向了高空。
那鬼胎见我要对它动手丝毫没慌,先是吹出一口浊气,把那对夫妻迷晕,过去然后直接从那个玉雕的小娃娃里面钻了出来,风驰电掣的冲向我!
边冲边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带着某种动人心神的魔力,我才刚刚听了几下就感觉一阵头昏脑胀,意识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还好我的魂魄力量要比普通人强大的多,空白只出现了一瞬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鬼胎已经冲到了我面前。
两只又白又胖,看起来特别可爱的小手,骤然间变得特别长,就像是两条蛇一样向着我缠绕过来!
同时他的笑声也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让我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根本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危急关头,我只能毫无章法的挥舞手中的铜钱剑,希望能够抵挡住鬼胎的攻击。
俗话说无招胜有招,在我的胡乱挥舞下,铜钱剑也确实在我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那鬼胎虽然张狂,却也不敢和我爷爷留给我的这件在整个风水界都极有名气的法器正面硬刚,心念一动两只手臂就恢复了正常。
我抓住这个机会,伸手从帆布包中取出了被朱砂浸泡过的红绳,直接甩向鬼胎。
那红绳在我的元阳之气灌输之下极其灵活,如同锁链一般,眨眼间便追上了鬼胎缠住他的一条小短腿!
那鬼胎奋力的挣扎,发出了极其刺耳难听的尖叫,顿时让我感觉到魂魄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就仿佛有人不断的用刀剑在劈砍一样。
我紧咬着牙,任凭七窍中缓缓流淌出鲜血,却仍然在坚持着操纵红绳捆绑鬼胎,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谁的意志力更强,要是我先坚持不住的话,鬼胎就会一鼓作气直接把我的魂魄撕扯成碎片。
只要我能够坚持到朱砂绳索完全把鬼胎捆绑住的话,就可以把她直接扔到虎皮阵图当中,到时他只要不想灰飞烟灭,就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魂魄传来的剧痛越来越汹涌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四分五裂了许多次,从七窍中流淌出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身上,让我看起来极其狼狈。
在那个鬼胎也并不好受,被朱砂浸泡过并且开完了光的红绳是可以将她的力量一点点封锁住的。
随着红绳缠绕的越来越多,她能够释放出的邪恶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少,这场拉锯战天平正在逐渐的向我这边倾斜!
她似乎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能扛,在开始飙血的情况下还死咬着她不放,于是她的叫声开始变得更加尖锐,甚至还有些凄厉!
透过双眼之中流淌出的泪水我看到她的身上竟然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朱砂绳索在触碰到火焰的时候,竟然本能的开始躲,他抓住这个机会想要从朱砂绳索当中挣脱出来!
我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紧咬着牙发出了一声低吼,操纵着魂魄的力量,疯狂的注入到朱砂绳索当中。
我知道那些燃烧起来的黑色火焰是鬼胎的魂魄本源,她这是要和我玩命了,我当然不能怂,也直接把自己的魂魄力量豁出去了。
在我的魂魄力量加成之下,几乎已经被逼退的朱砂绳索,再一次紧紧的捆住了鬼胎,任凭鬼胎的魂魄本源灼烧着它,它都没有任何反应。
可我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了,因为此刻我的魂魄也等于是在承受柜台魂魄之火灼烧的痛苦。
我的指甲早已划破了掌心的皮肤,牙齿也几乎要咬碎了,我却仍然没有退却。
为了练球,我必须要把情况弄清楚,战胜鬼胎就是第1步 。
终于当我的意识又有些模糊,只剩下本能还在坚持的时候,那个不久前还张狂不可一世的鬼胎,已经完全被朱砂绳索捆成了一个粽子,他魂魄当中的能量也彻底被诛杀绳索封印了。
我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早已打透了衣衫,整张脸也被血水染红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我面前经过的话,一定会被吓得半死,这扮相实在是太像鬼了。
我却顾不上清洗,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刚刚和鬼胎的对峙,耗光了我所有的体力魂魄的力量,现在就算是让我催动虎皮阵法我都无法推动。
大约一支烟的时间过去之后,我才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冷冷的对着鬼胎道:
“现在我想要弄死你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到底是谁让我的妻子怀上了鬼胎!
郁金香休闲会所的秘密,我现在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让恋秋恢复正常!”
鬼胎比我想象的要难缠得多,已经成为了砧板上的肉却仍然不肯松口,依旧用那种极其邪恶的声音道:
“小家伙,就凭你现在的状态真的能推动虎皮阵法吗?即便勉强催动,咱们两个大概率也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反正小爷我这辈子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就算是形神俱灭也值了,可你要是死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而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