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老爷子讲述的过程当中,我们的身边也汇聚了很多人,他们也都听到了故事的大概内容对老爷子的遭遇是特别同情的。
因为在这个乱世之下,他们几乎都在近期经历了一次,甚至不阻止一次盈利事件,所以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生怕自己的亲人也遇到这样的事情。
有很多人都想要安慰老爷子,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很多时候安慰的话表达的不好,在别人看来就会变成嘲讽,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只是给予一个鼓励的目光。
馆长见到老爷子要走连忙道:“我安排车直接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直接到博物馆来找我。
只要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不会推辞,在这个年月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财富跟幸福了,你儿子一定不会有大事的,放心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嗓音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带着我和恋秋离开了博物馆。
外面确实是有一辆车在等着我们,我们也没客气,坐了车之后老爷子就指挥着司机开车,七拐八拐的向他们家赶去。
在老爷子的指挥之下,车越开越偏僻,最后甚至都到了城乡结合部了,而且还在往更远的地方开。
这我才意识到原来老爷子的家是在农村而并非市里,难怪会有脏东西找上来!
在农村地界地广人稀,而且很多的地方风水都很怪异,所以容易滋生和吸引脏东西。
再加上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对这些脏东西都充满了敬畏和好奇,就更方便他们骗人害人了。
在回家的过程当中,老爷子又跟我和恋秋说了不少他们家的事,主要就是讲他儿子小时候有多乖多可爱,虽然智商不高,但是却给他们家带来了多少欢乐等等。
说着说着老爷子就又哭了,我能够看得出来儿子确实就是他的命,如果他儿子真的出现意外的话,他有很大的概率会直接自杀,包括他老伴也是如此。
是呀,在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父母都是把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一切,也随时愿意为了孩子付出自己所有的钱财感情甚至包括生命。
而这份父母对子女极其为真挚,不掺有任何杂质的爱也是最能够打动人的,尤其是我和恋秋也有了要在合适的时机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所以就更听不了这样的故事了。
我知道恋秋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是能让他的儿子摆脱脏东西恢复正常,她都会全力以赴,即便自己身陷险境也在所不惜!
车开了近两个小时,才总算是到了老爷子的家,他家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贫穷。
而且不只是他们家穷,他们所在的整个小村子都刷新了我对贫穷的认识,这个村庄的面积其实并不小,但是只有寥寥十几户人家,每一户人家相隔了都有几百甚至上千米!
老爷子他们家就只有两间泥瓦房,而且都已经盖了将近30年的时间了,应该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盖的房子。
虽然还谈不上年久失修,但是也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破损,老爷子对我说夏天的时候偶尔会漏雨,冬天的时候还会往屋子里面灌风。
而且他们家到现在为止,唯一的电器就只是一盏电灯而已,而且还经常性的会断电,家里面过的日子几乎和现在的科技完全割裂了。
这确实是再一次震撼到了我,在现在这个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还有人过着这样原始的日子,甚至每天都在为温饱发愁,确实是太难了!
还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还认为自己的孩子能够找到一个各方面都还算行的姑娘,给他们家传宗接代,说实话过于乐观了。
不过考虑到老爷子的心情,我也没说这些话,毕竟每一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至于自家的条件怎么样,其实他们考虑的是不多的。
车停下来之后,一个年纪和老爷子差不多的女人步履蹒跚的从这泥瓦房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竟然比男人还要苍老几岁,头发几乎全都白了,脸上也有不少皱纹。
很显然不符合他的真实年龄,应该也是这段时间熬了太多的心血,哭了太多次造成的。
而且她的脸上现在还有着两道泪痕,很显然不久之前应该刚刚哭过,这就更让人心疼了。
不过当看到我们的时候,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道希望的光芒,然后踉踉跄跄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你们就是过来帮我们的大师吧,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真的太冤枉了,他是一个好孩子,一辈子都没有做过错失甚至都没有杀过生,怎么就会被脏东西缠上呢!”
说话的同时,老妇人竟然也要像我跟恋秋下跪,吓得我们俩连忙把她给扶住了。
“大娘千万别这样,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只要能帮忙,我们肯定会帮忙的,哪怕承担风险,也不会看着你们的儿子出事!”
老夫人听到我的话以后眼泪又流淌下来了,不断的说着谢谢,然后拉着我和恋秋的时候就往泥瓦房里面走,似乎是生怕我们不管她一样。
她的手很粗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的手,很显然这一辈子她都在做重活粗活。
这就让恋秋更加的心疼了,甚至悄无声息的就把他体内的元阳之气送入到了老妇人的身体当中,帮助她修复这段时间因为劳累过度和心情极度悲伤而出现严重损坏的身体。
我并没有阻拦她,虽然这么做会让她自身产生不小的消耗,但却可以让她心安一些。
很快我们就进入到了房间里面我也第1次最直观的明白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除了一个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桌子和几把破损的椅子以外,这个家没有其他任何的家具。
四面墙上还贴着一些红色的喜字桌子,上面摆着几个插着红色蜡烛的烛台,但我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喜悦的气息。
反而随着一道冷风吹过,我觉得特别的诡异,甚至我都有些怀疑这对老夫妻是不是活人了,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刚刚升起就被我打散了。
我毕竟也有了天道境的道行,要是连活人和脏东西都分不清的话,那干脆就找块豆腐撞死吧。
很快我就发现泥瓦房里面好像就只有这个老妇人,他的儿子和那个脏东西儿媳并不在这里。
于是我皱起眉头道:“大娘,您儿子和那个儿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