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芦名已经很老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记忆开始衰退,他变得越来越健忘,有时候头一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便想不起来了。
然而在聊到多年前封印九尾的那件事的时候,他却依然饱含热泪,仿佛他还是当年的漩涡芦名,意气风发,老当益壮,仿佛他就站在当时木叶忍者村的族内院子里,仿佛漩涡奈还站在他的身边,一脸焦急的等待他的回复。
……
……
“族长,这……这可怎么办呀?”漩涡奈看着他,满脸的焦急。
而透过那略带恐慌的眼神里,漩涡芦名看到一丝隐藏的绝望。
距离封印九尾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
漩涡水户成为了木叶忍者村的第一代九尾人柱力,而封印九尾的漩涡一族在短时间内成为了木叶忍者村呼声最高的家族。
族长漩涡芦名一时间风头无二。
然而,谁都没想到,事情出现了变故。
第一个病例出现在九尾封印事件的一个月以后,一名参与高阶封印术的漩涡一族的忍者突然倒在了自家院子里,之后便一病不起,短短一周瘦骨嶙峋,仿佛身体的能量都被抽干了一样。
他是在漩涡奈的怀中死去的,直到临死前,所有人都还认为他是不小心染上了什么怪病。
然而,第二个和第三个病例陆续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出现,和第一例一样,起初他们都出现了精神萎靡,形容枯槁的模样,之后便变得瘦骨嶙峋,卧病在床。
漩涡一族强大生命力的特征似乎在他们身上消失了,他们变得羸弱不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剧烈的反应,在一个月内,两人相继离世。
紧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
截止到第四个月为止,除了漩涡奈以外,仅剩下了一个还活着的人,而且不出所料的,那个人也开始发病了。
漩涡芦名一开始并没有往高阶封印术上想,但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即使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当时的封印术出现了问题,所有人似乎都像是在偿还某种代价一般,相继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
“这不可能!”漩涡奈完全不能接受,“高阶封印术若是真有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呢!”
漩涡芦名开始整夜的闭关研究,不时把漩涡奈叫过去两人一起参详,他们将高阶封印术的上下卷通读了不止一遍,都没发现任何的破绽。直到后来漩涡奈在家传的典籍中看到了一丝有关高阶封印术的线索,才解开了这个谜团。
战国时代,漩涡一族为了抵御别的族群的侵略,开发了这种禁止的力量,这是由某位实力强大的族内天才发明出来的,高阶封印术的上卷,其实就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运行阵法,只是为了维持阵法的运行,需要极为庞大的查克拉量。
为了顺利进行阵法的试行,天才发明了高阶封印术的下卷,利用下卷中记载的力量,施术者可以借用别人的查克拉,达成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这种力量可以无限制的叠加,极端情况下能够将整族所有人的力量全部借贷过来,漩涡一族因此成为了忍界最强的族群之一。
然而,所有的力量都是有风险的。
高阶封印术的下卷,来源于上古的秘法,就像一颗无根的大树一样,发动阵法的漩涡芦名就是大树,而参与阵法的人都像是养分,大树茁壮成长,却吸干了剩下的所有人。
漩涡奈手中的资料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族长…”他的语气却出乎预料平静,“我早就说过,不该去封印那个九尾的…”
“奈!”漩涡芦名颤抖着伸出手。
漩涡奈转过身去,却是微微一笑,离开了。
半个月以后,漩涡奈前来找漩涡芦名辞行。
即使他拼命的勉强着自己,漩涡芦名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漩涡奈发病了。
他的查克拉远没有之前那么旺盛。
但他的精神似乎看起来还很好。
“族长大人……不好意思,我要回涡之国了。”漩涡奈安静的朝着漩涡芦名说道。
漩涡芦名看到,在漩涡奈的背后还跟了好多的人。
那些都是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迁到木叶忍者村的族人,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新的领袖愿意带他们回去了。
“好,好……”漩涡芦名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将近一半的族人想跟着漩涡奈回涡之国,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点头答应。
“族长大人保重。”漩涡奈朝着漩涡芦名行礼。
“哼!”漩涡柳杉小小的脸上挂着赌气一样的表情。
她竟是能感受到自己父亲身体的变化。
漩涡奈转身过去,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背影伟岸而高大,像是沐浴在圣光中一样,漩涡芦名身处在他背后的黑暗里,目睹着离开这。
连带着,小小的漩涡柳杉也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
……
泷隐村内。
漩涡芦名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叫漩涡柳杉孩子,之后的很多年,便只能听到些传闻了。”
他的话让人唏嘘不已,谁都没有想到,漩涡一族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水野不由得有些感慨,漩涡芦名所说的那个高阶封印术的下卷,他感觉与原著中最后的月之眼计划有异曲同工之妙。
施术者会将阵法中的人当作养分吸收掉,这就像最后的大树将所有人都变成类似白绝的果子一样,虽然他们进入了月之眼的梦乡,但最终的结果肯定还是被吸收掉,从这个角度上讲,漩涡一族不愧是和大筒木辉夜沾亲带故的一族。
“之后,便爆发了涡之国的战争对吧。”水野出生问道。
漩涡芦名点了点头。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原著中对于漩涡一族的着墨并不是很多,只是说各大国忌惮他们的强大将他们灭族了,但听到漩涡芦名说完这些,水野很轻易的便能猜到后面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