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清轻声一笑,莞尔道:“我是顾国公府草包大小姐,叶子清啊!”
“那这针法?”
王太医止不住的心颤。
叶子清抱着胳膊淡淡回答:“你不是说此针法流传民间,自然是偷学的。”
“怎么可能,哪些医师前辈都未能学得几分,你竟然就这么轻易……”
叶子清看着王太医道:“自然是本姑娘聪明伶俐,很容易就学会了,怎么不对吗?”
王太医知道叶子清不想说,就没再追问下去。
太后面色一喜:“你当真诊治好了哀家的病症?”
“不错太后,小女已经把您的气血疏通,方才调理一番便是彻底好了,您之后只需好生休养就可!”
她边说着,目光转到叶晓沁身上,勾起嘴角:“我记得方才叶晓沁说太后得了不治之症,已到需要买棺材的地步!”
“明明是你……”
叶晓沁指着叶子清气急败坏道。
叶子清淡淡看着她继续道:“既然不会医术还执意给太后诊治,说什么头痛之疾症,又说是不治之症?”
“叶晓沁你可知道欺君之罪?”
她噗通跪下了,慌忙地解释道:“回禀太后,小女并没有欺瞒太后的意思,方才便说了小女医术不精,还请太后明察!”
“既然医术不精,那为何刘老要在盛宴认你做徒弟?”叶子清不肯放过继续道。
慕容宏怒斥道:“够了,沁儿无心之失,误诊了,你何必这般揪着不放!”
“误诊?我看她是根本就不会医术,是吧,王太医!”
王太医在旁看着,吞咽了一下口水,人是他带来的,方才还有心让叶晓沁上前把脉,现在出了事情自然是害怕牵连自己。
他沉默着不敢言语,叶子清抱着胳膊,冷笑了声:“既如此,那叶晓沁就把太后身上的头痛隐疾治好,方可让大家心服口服!”
“你不是说头痛之疾症也被治好了吗?”
叶子清嗤笑了声:“我只是将太后的瘀血排出并未把头痛疾症治好,不过这么简单的病症,像你这种天资聪颖的医师应该有办法吧!”
叶晓沁哪有办法,她根本就不会医术,不由咬紧了下唇。
“沁儿,你先行起来,将太后的头痛疾症治好,看她还能如何污蔑你!”
慕容宏扶着叶晓沁起来,她根本就不敢起,这要是起了就代表要给太后诊治,众人看着她哪有办法去治。
叶晓沁抿着唇,冷汗涔涔掉着:“只需要……需要按摩头痛的地方,然后加以调理……调理……”
看她结结巴巴的样子,叶子清冷笑了一声:“疼痛疾症需要使用当归,红枣还有红糖熬制,暖其身,养气血。”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欺瞒太后?”
叶子清凛俐扫了一眼叶晓沁,她吓得不停地磕头,说道:“太后,小女不是有意为之,都是王太医把小女带来要诊治太后的!”
王太医没想到她竟会把事情的过错全怪在自己身上,下跪立马道:“太后,有奴才替我作证,当时是叶大小姐说要来替皇后诊治。”
“后叶二小姐就跟着前来,还提到自己是刘老的徒弟,我医术浅薄,想到既然是德高望重的刘老徒弟,于是就让她来给太后诊病!”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晓沁,他方才还想着帮她隐瞒,毕竟是刘老的徒弟,还是自己带来的。
真不该帮此等小人,王太医沉下心思,暗暗记恨上了叶晓沁。
“好啊,顾国公府的二小姐不会医术竟然伪造医师给哀家诊治,此举何意?”
太后气得怒声道。
慕容宏跪下求情:“太后,沁儿并不是有意的,求太后宽恕!”
“宽恕?哀家差点被她说死了,谁来安慰哀家?”
太后心似明镜,看到慕容宏一直为叶晓沁说话,便知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女人。
堂堂皓轩大国,竟然出了一个为儿女情长的皇子,自己带病这几日从未踏进过慈宁宫一步,倒是因为这顾国公府的二小姐,就来了,她的心已经寒了大半。
太后闭上了眼睛,捏着眉心压低声音:“顾国公府二小姐德行有失,欺瞒哀家,关在府内反省,念佛诵经为皓轩国祈福!”
“太后!”
慕容宏跪着抬头喊道。
她摆了摆衣袖,拂去了这些年对四皇孙的感情。
“你们先出去吧,叶子清留下。”
叶晓沁跪在地上听着太后说出这样的罪罚,心内一片恨意,红着眼圈踉跄站起。
叶子清你好歹毒,故意给我下套。
就是为了让我今日在众人面前丑陋百态!
炽热的恨意灼烧着心内,叶晓沁心中默默把最后一颗棋下在了皇后身上。
“是……”
她硬着头皮接下旨意,已是无地自容不敢抬头了。
倒是临走前,意味深长对叶子清道:“姐姐,记得去给皇后请安!”
请安?
叶子清嗤笑了声,那个礼物早被她提前调包,叶晓沁在马车上偷偷换着的礼物就是正常的那一个。
而叶晓沁拿走的,则是叶晓沁千方百计给她下的套。
不过现在这个礼物也没必要送了,反正现在已经晌午了。
若是皇后怪罪,就说是为了太后身体着想,前去探病。
就算皇后有怨言,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她本就不想去给皇后请安,让她前去也是要拉她入麾下,做为制衡慕容靖的棋子。
皇家是非多,她谁也不套近乎,干干脆脆的保持中立。
而现今皇室有三大党派,保皇派,四皇子派还有三皇子党派,一旦她做出和任何一人亲近的举动,就被默认进了其派内。
她不见皇后就是明示她不会跟从四皇子,也算打消了皇后拉她入麾下的心。
不过,顾国公府现在已经是四皇子派了,唯独她鹤立鸡群,谁也不帮,怕是日后会愈发艰难。
叶子清叹息了一声,前路坎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清儿!”
太后亲切地笑着,说道。
叶子清愣了一下秒,还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她,较为强势的性格突然下意识有些慌乱了:“太后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