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你说一遍,本少爷是漱风城的少城主,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少爷面前大呼小叫,要是再敢啰嗦,本少爷便要了你的小命,滚!”李入戕宛若一个煞神,威胁着国公府的家丁。
国公府的家丁看着李入戕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爬带滚逃出了迎宾馆。
他要回去禀报给小公爷,他倒要看看这李入戕在见到小公爷之后还敢不敢如此猖獗。
他竟然…竟然还动手打了自己。
打狗还得看主人咧!
李入戕脚下不停用力,“就你这种人渣也配去参加英才大会,你们东突厥的小兔崽子有一个算一个,本少爷通通把他们打死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嗒喔被踩在脚下,脸上渗出了鲜血。
嗒喔呼吸渐渐急促,好似怒急攻心,整个人直接就昏过去了。
李入戕就是踏在嗒喔的脸上,他自己晓得分寸,所以这人死没死,他是最清楚的。
东突厥的使者脸色涨红,这些大梁人竟然敢如此欺辱他们。
等他日回到东突厥,他们一定要禀告主上。
暂且放下与西突厥的恩怨,毕竟再怎么打下去,都是自己人。
而这大梁不同,兵力日益强盛,再也不是十年前任人欺辱的弱国了。
他们东西突厥若是再打下去,怕是两国加起来就是都不是大梁的对手。
不是有句老话吗?
“穷则变,变则通。”
他们东突厥需要来一次变通了。
比如和西突厥联合,双双逼近大梁的边境。
好教这群不知死活的中原人知晓知晓他们东西突厥的虎狼之军有多么可怕。
一时之间,东突厥的使者闪过很多的念头。
而西突厥的使者听到动静,便跑出来看热闹。
他们不一样,这东突厥毗邻漱风城,两方是天然的仇敌,大小战争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这不上次,听说他们那个蠢笨如猪的小王子还给漱风城送去了数千骑兵人头。
要知道骑兵对他们两家任意一家都是宝贝啊!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葬送了数千个宝贝。
真是太令人心疼了。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东突厥一直这样下去,那东西突厥很快就能合并了。
到时候休养生息两三年,他们便可以与大梁分庭抗争。
这大梁除了几个建国时期的武勋之外,别无其他善战的青年人才。
而突厥不同,环境艰苦才能磨砺出真正的雄鹰。
在他们那片草原上,不知道多少勇士应运而出。
他们相信,只要在安心等待几年,这片肥沃的中原土地最终将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不过很显然,在李入戕眼里,一视同仁,你们只要不招惹到他,那便相安无事。
但若是敢动手指那就别怪他砍了手指。
这就是李入戕对于异族的态度。
这个动手指的方式有很多。
只要你别站在中原的地界上,李入戕觉得其他都无所谓。
就算你在西域指着李入戕的脑袋破口大骂,李入戕都不一定会在乎。
当然你要是骂的很了,李入戕应该也会回骂几句。
两方僵持了很久,迎宾馆的官员已经派人去禀告给陛下了。
只等陛下拿出个决定,迎宾馆的官员才好做出处置。
这两方都不是小人物,自己不能不小心啊!
国公府内正在大摆宴席,什么王公大臣尽在此列。
至于陈皇则是待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
“狗东西,你说朕这兄弟是不是挺会收拢人心的。”陈皇露出古怪的神色。
英才大会这件事情是自己这位兄弟提出来的。
自己也同意了。
不过这种光明正大在自己眼皮底下拉帮结派的样子实在是令自己恶心。
但自己又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自己贵为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这话是不好改了。
自己这兄弟野心还是极大的。
陈皇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奴知道陛下这是又吃味了。
他也不开口,就是默默的听着,陛下喜欢什么他便喜欢什么,陛下若是不喜欢什么,那他便不喜欢什么。
从很多方面来讲,老奴便代表了陈皇的喜好。
“算了,你个狗东西,一到这个时候,你就闭嘴了,平日里你倒是挺会啰嗦的,朕不再问你了。”陈皇有些置气道。
身边有小太监递上折子。
上面的字眼好像是迎宾馆官员的加急。
这好像是那李入戕所待的地方。
这小精灵鬼,难道是耐不住寂寞,惹出什么事端来了吗?
只见老奴两步并作一步,直接走到陈皇面前,毕恭毕敬地将迎宾馆上奏的折子放在陈皇的台案上,“陛下,迎宾馆哪里传来的加急折子。”
陈皇面色奇怪,“加急折子,他们迎宾馆能有什么大事,朕不看。”
“陛下,那小机灵鬼李入戕?”老奴提醒道。
陛下这几日虽然闭口不提李入戕,但是老奴心里晓得,陛下对这小子还是很感兴趣的。
“那看看也罢。”陈皇打开折子。
上面记述了李入戕与东突厥使者冲突的全过程。
陈皇脸色变幻,由一开始的阴晴不定,到最后的老怀欣慰。
“打的好啊!”陈皇感叹了一句。
老奴感兴趣地看着陈皇。
陈皇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的有点那李不睁眼当年的风范,这群东突厥的使者仗着自己使者的身份没少在暗地里使阴招,他们使真的以为朕不知道,还是心里没这个朕。”
老奴打了一阵哆嗦,“陛下,难道要把这群使者给咔嚓了?”
“放屁,使者哪能说斩就斩。”陈皇笑骂道。
那国公府的家丁目中无人,且不识抬举,竟然敢对一个少城主颐气指使。
其实在陈皇的心里对东突厥的抵触与李入戕的感觉是一样的。
要不是这些年百姓要修养生息,停止兵戈。
陈皇早就忍不住发兵东突厥了。
这群兔崽子总是在朕的眼皮底下干坏事。
那漱风城上次的事情,陈皇大抵有耳闻。
这群天杀的突厥人竟然敢屠杀他境内的子民。
这让陈皇如何不生气。
那可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
就这么死在了滚滚铁骑之下,他如何能不心痛。
每到深夜,陈皇都会觉得自己耳边有冤魂在嚎哭,在请求自己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