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云天兄,我希望你好好的。”李入戕满含神情地望着黄云天。
黄云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之,一身鸡皮疙瘩是跑不了的。
众人将这一副基情四射的场面默默看在眼里,看来以后又有槽点可吐。
恶人镇的事情告一段落。
离大黄庭只有一步之遥的李入戕,始终也只有一步之遥,就连叶枫这样的黄庭三境都没法逼出李入戕的潜力。
所以李入戕放弃了险境磨砺的想法,自己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做强做大,总是幻想一步登天,容易被踩下凡尘。
总之,李入戕绝了升境的心思之后,体内的羁绊好似松了一点,当然也只有一点。
李入戕能感觉得出来。
他们已经离开恶人镇数日了,按照老牛给的地图,好像马上就要到达千余城的地界。
遥远就能望见一座青山,高耸入云,有惊天之势。
好一个气吞山河!
李入戕在边上感慨,老牛则是躲在边上偷笑,他可是目睹了所有事情的发生,见李入戕突生感慨,便可知自己少爷只是想起了昔日的桃夭姑娘了。
但是老牛没敢点破,一方面,杨悦新不是善茬子,万一得知此事之后,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到哪里去说理去;另一方面,他若是说出来,那便是自己作死了,凭借少爷这日渐增长的超凡修为,老牛很怀疑自己现在能不能在少爷不防水的情况下,撑过一招。
当然边上的秦老二也察觉出端倪,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套路老牛,希望他能吐出一两个字,让大家高兴高兴,没想到这老牛竟然守口如瓶,连半个字都不肯往外说,这他喵便令秦老二十分苦恼了,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老牛吗?这还是当初憨厚老实的老牛吗?
自己真是看错了他!
见实在无法套路出什么有用的事情,秦老二便绝了这个心思,你喵的,下次我有秘密也不告诉你,你喵的!
所以很长时间,李入戕都会躲在边上傻傻的笑,简直就像个堪破红尘的狂士,令人惊讶!
杨悦新倒是察觉出什么东西,但事她也不好确定,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实在有人跟她抢男人,大不了就按江湖的规矩,谁输了谁走,杨悦新反正就是这么直爽,一点也不慌的感觉,即使对方是天下第一剑仙的孙女徐桃夭,杨悦新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谁又怕谁呢?
况且杨悦新对自己手中的鞭子有信心。
李入戕沉迷在幻想之中,脑海里时不时闪出那白衣胜雪的仙姿,那是他连做梦都会想起的优雅女子。
渐渐地,李入戕似乎已经沦陷。
温柔似水倾人国,红颜祸水英雄冢!
突然李入戕打了一身冷颤,刚才他想着想着脑海里的人儿竟然变成了杨悦新这个暴力小妞。
简直不要太吓人!
虽然小妞看着也不错,但总感觉少了点味道。
那种味道令人自惭形愧,仿佛正眼直视便是种莫大的罪过一样。
李入戕不禁苦笑,自己他喵最近在想些什么玩意,还是练武要紧,毕竟人家不一定看得上自己这少城主的身份!
真正被世俗承认,超凡于皇朝之外的大势力-千余城,一城可挡一朝,这并不是说着玩的。
总之,李入戕相比较于千余城的宝贝千金大小姐徐桃夭,身份上面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丢丢。
当然若是老祖宗肯站出来,那便另当别论。
要知道老祖宗当年可是人间之主,即使现在肉身虚无,也不是那天下第一剑仙可以比拟的,至少李入戕还没有想到这么一点。
边上默默无言的鲁智深,依然很贴心,同时也很无奈,这段日子里,秦老二和老牛总是变着花样找自己的麻烦。
什么苦力活都得让给自己来做,那个表情就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当然对于这些事情,鲁智深只能忍气吞声,毕竟少爷没有发话,那自己这苦便得受着,当然苦中作乐的是,少爷并不会亏待自己。
在自己被捉弄的日子里,少爷总是会变着法子给自己指点修为。
这让鲁智深大为满足,作为一个武痴,这点苦算些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当然李入戕免不了安排老牛与鲁智深捉对厮杀,美其名曰‘相辅相成’。
一开始老牛还能凭借着军营磨砺出的战场经验压着鲁智深打,往往都是以鲁智深鼻青脸肿而告终。
秦老二在边上看着,只觉不寒而栗,看来老牛这个老大的位置是坐稳了,自己退而求其次,应该不过分吧!
这也是秦老二一厢情愿,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二都不是秦老二能够染指的。
这不,老牛与鲁智深刚打完,便勾肩搭背的,简直亲如兄弟,这让秦老二很不理解,你喵的,老牛,你不是跟我同一战营的吗?怎么自己反而叛变了。
老牛瞪了老二一眼,“你懂个屁,这叫不打不相识,智深也是条有血性的汉子,以后你可要听管教,否则便让你见识见识俺手中的铁拳。”
秦老二不禁无语,这他喵算怎么回事,自己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明明是自己先来的,不说了,找少爷哭去!
于是,李入戕一脚把哭哭啼啼的秦老二踢了出来,“看你那个熊样,要是你能打得过老牛,还需要本少爷出头吗?平日里不知道努力一点,一受欺负了,就跑到本少爷面前哭惨。你说,伯父那么雄伟盖世的汉子,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一个怂货。”
李入戕带着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转身便走了。
秦老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李入戕的身影,自己好像是失宠了,大家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自家哥哥都那么厉害了,要是到自己这里再强横一点,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万一自家老父亲再被某些有心人盯上,那岂不是罪过了。
所以秦老二不是不愿努力,他可是为了父亲着想,对,就是为了父亲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