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入戕把枪放在了陈勋业的脖子上。
“谁敢再上前一步,我便让他命丧当场。”
李入戕威喝道。
御林军越逼越近。
“李入戕,你是不敢杀我的吧!”陈勋业强装镇定道。
李入戕手中的枪直接将陈勋业的脖颈划出一道鲜血。
“后退,都后退。”陈勋业害怕了,他能感受到脖子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御林军很不想放弃,但是又无可奈何。
陈勋业作为皇家年轻一代的子嗣,地位本就至高无上。
若是他出什么事,那陛下绝对会震怒。
到时候在场的一个都逃不了。
所以御林军一退再退。
李入戕拎着陈勋业的后背,“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陈勋业眼中渐渐有了恐惧,这李入戕根本就不是个人。
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站起来。
“李入戕,你放弃吧!你就算抓了我,也不可能走出帝都,如果你现在放了我,说不定我还能在陛下面前替你说说情,让你少受一点皮肉之苦。”陈勋业惊慌失措地说道。
陈勋业是象谕境的修为时,李入戕也是象谕境。
但是等到李入戕步入宗师境时,陈勋业却仍然还在象谕境徘徊。
这两个根本就不在同一等级上。
所以陈勋业就算是有心反抗,也无力挣扎。
只能任由李入戕摆弄。
李入戕拎着陈勋业挡在自己的面前。
他对周围的御林军吼道,“我需要一辆马车出帝都,快快去准备,否则这陈勋业小命可就不保了我的命不值钱,但是他的命应该挺值钱的吧。”反正已经和大梁撕破脸皮,李入戕现在才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
这么多人,就算是站着不动给李入戕杀,都要杀个好半天。
更别说在场的御林军是不亚于象谕境的高手。
象谕境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所以李入戕现在实在是对付不过来了。
只能出此下策了。
御林军脸色微变,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入戕手中的木枪越扎越深。
陈勋业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鲜血从陈勋业的脖子上流了出来,一直渗透到地面。
滴答滴答!
“还不赶紧去禀告陛下!”陈勋业大吼道。
要是这李入戕真的一狠心把自己给杀了。
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陛下由于没有子嗣,这才一直容忍自家胡作非为。
只要自己一死,那陛下绝对会立刻把国公府给铲除。
到时候朝臣自然没有什么话讲。
陈勋业脸色难看。
李入戕宛如拖死狗般,一直把陈勋业拖到了迎宾馆中。
迎宾馆的官员早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神仙打架,像他这种小喽啰还是被参与其中。
以免被一拳打死了。
自己都没处说理去。
“帝兄。”李入戕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
李入戕漠然地看着老太监,“公公,过得还算滋润啊!”
老太监脸色铁青,心中却是在哀叹。
自己在这件事情还是理亏啊!
若是自己一开始听取李入戕的话,多加派点人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啊!
“公公,救我。”陈勋业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眼巴巴地看着老太监。
老太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公爷,咱家也是自身难保啊!”
陈勋业瞬间就呆了,难道帝家来了一位狠人。
为何自己感觉不到呢!
“帝兄,悦新应该已经送出去了吧!”李入戕捏着陈勋业的喉咙,只要他敢有所妄动,李入戕便会将其击毙在当场。
绝对不手下留情。
“族中的一位长辈专门护送弟妹,你就放心吧!”帝君喝着茶水。
“那便多谢那位长辈了,入戕只要还能逃出生天,一定上门谢礼。”李入戕郑重地说道。
帝君点了点头,“那些老家伙若是看见入戕兄如此英雄豪杰,绝对会很感兴趣。”
“帝兄过誉了,现在我就是一只丧家之犬,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帝都呢!”李入戕面露一丝苦笑。
“那你可小瞧了你手里的那位小国公了。”帝君意有所指。
“对吧!公公。”帝君朝着老太监说道。
老太监冷哼一声,当年还有很多内情。
没想到这帝家竟然也知道。
看来等到自己回去以后,要向陛下通报一下此事。
帝君见老太监默不作声,便没了兴趣。
与李入戕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在i慢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御书房中,陈皇直接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弄翻在地。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你们都摆平不了,朕要你们何用。”陈皇怒吼道。
眼中越发阴沉。
没想到勋业竟然被那李入戕裹挟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勋业绝对不能出事。
可是那李入戕此次犯下滔天大罪,若是把他放走了。
那无异于放虎归山。
更何况那漱风城与杨家镇已经失去了掌控。
这还真是坏事一桩借接着一桩地来啊!
现在让陈皇头痛的可不仅仅是李入戕了。
听下面传来的情报,帝家好像有意保下李入戕。
要知道隐世家族从来都是高人一等。
对世俗中人可从来都没有那么客气过。
就算是对自己,那也是三分敬意。
至于剩下七分那是给自己身后的老祖宗的。
和自己并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还有那李将定万一跟东突厥联合起来,那大梁绝对是危险了。
陈皇真的着急了。
陈皇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狠下心,“放他走吧!就给他一辆马车。”
暗暗派一队暗隐司的人在李入戕身后跟着,什么时候李入戕放走了陈勋业,什么时候便是杀他之时。
任何敢冒犯自己威严的人都该死。
灵珠被那杨悦新推下了池塘,至今仍然昏迷。
朕不过是抓了一个杨悦新罢了,这李入戕竟敢如此对待朕。
真是辜负了朕对他的一番信任。
陈皇越想越觉得生气。
一脚便踹翻了眼前的书案。
“记住必须要保证勋业的安全,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朕唯你是问。”
陈皇怒声道。
单膝跪地的御林军的首领颤抖地点了点头,“卑职,听令,一定力保小公爷的安全。”
——
“帝公子,五爷,不知道咱家可以回去了吗?”老太监面色难看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