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如此说天罚堂的堂首参与此事的嫌疑比较大喽?”李入戕不假思索地说道。
“公子,祸从口出,使不得,使不得!”络腮胡神色紧张地说道,那天罚堂本就霸道无比,一般清风军的人哪里敢招惹,除非是堂首,否则无论是谁都得对其礼让加敬畏三分。
即使是络腮胡这种清风大人的直辖军,遇到天罚堂办事,也必须笑脸阎王,正所谓小鬼难缠,该忍让的时候,还是得忍让!
李入戕疑惑地问道,“真的如此霸道,连说句闲话都不行?”
络腮胡点了点头,“别说是闲话,就算是讨好的话,也不能吐露一个字,否则就会有小鬼上门。”
李入戕微微点头,这办事很有铁面无私的风格嘛!
“青山大人虽说不是权利的热衷者,但是天罚堂上下没有不服青山大人的,所以可以那天罚堂可以说是清风大人的一言堂,外人是万不能插手的。”小个子又弱弱地补了一句。
“一言堂,呵呵,天罚堂来袭的人却最多,这件事越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有趣,有趣。”李入戕开怀大笑道,这他喵的又是什么兵法,是故布疑云,还是留有后手,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不曾了解,可能自己现在还处于这件事的外围,不过,本少爷可是很快就要触及你的痛点,你给本少爷小心一点。
人生若是缺少挑战,那人生便也没什么意思!
“本少爷再问你,这大汉最常去的地方是哪?”李入戕想从这一点上寻找出些许端倪。
小个子诚惶诚恐地思索了片刻,认真地回答道,“那个狗东西去哪都不曾带着小的,但是据小的暗中观察,这狗东西,每隔五日都要去一次后山,每次去都不超过一个时辰。”
“这,你是如何得知的?”络腮胡睁大眼睛,那暴黑江看着一副粗心大意的样子,实则粗中有细,像小个子这么大个人,偷偷跟着,那暴黑江如何不能知晓。
小个子迟钝了一下,怯怯地说道,“大统领你忘了,小的家就在那后山附近,所以一眼便能望见。”
络腮胡在脑海中想了一下,的确如此,看来是自己搞昏了,“公子,小个子说的应该是实话。”
李入戕点了点头,再次出声询问道,“大统领,那后山具体有什么人居住,或者是有那个堂会去后山办公吗?”
“回公子的话,那后山乃是一片废墟,不过聚宝堂和功法堂的仓库就在后山,至于其他是否有什么暗堂,我便不得而知了。”络腮胡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这是大事,容不得自己马虎,要是万一说错了,那罪过可是大了。
李入戕点了点头这暴黑江竟然常去后山,那自己也得去那后山探一探看里面究竟藏匿着什么猫腻。
“对了,本少爷再问你一句,你们平日里都怎么联系,本少爷想你们绝不止这么些人吧!”李入戕面带笑意地问道。
小个子倒是觉得很开心,那一群人从来都是欺负自己修为不高,可以随意欺负,自己恨不得他们死绝了,直接脱口而出,丝毫都没有犹豫,“回公子的话,还有许多人,这其中有几位重高层,被上面派出去做任务,所以那个狗东西并未联系他们,而暴黑江这狗东西平日里若是需要找我们,就吹响这个!”说着小个子从怀里掏出一支竹枝似的东西。
李入戕接过这节竹枝,询问络腮胡,“大统领,这个东西是?”
络腮胡双手把这竹枝接了过去,恍然大悟地说道,“这是这处地段特产,杨子竹,吹响之时,声音清脆如铃铛,且声音之远,可涵盖整个山寨,便如空谷传响,络绎不绝,这暴黑江倒是聪明,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李入戕将这支竹枝拿回,用袖子擦了擦,放入口中试着吹响,当响声响起,果然如络腮胡所说,声音空灵且渺远,宛若清晨远山上的袅袅白雾,直击人的心灵。
“倒是件好宝贝。”李入戕直接把它塞到怀里,可以带回去给自己的清风军用上一用,本少爷真是他喵机智的一逼!
小个子倒也不心疼,除了性命与姐姐,你便是全部拿去,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眉头(反正没啥值钱的玩意)!
“你小子跟着那暴黑江干过多少坏事,这事事关你的性命,所以千万千万别在本少爷面前撒谎,因为本少爷一眼便能看穿你。”李入戕严肃地询问道。
小个子支支吾吾半天,说没干什么坏事吧,那是不可能的,说干了什么坏事吧,但自己就是个炮灰,最多当当探子,刺探一下敌情,自己倒是想做坏事,但奈何那个圈子容不下自己,你妹的,想想都有点心酸。
“那个,公子,小时候偷看隔壁婶婶洗澡算不,我被抓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偷看过。”小个子怯怯地问道(自从那以后,咱都光明正大的看)。
络腮胡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家里有个那么美丽大方的姐姐,你却去偷看隔壁的婶婶,没出息的玩意。”
“那是咱的姐姐,可不能偷看。”小个子红着脸反驳道,若是偷看自己的姐姐,那自己不就是个畜生了嘛。
“你他娘的也知道,跟着暴黑江干恶事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这一点,你还有个姐姐。”络腮胡越想越生气,自己兄弟凭啥因此就葬送了这么多,亏了还是自家清风军的兄弟,竟然人面兽心,蒙着面就他娘的当畜生了嘛。
“大统领,你以为这是小的愿意的嘛,那暴黑江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不晓得吗?若是小的不帮他,那我家里的姐姐怎么办,天罚堂随便在小的头上按个通敌的罪名,小的还有性命可活吗?”小个子顿时激愤了,自己又不是不想做好人,是这世道不给机会,不给自己机会。
看着眼神逐渐黯淡的小个子,络腮胡顿时哑然了,身处小个子那种处境,的确是有些不容易。
李入戕看着俩人争辩不休,咳嗽了一声,“那个啥,大统领,人艰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