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入戕软玉在怀。
这些天待在迎宾馆中,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东突厥的使者就跟乌龟似的,一直龟缩在房间里。
根本就见不到人。
李入戕心情渐渐有点烦躁。
杨悦新捏了捏李入戕的下巴,“怎么了,臭蛋?”
杨悦新察觉出李入戕心情好像有点不好。
“我们如果在这么下去,怕是真的要被陈皇困在这帝都之中了。”李入戕沉声道。
如果自己连迎宾馆都出不去,那如何能走出这偌大的帝都。
“可我觉得这样挺好,世间的烦烦扰扰都与我们无关。”杨悦新娇羞地说道。
可是你还有你的父亲啊!我也有我的责任。”李入戕认真地看着杨悦新。
杨悦新开始迷茫了,父亲?
那个老家伙儿虽然小时候没有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这些年已经在竭力补偿自己了,自己是能够感受到父亲传递的爱。
所以杨悦新觉得李入戕说的很对,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父亲渐渐老去,身边还需要人照顾。
而臭蛋身上肩负着深海血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能逃避的。
杨悦新从李入戕身上爬起,美眸清转,“臭蛋,你做什么决定,我就支持你。”
李入戕一把将杨悦新搂入怀中,“委屈你了。”
杨悦新傲娇地说道,“本小姐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许弃我而去,否则本小姐咬死你。”
李入戕装作惊恐的样子,“谁不知道你杨小姐牙口锋利,小生实在恐慌至极啊!”
杨悦新气鼓鼓地将手伸向李入戕的怀里,“叫你阴阳怪气的。”
李入戕将杨悦新的手捂在怀里,“看给我家小妞给冷的,小手都冰冰凉了。”
杨悦新手也不抽开,整个人就躺在李入戕的怀里。
如果,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没过一阵,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少爷,有情况。”
一听这声音便是老牛。
在其余人面前,杨悦新还是很害羞的。
只见她快速地将手抽回,整个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端坐起来。
李入戕微微一笑,这小妞还挺害羞的嘛。
“行了,老牛,进来吧。”李入戕开口道。
老牛一进门,就探头打探了一下情况,发现并没有坏了自家少爷的好事,这才拍了拍胸口进门来。
“少爷,那东突厥的兔崽子们有动静了。”老牛贼兮兮地说道。
“好好说话,那东突厥的使者出门了?”李入戕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你喵的,本少爷憋了这么多天,这群乌龟总算是露出头来了。
“哦,那群兔崽子好像要去参加什么国公的宴席,俺亲眼看见那家丁将请帖交给了那群兔崽子。”老牛语气非常肯定地说道。
“哦,哪个国公?”李入戕听到这里就觉得似乎有猫腻。
要知道大梁的王爵,若是与东西突厥的人私下交往,落到陈皇的耳朵里,那便是谋反的罪名。
即使只是普通的宴席,那也是不行的。
除非有上面的特许,或者上面颁布了什么关于两国之间重要的政令,这才会允许王爵私底下与东西突厥的人交流。
除此情况,即便你是开国功勋,族中有几道免死金牌,最后仍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好像就是皇室本家的。”老牛挠了挠头,他只听到“陈国公”、“陈国公”三个字。
那东突厥的使者一听到这三个字,那表情就跟疯狗似的,说不上来的激动。
李入戕一听到姓陈,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人,那就是小公爷陈勋业,这小子又在作什么妖呢!其实说句实话,若是论起身份来,自己这少城主的身份比及他那小国公的身份那可谓是不遑多让,毕竟自己这身份可代表着一个手握兵权的武将势力,任何人若是敢小觑,那便要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至于这陈勋业在搞什么幺蛾子,李入戕一时之间还想不到。毕竟两个人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李入戕还不急着一时。
“朝堂之上有什么异动。”李入戕急切地问道。
老牛摇了摇头,他已经在竭力打听了,可是那迎宾馆的官员就是死也不松口,贿赂倒是收去了不少,就是话一句都没捞着。
不过老牛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这英才大会好像要提前召开,陈皇似乎有意让东西突厥的青年才俊也加入进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牛也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寻找有用的线索。
看着老牛吞吞吐吐的表情。
李入戕怒骂道,“有话快讲,不知道谁叫你的这性子,拖拖拉拉,难道本少爷会吃了你吗?”
老牛顿时来了脾气,嬉笑道,“俺不敢,少爷,只是俺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还不快讲。”李入戕这暴脾气,差点又要动脚了。
“是这样的,听那老油子说,这英才大会好像要提前召开,而那东西突厥也有年轻人参与其中。”老牛讪讪地说道。
毕竟这个消息是小道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李入戕瞬间把一切给联系起来了。
如果这真的是那陈勋业放出的诱饵。
那自己可非要咬钩不成。
毕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寻。
如果自己应对得当,那就再也不用龟缩在迎宾馆这个狭小的地方。
这东突厥的人是一定要揍的,只是不知道采取什么办法。
至少要在那东突厥的使者去往国公府之前,要揍得他们连亲妈都不认识。
这样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逼着那陈皇再次召见自己。
虽然此举有点兵行险招。
但除此之外,李入戕暂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更何况既然是那陈勋业的明谋,那自己自然丝毫都不能畏惧,他只要敢动歪念头,那自己便要好好教他做人。
不就是想让自己揍了那东突厥的使者之后,他好上报给陈皇,那陈皇若是触怒,那自己必然逃不过责罚,最后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永远都离不开这迎宾馆了。
自己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
潜龙升渊,正其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