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办事,还请诸位退避一二。”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屠夫目光郑重地看着围过来的兵士说道。
兵士为首的人嬉笑了两下,玩味地看着屠夫,“你可知这里是谁的地盘。”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屠夫生硬地说道。
“哦,没想到你一个屠夫还挺会咬文嚼字的。”为首的人此时停顿了一下,“你说得挺对的,但这里我们将军才是天。”
“你们到底想干嘛,我可是小公爷的……”屠夫还没说完一道剑光闪过,一剑封喉,屠夫脖子上的鲜血扑朔朔往外流。
“老子跟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你小子还是不明白,你们小公爷手伸到太长了。”为首的人看了看眼前的屠夫,眼神里尽是怜悯。
“走了,留下一队人,把尸体收拾一下,,迅速一点,将军吩咐了,别吓到路过的老百姓,下一个。”为首的人朝着身后的兵士吩咐道。
“是,头儿。”身后自觉分成两队异口同声道。
“这人怪晦气的。”
“活该,惹谁不好非惹咱大将军。”
“别说闲话了,赶紧动手。”
“愣住干嘛,搬啊。”
此情此景发生在镇中各处,其中以“黑店”周围最为密集,当然这些都是外来人口,所以即使是凭空消失了,也没人会注意到。
一处阁楼,小公爷品着清茶眺望远方,而又有艺伎女,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神静目,琴声悠悠响起,似有高山流水之声而又婉转动听。
小公爷嘴里哼着小曲,那目光所视之处便是杨府所在,微眯着眼,不知思绪去往何方。
近侍小五小心翼翼地登上阁楼,快步走到小公爷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小公爷睁开眼睛,朝着艺伎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艺伎女缓缓起身,朝着小公爷微微作揖,
身边自有仆人上前将琴抱起,随着艺伎女款款下了阁楼。
待艺伎女走后,小公爷在小五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目光阴沉,对着小五说,“这老匹夫真敢如此欺我。”
“小公爷,据回来的兄弟禀报,您分布的各处暗子都被清理了。”小五恭恭敬敬地朝着陈勋业说道。
“对了,尤其是那座客栈的周围,那里的兄弟都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留。”小五又加了一句。
“这老匹夫”小公爷直接就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他是在警告某别伸过界了,否则后果自负,真是好一个镇南将军,好大的威风。”
“小公爷,那客栈那便需不需要属下去”小五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小公爷沉思了片刻,“不需要了,原本还想借这个李入戕讨好这个老匹夫,未曾想他们自己反而勾搭上了,某倒要看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小公爷,那属下应该”小五试探地询问道。
“那边不需要你管了,这几天就跟在某身边吧。”小公爷大手一挥,直接就拍板了。
“是,属下明白了。”小五低眉顺眼地走到小公爷身边。
小公看着杨府,握紧拳头,某想要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
杨府之中,书房之内,杨晋州地手里依然是一本《太白阴经》,悠悠茶香,盘旋其间,杨晋州端起茶杯便要细细品尝个中滋味。
“将军。”一声吼叫直接震穿书房,杨晋州一口茶水直接喷涌而出。
“将军……我过一会再来。”进来的人看着将军一脸的茶水,摸了摸头,感觉此刻自己进来的并不是个时候。
“回来,你小子今天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后你就给老子闭嘴。”杨晋州虎视眈眈地看着面前之人。
“将军,我们没必要搞这么大吧。”进来的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咱这嗓门是天生的,哪能一时半会儿说改就改了。
进来的人虽然心里在嘀咕,但说话还是一点都不含糊,“将军,属下带领兄弟,经过排查,发现镇中各处都有暗子,尤其是那间客栈周围,但已经被我们处理干净了。”
“没有惊扰到周围的人家吧。”杨晋州询问道。
在将军眼神的强大攻势下,进来的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应该没有,我们兄弟做事都很隐秘。”
“什么叫应该。”杨晋州眼睛一瞪。
进来的人只觉脊背冷汗直流,“属下保证肯定没有。”
“哦哦,那就行,留活口了吗?”杨晋州翻着古籍,悠悠地问道。
进来的人只觉此刻将军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但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留了,还带了口信。”
“下次,本将军就不会这么大度了。”杨晋州自言自语道。
“啥,将军你刚才再说啥。”进来的人张大了耳朵也没听清杨晋州在说些什么。
“哦,没事,近几日多派点兄弟看护着一点客栈,记住别让客栈里的人发现。”杨晋州小心翼翼地将古籍放下,幸好茶水没有碰到,要不然杨晋州真能把眼前之人剁了喂狗。
“为什么啊,将军,那客栈里是什么人啊。”进来的人浑然没有察觉到不妙,依然我行我素地问道。
“本将军叫你做你就做,怎么这么多废话。”杨晋州不厌其烦,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说道。
“嘿嘿。”进来的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老毛病又犯了。
“嘿个屁,以后给老子闭嘴。”杨晋州正在暴怒的边缘,这混蛋玩意,一天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军……属下明白了。”进来的人还想继续吻问下去,但看着杨晋州威胁的眼神,还是算了,小命要紧。
“下去吧。”杨晋州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进来的人如蒙大赦,屁颠屁颠跟兔子一样就窜了出去。
“这小兔崽子……”杨晋州看着已经没影的人,笑骂了一句。
悦新,为父可是为了你的情郎,不惜惹恼皇室,这少年,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杨晋州这样想着。
卧躺在客栈厢房之中的李入戕不自觉就打了几个喷嚏,“寤言不寐,愿言则嚏。难道桃夭姑娘在想我吗?”
李入戕闭着眼睛,“我靠,我脑子里怎么全是杨家小妞,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