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了,魔尊也不想要听故事了。
他看着满湖青翠,叹气:“啧,怎么这日子就这么无趣呢?”
他问:“右护法抄魔规抄得怎么样了?”
“回尊主,听闻今晨刚刚抄完十遍呢。”
“十遍?”
他转过头:“他现在在哪呢?”
“回尊主,应是在房里抄着呢。”
魔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三天才抄了十遍,这个速度真是……走吧,去看看他。”
右护法此刻正咬着笔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案前翻看最新出的春·宫·图呢。
“啧啧……这画画的,传神!……啧啧,还能这样?……哇,这姿势……这个好这个好!”
右护法手底下的魔侍们:“……”
哎哟,护法诶,您可别看了,快点抄吧!
让魔尊知道您这般偷懒,指不定还得再罚您嘞!
近门口处的魔侍远远瞥见魔尊来了,赶紧给他们护法打掩护,“护法,您累了吧?不如休息休息,起来走动走动?”
不懂暗示的右护法:“能不能别吵吵?你是护法还是我是护法了?”
他又问:“这图册画得真是好,还有别的么?”
没看见魔尊过来的那位魔侍从怀里掏出一本新的,道:“这是同一位画师画的。这个比您现在看的要有意思多了。主要是里头啊,人物性别不一样。”
右护法激动,“快!快拿过来给我瞅瞅画的怎么样。”
魔尊一进屋就听见这对话,问:“看什么画册呢?”
刚刚接过画册还没来得及打开的右护法瞬间一个激灵,画册掉落在地。
众魔侍:“……”
完了完了,右护法你这回被魔尊抓到现行,是真的要完了。
可千万别连累我们啊,我们可都给了您暗示的……
右护法赶紧捡起来藏在身后,尴尬的笑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魔尊走过去看他了一眼,又扫见桌上那本印着‘男人的秘密’五个大字的薄书。
他抬手将书调转过来翻了翻。
魔尊:“……”
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身侧的手已经慢慢攥成了拳头。
他一字一句道,“是要本尊亲自取,还是自己交出背后的东西?”
右护法:“……”
他颤抖着双手不情愿的交出背后的藏书。
魔尊手里捏着那没有封面的薄书,有了刚刚那本的经验以后,他没再轻易翻开,问:“这又是什么?”
右护法后退了一步,“男人……和男人的……秘密。”
魔尊:“……”
他指了指右护法身后的书架,“这架子上的,都是这些‘秘密’?”
右护法哆哆嗦嗦的点头。
魔尊忍无可忍,怒道:“狗蛋,给本尊把这书架里头的书都烧了,一本都不能留!”
狗蛋心中暗道,真是可惜了啊。
整个魔界就右护法的‘秘密’最多呢!
狗蛋施法将整个书架转移到门口,手指捻动,一簇火苗窜出。
他将火苗扔下,整个书架,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不要哇!我的‘秘密’……”
右护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们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抓心挠肝地苦着脸给魔尊让座。
“尊主亲自到这儿来是有何事?”
魔尊摆摆手,将桌案前那把椅子留给他,自己坐到一旁,“本尊听闻你才抄了十遍魔规,亲自监督来了。”
右护法:“……”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尊主,这儿烟大怕熏着您,不如您先回魔宫殿候着,我晚些时候将抄好的魔规给您送过去吧?”
魔尊抬手给门口焚烧的书籍落了个屏障结界,浓烟顿时被隔绝开,一丝一毫都跑不出来。
右护法简直要哭,“现在就开始抄么?”
魔尊挑眉,“难不成本尊坐在这儿等你先沐了浴吃了点东西再抄?”
右护法哪儿知道魔尊此刻又是哪里抽抽了要看他抄魔规,他只得认命的坐下来,摊开宣纸,乖乖的研墨起笔。
魔尊单手撑着脸颊,令狗蛋将刚刚没吃完的瓜子给端来,一边磕上了瓜子,一边瞅着他。
右护法虽然脑袋不大好,嘴巴不大甜,但长的倒是挺顺眼的,端正的五官,高大的身材。
要不是好色一些,就他这种,实在令女魔心生好感。
魔尊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看着右护法看着看着就发了呆。
右护法正襟危坐,逐字逐句开始抄写,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开始坐不住了。
一会儿抠抠鼻子,一会儿挠挠痒痒,一会儿又抖抖腿,伸伸懒腰打打哈欠什么的。
魔尊那看呆的眼神顿时清明。
他是那只眼睛瞎了觉得右护法好看的?
又是哪只眼睛瞎了觉得右护法认真抄写的那副神情有丢丢像鬼王的?
他又是哪里瞎了居然看着别人想鬼王的?
他蓦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响亮的一巴掌可把众魔吓坏了,狗蛋赶紧替他揉了揉脸蛋,“尊主……您没事吧?”
“有蚊子……”
魔尊怔怔地回过神,扬手挥开狗蛋的狗爪,“你怎么当魔侍的?没见着蚊子落本尊脸上了么?去去,给本尊赶走它!”
狗蛋惊恐地打量着四周,这还能有蚊子靠近的了魔尊?
这得是什么品种的蚊子啊!
右护法抄的焦头烂额,满头大汗,觉得屁股都要着火了。
尊主怎么还不走哦?
他堆着殷切的笑容:“尊主,我这儿蚊子确实多,不如您先回魔宫殿等着?”
魔尊现下看到他那张脸只觉得油腻俗气还反胃,他站起身来:“走吧,真是无聊透了。”
右护法一听魔尊要走,开心地起身送他出去。
魔尊走在前头,跨过房门那一刻他又转过身来,“右护法啊,你这字写的……狗爬过去都比你整齐工整。即日起魔规加多两百遍,你就在房中好好练着吧。”
“让本尊发现有魔代抄,这个基础翻倍。”
狗蛋看了眼傻住的右护法,不厚道的笑了。
“右护法您还是乖乖抄吧,别出现在尊主面前惹他不高兴了。”
傻住的右护法腿脚一软坐在地上,掩面痛哭:“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魔尊晃悠晃悠一个上午,实在没事可做只好回了魔宫殿。
魔侍早早地就将药浴给他备好。
他刚刚脱下外裳,一本薄书就从怀中掉落在地,‘啪’地摊了开来。
赤条条的两具高大身躯抱在一起。
底下那个魔躺在床上,腿抬的都要到脑袋瓜后面去了,上面那个魔压在底下那个魔身上,整张脸都埋到了他的脖颈上。
不能描述的位置画的清晰又明朗。
两人的表情销魂又享受。
不过区区一张画,却足以证明画师功力深厚——惟妙惟肖。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魔尊脸色一红,将它一脚踢开,朝着门外吼道:“狗蛋!给本尊将这放·荡·形·骸,荒·淫·无·耻的东西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