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那血鹰卫队长咬牙说了声,脸色憋屈到极点,他今天算是丢脸丢大了,先是被余良羞辱一番,现在,又遭到了这平民的羞辱,以后在皇城恐怕会沦为笑柄。
“早干嘛去了?”余良鄙夷的瞥了对方一眼,他还没有用出全部实力呢,否则岂是这么容易就离开的。
这话使得血鹰卫脸上顿时浮现怒意,然而却没办法反驳,毕竟,刚才是他主动挑衅在先,被废也怪不得别人。
“还愣着做什么,快走。”他呵斥一声,其余几位血鹰卫神色不甘,但还是跟随他快速离开了酒楼。
“唉。”许多人摇了摇头,本以为会有场精彩的好戏,谁知道结局竟然如此令人惋惜,血鹰卫吃亏的时候,却没有人敢阻拦。
余良看到他们离开,嘴角勾勒起一抹灿烂的弧度,心念微动,酒楼的阵法消散,一缕光线照射而入,整座酒楼都变亮了许多,显得明亮至极。
此时,一行身穿华服锦袍的青年走入酒楼之内,他们身上气质超凡,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优雅尊贵的气质,赫然是天羽国的王公贵族。
“三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掌柜的看着那一行身影,神色略显恭敬,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谄媚之意。
这群人中,有三位气质卓绝之人,他们分别是大夏皇子夏文渊,二殿下夏永昌,三殿下夏文翰。
三人都有封号,夏永昌乃是天玄殿第七弟子,修炼的功法与众不同,擅长控制风雪,因此被称呼为风雪王子,他的武器,也是风雪神戟。
而夏文瀚,则是大夏皇子之中最富有权势之人,天羽国九皇子夏云轩便是由他抚养长大的。
在三人身旁,分别跟随着数位侍从,他们都是大夏皇宫派来保护他们安危的。
“我来找一个人。”夏文翰看了一眼四周,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刚才,这里有人在战斗?”
“没错,似乎是血鹰卫,应该是冲着那少年来的,但不知为何那少年竟然毫不畏惧,反而将他们逼退了,三殿下若是想见他,我立即让人请他过来。”掌柜的恭敬的道。
“不必了。”夏文翰摆了摆手,目光望向某处方向,那里有着一片空地,在那里有着几张桌椅,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俊逸青年坐在桌案前饮茶,仿佛没有看到其他人一般。
“你们先下去吧。”夏文翰吩咐道,那些人躬身告退。
待人群走后,夏文翰目光落在余良的背影上,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轻蔑道:“一介贱籍,也敢招惹血鹰卫,果然是个愚蠢之人。”
他根本不相信那血鹰卫会败给余良,更不相信余良拥有堪比元府境巅峰的实力。
“你便是那血鹰卫的队长?”就在这时,余良忽然抬头朝着那边看去,对着夏文翰开口问道,语气颇为平静,丝毫没有把夏文翰放在眼里。
“嗯?”夏文翰眉头一皱,他刚才便注意到了这里的战斗痕迹,猜测那里可能有事情发生,因而才赶过来看看,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人站着。
他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余良的身上,他眉头微微一皱,这人身穿粗布麻衣,身材匀称健硕,面庞棱角分明,五官英俊非常,尤其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宛若黑洞般,透着一股难言的魅力,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
“看着有些熟悉。”夏文翰喃喃低语,脑海中思绪飞转,突兀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凝视着余良,震惊的道:“你是,余家小儿?”
余良听到此话目光闪过一道锋利寒芒,冰冷道:“原来是你,当初我母亲临死前的话,依旧历历在耳啊……”
夏文翰听到这句话神色僵硬在那,只感觉浑身一阵刺痛,心中涌现浓郁杀机,这孽畜,竟敢侮辱他娘!
当年,正是他父皇将她娘软禁在宫中,囚禁在一座庭院之中,任由他母亲自生自灭。
那日,他父皇命人取来一盆火焰焚烧他母妃的尸体,当看到那凄惨的景象时,他恨不得立刻宰了夏文渊,为母报仇。
但那一幕,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的景象,那时他才六岁,但那晚,他看到他娘亲被烧成灰烬的残骸,他甚至连哭喊哀求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以后,他心中便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杀了那狗贼,替母报仇!
“当年之事,你怨恨我也是理所应当。”夏文翰神色恢复如常,淡漠的说道:“但你既然已经逃脱了皇宫,为何还要重新踏入皇宫之中?”
“皇宫?”余良讽刺的扫了夏文翰一眼,道:“你认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夏文翰目光一滞,眼神遽然间凝固了下来,隐隐意识到余良刚才那句话蕴藏着什么样的含义。
夏文翰身后那些随从听到此话目光皆都凝固在那,看向余良的眼神顿时发生巨大的变化,此人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敢扬言要杀他们殿下?
“你究竟是何人?”夏文翰沉声喝问道。
“我叫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能否活着离开这里。”余良漫不经心的说了声,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混账!”那些随从终于按捺不住,身形纷纷暴掠而出,一股强横无比的元魂绽放而出,直扑余良而去。
“不要。”夏文翰见状急忙开口阻止,但却为时已晚,余良手指朝前点出,顿时虚空中诞生无穷剑气,每一道剑气犹如实质,划破空间斩向那些随从,顷刻间那些随从尽皆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全无。
“嘶。”酒楼内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内心狠狠抽搐了下,这家伙下手太毒辣了,直接杀光他们。
“殿下,属下办事不利,恳请殿下责罚!”一道身影来到夏文翰身旁,单膝跪在他面前,脸上写满惭愧之意,这些人,都是他亲手培育起来的精锐,结果被瞬间秒杀。
“罢了,我们毕竟是外族人,他又岂会真正顾及我们的性命?”夏文翰叹了口气,心中很失望,这次本欲借助这些人的力量除掉余良,但显然他们并没有完美的执行命令,导致他们白跑了一趟,这笔帐,他算在了那些死去的人头上,如今再追究此事,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