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去?”余良眉头挑动了下,他当然知道南宫凌霜话语中的含义,她的意思,是利用他的身份进去。
“抱歉,恕我爱莫能助,如今我与南宫家族势如水火,我不会为南宫家做任何事。”余良毫不客气的拒绝道,他和南宫家的恩怨,不共戴天,又岂是区区利益所能左右的?
南宫凌霜目光怔怔的盯着余良,脸庞上浮现一丝失望之色,她还以为余良会答应,却不曾想他态度如此坚决,连半句商议的余地都没有。
“看来你恨死南宫家了,不过你错了。”南宫凌霜缓缓走到桌案前,端正的坐下来,抬头望向余良道:“虽然你和南宫家仇深似海,但有时候并非是仇恨,就代表是敌人。”
顿了顿,南宫凌霜继续说道:“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帮忙,我保证你可以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余良眼眸闪烁出精芒,目光紧迫的注视着南宫凌霜,问道:“怎么个报仇法?”
“这个……我暂时不方便透露。”见余良追根究底的样子,南宫凌霜神秘笑道。
“呵呵,既然不方便说,那就别说了,告辞。”
话音落下,余良站起身来欲转身离去,而且他的步伐很快,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一般。
南宫凌霜黛眉微蹙,心中暗自疑惑,这余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急切了?
“等等!”
见余良已经走到门口处,南宫凌霜忽然喊住了他。
“嗯?”余良脚步停顿了下,回过头看向南宫凌霜。
“余良……”南宫凌霜美眸凝视着余良,贝齿轻启,道:“难道你真的对那件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吗?”
听到南宫凌霜的话语,余良神色微滞了下,沉吟了数秒,才低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呵呵,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如此,那你我都无需再遮掩什么。”南宫凌霜淡漠笑道,随后将手伸入怀中,拿出一枚玉镯。
“这是我南宫家传承至宝——玉魂镯。”
“这……”余良双瞳骤然间收缩了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枚玉镯,呼吸仿佛都屏住了,这玉镯竟然,是南宫家的传承至宝?
“它是什么作用,你比我更清楚,只要你肯帮忙,它将会属于你。”南宫凌霜继续诱惑道,她的玉魂镯,乃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唯一可惜的是,玉魂镯太珍贵了,除非遇到同样重量级的宝物,否则根本发挥不出玉魂镯真正的威力,这让南宫凌霜心中略显遗憾。
“好!”犹豫片刻,余良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南宫凌霜嘴角掀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玉魂镯,是南宫家历史上最具价值的一件宝物,若是被其他大世家得知,必然会引起疯狂的争夺。
而余良,是他们选定的人,拥有资格获得玉魂镯。
只见余良伸出手掌,南宫凌霜立即将玉魂镯放在了他的手心,柔软的触觉传来,让余良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下,他深吸一口冷静了下来,旋即缓慢摊开。
顷刻间,一股奇异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玉镯中流淌出极为浓郁的能量,使得整座房屋内充斥着一种奇妙的韵味。
余良神色一凝,他感受到手掌中传来的阵阵冰凉之意,心跳不由加速了几分。
这时,南宫凌霜美眸朝余良投射而去,两人四目交接,皆都读懂彼此眼中蕴藏的意思。
“咔嚓……”
一道细小的碎裂声响从玉镯中传出,一条细微的纹路蔓延而开,顺着玉镯的纹理逐渐往外扩散,越来越多的纹路蔓延,最终形成一副古老的画面。
那是一幅山河图,苍翠雄伟、壮丽磅礴,浩瀚无垠,仿佛包容一切,蕴藏万千奥妙,给人予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余良眼睛瞪大到极致,惊讶的盯着这幅画卷,仿佛陷入了某种意境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南宫凌霜看到余良的反应,她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心中生出一抹自豪之感。
玉魂镯,是南宫家先祖偶然机缘之下得到的,因此称其为传承至宝,而她南宫凌霜,将成为南宫家第二位拥有玉魂镯的人!
许久,余良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他目光震撼的望向玉镯中的景象,这画卷实在太神奇了,仿佛将天地都囊括在其中,简单朴素,但却蕴藏着玄妙无穷的力量。
“这幅画卷叫‘山河图’,是南宫家先祖偶然得到的一件宝物,据记载,里面存储着许多武学功法,以及各式各样的奇特建筑物,只可惜,这幅画卷只认主一次。”
南宫凌霜缓缓解释道,她美眸望着余良的侧颜,眼中带着期待之意,道:“我希望余良你能够替南宫家完成未完成的使命,将我们南宫家族的血脉彻底复苏!”
余良眼中掠过一丝挣扎之色,脑海中思绪翻涌。
他自然知道玉魂镯的珍贵性,这样一件宝物,价值堪比帝皇之器,南宫凌霜竟然把如此重宝赠送给他,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怎么?你还担心我骗你吗?”南宫凌霜见余良迟迟没有答应,忍不住催促道:“这玉魂镯乃南宫家先祖遗物,你若不想要的话,我可以找另外合适的人。”
“你不怕我毁掉玉魂镯?”余良目光盯着南宫凌霜,试探的问道,他的确很想得到这件宝物,但如果这宝物真的那么容易获取,那么当年的南宫家,又岂会败得如此惨烈?
“我敢把它交给你,就绝对有办法阻止你毁灭它。”南宫凌霜自信一笑道,言语间,充满了强势。
闻言,余良目光顿时凝固了下,心中暗叹,不愧是南宫家的嫡系子弟,这份胆识气魄远非普通人可比。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需先助我提升实力,否则……”余良沉默了片刻,随即开口道。
“可以。”南宫凌霜毫不犹豫的答应,玉魂镯只是一个保障罢了,虽然她相信余良不会违背诺言,但还是做足准备为妙。
毕竟,现在的余良,实力弱小的可怜。
“既然这样,那我便答应你吧,希望你不要食言。”余良脸上浮现一抹肃穆的神态,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