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习惯了。”他尴尬的说道。
温稚失笑,之后正色提醒:“那你还是改一改吧,免得回头邵总会不高兴。”
宋放:“……”他觉得他改了称呼,邵总才会真的不高兴吧?
然而温稚的话他也不好不停,只能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的太太!”
温稚:“……”
这个问题,没讨论出结果,温稚也没在继续纠正,回头让他被邵湛庭训一顿,估摸就不敢叫了。
车子停到秦屿的私人医院门口,温稚下了车,让宋放在车子里等自己,把早餐吃了。
医院里虽然赶紧,但是在医用消毒水的味道里吃早餐,她是挺不喜欢的。
也没要求宋放跟着她进去。
温稚刚一进去,就被秦屿的助理带上了楼。
这也是她第一次进秦屿的办公室,不由得被面前着好话总统套一般的房间冲击了一下。
秦屿看着她惊愕的张着小嘴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懒散的托着腮,笑看她:“温小姐对我的办公室还满意吗?”
温稚笑着走过去:“很别致。”
的确别致,哪有医生办公室,能装修成这样的。
秦屿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办公室,十分满意。
“虽然我觉得你已经没有事了,不过湛庭交代了,所以一会还是做个系统的检查吧。”
温稚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
秦屿好笑的看着她,眼底的神色浓郁,带着不自觉的探究和打量。
老实讲,他对温稚,真的很好奇,尤其是之前邵湛庭问了他那些问题之后,他对温稚就更加好奇了。
不过须臾,他就收起了眼底的情绪,移开目光:“不用担心,不需要做CT了,毕竟那玩意对身体不太好。”
温稚不太懂这些,只能秦屿怎么说,她怎么做。
一系列检查下来,没用多长时间。
秦屿看着检查报告,轻笑:“没有什么问题,我一会发给湛庭。”
温稚疑惑的看向他。
秦屿无语:“那家伙交代了,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他,倒是还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
后面的话,他是不自觉的吐槽出来的。
却是让温稚愣住了。
没对别人这么上过心吗?
片刻,她轻笑一声,没在意。
“那秦医生,我先走了,麻烦你了。”
秦屿看着她那礼貌疏离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没多说什么。
……
温稚刚出了医院,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邵湛庭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复查情况了,直接接通,笑着汇报。
“刚做完检查,恢复的很好,不会留后遗症。”
女人含笑的声音落下,对面沉默了两秒,一道有些阴沉的声音带着担忧的响起。
“什么检查,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那声音让温稚顿时愣住,嘴角边的笑瞬间褪去,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看了一眼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码,当下就要挂断。
对面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快速开口。
“别挂电话,不然我现在就去邵氏找你。”
温稚悬在挂断键上的手指就那么停住了。
深吸一口气,她轻笑开口:“行吧,你想怎么样?”
忽然后悔答应邵湛庭去什么狗屁公司了。
“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季斯远听着她那轻慢的语气,声音沉下了几分。
“没必要。”温稚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捏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季斯远,听说你把你的公司和所有资产都给了邵湛庭?”
季斯远喉头哽了一下,温稚的声音太过冷淡,让他能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也不想在电话里和她说这些。
“温稚,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说。”他在努力克制着情绪。
温稚抬头看着乌沉沉的天,那阴郁的天气映照出她眼底的一片冷然。
“季斯远,我是你小舅舅的女人,你知道的吧,他不喜欢我和你见面。”
温稚声音平静的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的。
第一次在季斯远面前,承认她和邵湛庭的关系。
其实说出来,也没觉得,那么难以启齿了。
很明显,这话对季斯远的打击很大。
哪怕他知道,也接受不了这话从温稚的口中说出来。
对面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极力压抑克制着什么。
“温稚,你在拿他压我?”季斯远蓦地轻笑一声,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给他当情人,你老公知道吗?或者说,你儿子知不知道,他的妈妈,在外面,干着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
提及安安,温稚脸色骤然大变,脸上血色尽褪,身子僵住。
她差点忘了,季斯远,是知道安安存在的人……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而来,让她引以为傲的伪装面具龟裂的彻底。
她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面色难看:“我已经离婚了,之前的简历上写了离异,是因为当时我们就在办离婚。”
哪怕她掩饰的再好,季斯远也能听出来,她慌了,更让他惊喜的,是温稚说,她离婚了。
男人低笑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夹着阴寒的冷意,令人毛骨悚然。
“好,不说他,那说说你儿子,邵湛庭知道你有个儿子吗?”
温稚死死咬着牙,眼底染上了愤怒,季斯远在威胁她!
这个男人,竟然用安安威胁她!
“季斯远!”温稚到底是没克制住。
季斯远却非常高兴:“地址发给你了,现在过来找我,你只有半个小时。”
说完,这次不等温稚挂电话,他已经先挂断了。
他不担心温稚会反悔,他有信心,温稚不会不顾及她儿子。
电话被挂断,温稚整个人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愤怒,惊恐,难以置信,所有情绪同时涌上来,让她险些站不住。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用安安威胁她的人,竟然会是季斯远……
他怎么做得出来!
手机叮的一声,是季斯远发来的地址。
温稚咬着牙,眼底染上一层薄怒,看了一眼地址,之后快步往医院外面走。
一楼走廊的另一侧,秦屿透过玻璃窗看着温稚那脸色苍白,好像受了什么打击的模样,眉梢微挑。
想着刚刚邵湛庭没说几句就挂了他的电话,估摸着是给温稚打的。
所以,那家伙在电话里里说了什么,把人小姑娘给刺激成这样?